“這就……官宣了?”
左一有一種不真實感。
白天相處起來還别别扭扭的兩個人,晚上就直接朋友圈确定關系,超出了她的認知。
孔深也不遑多讓,張着的嘴許久沒閉上。
平時連玩笑都懶得開的傅若年,在朋友圈“好的海綿寶寶”?
“這……”他幹笑,“這還是傅若年嗎……”
“确實炸裂,”左一跟着附和,“林琅第一次發朋友圈承認有男朋友。”
林琅趕着飯點兒來,傅若年來不及準備晚餐,兩人就到别墅區外的餐廳随便吃頓飯。盡管林琅是“突然襲擊”,傅若年也沒怠慢,出門之後精心選了一家有特色的北京菜館子。不料才落座,兩台擺在桌上的手機就不約而同亮了起來。
傅若年那邊隻有一條來自孔深的消息:
“左一和我說了,你是林老師第一個官宣的男朋友,偷着樂吧。”
一抹笑意浮上傅若年的眉眼,坐在對面的林琅沒察覺到他的喜悅,專心回複消息。
這一餐倉促結束,林琅似乎無心多留,連再回别墅坐一會兒也不願,提前約好了車要回家。第二天是周一,傅若年并未多留她,卻在她上車離開後,在原地停駐良久。
直至目送那輛出租車消失于視線,才稍稍放松了身體。
他的身影在後視鏡内越發模糊,林琅卻隻顧着第一時間給左一回電話。
語音接通,她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左一的聲音就劈頭蓋臉從耳機裡傳出來:
“姐姐,你倆才見幾面就談上了,你不長記性啊?!”
林琅自覺心虛,嘴卻還是硬的:
“我感覺他人挺好的。”
“你也覺得你那傻杯前任人挺好,”左一氣不打一處來,“談上之後呢,發現丫是一跟蹤狂,想甩都甩不掉。怎麼着,記吃不記打啊!”
“傅若年肯定不是這種變态,”林琅言之鑿鑿,“再說,他還是孔深的朋友呢。你能和孔深談,我為什麼不能和他談。”
“你們和我倆能一樣嗎?”左一恨自己的白眼不能翻到林琅面前,“我和孔深是及時行樂,玩玩就算了,壓根沒想過結婚。你和傅若年奔着結婚去,你不得把他底細摸清楚再說?”
林琅撲哧一笑,無奈道:
“誰說我是奔着結婚去了?”
機關槍一樣輸出的左一突然啞炮,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試探問道:
“你……不打算認真談啊?”
“認真啊,”林琅的語氣十分坦誠,“但是談戀愛又不代表結婚,後面合适就繼續,不合适就散呗。”
左一嗤笑一聲:
“你也就說得好聽。回回要提分手,你都害怕對不起人家,糾結半天才說出來。現在遇見傅若年,克服心理負擔了?”
林琅仍一副不以為意的口吻,調侃道:
“以我和他這個情況,就算分手,大概率也是他甩了我吧。”
左一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才再度開口。
“林琅,”她歎道,“你悠着點兒,也不是所有富二代都玩兒得花。要是覺得不合适,趁早别給他希望。”
林琅被她突如其來的嚴肅吓了一跳,忙問道:
“怎麼了,他是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
“那倒沒有,”左一應道,“畢竟是呂純給你介紹的,搭着她的面子,别回頭鬧得大家都不好看。”
林琅細琢磨了一番左一說的這些話,隐隐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似乎在左一眼裡,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