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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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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最終也沒等完全清醒,她安靜地歇了會兒,覺得頭沒那麼暈了,才跟着宋長歌回到大廳,孟铎仍在跟人交談,白晝便沒上去打擾,隔了會兒許昭昭也跟着出來,三人坐在角落,倒也不失一道靓麗的風景。

不過許昭昭坐不住。

“白晝姐姐,長歌姐,我們去跳舞吧!”

白晝下意識擺手,“我不會。”

宋長歌倒是沒異議,“讓孟铎教你。”

白晝眨眨眼,想象不出來孟铎這樣闆正的人跳舞時什麼樣子,三人拎着裙擺往樓上走,白晝這才知道大廳裡的音樂原來都來源于二樓的樂隊,舞池裡人們跳得優雅盡興,恰巧有人過來邀請,許昭昭和宋長歌都沒拒絕,白晝倒是局促擺手,抱歉地拒絕了邀請。

她走到扶手邊往下看,人頭攢動,卻精準地跟孟铎對上視線。

孟铎放下手裡的酒杯,跟旁邊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便從中脫身,向白晝走去。

“想不想去跳舞?”

白晝仍舊搖頭,孟铎也沒勉強,隻是陪着她靠在扶手上,看着落地窗外城市的夜景。

一曲終了,那璀璨的華燈之外,忽地綻放出一朵煙花,随後天邊紛紛綻放出大多的煙花,在黑色的夜幕下,顯得格外壯觀。

煙花消散,連空氣都安靜了一瞬,宋長歌拿起一旁侍者手裡的酒杯,通體金色的勺子碰了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賓客紛紛擡頭,宋長歌把手中的酒杯一舉,另一手做出請的手勢,衆人同樣舉起酒杯回應。

一場盛大的宴會終于落幕,孟铎帶着白晝下樓時,天空又開始下雪。

白晝沒有立刻進到車裡,她攏着披肩,站在車門前盯着遠處滿是雪的街道愣神,再一低頭,腳下的地面仍然是幹燥的。

呼嘯的大風終于把她的酒勁吹跑了些。

“在想什麼?”

孟铎又用圍巾圍住白晝。

“沒什麼。”白晝回神,這才驚覺太冷,她搓搓手臂,推着孟铎坐進車,“快進快進,太冷了。”

車窗把嘈雜的聲音隔絕在外,隻有在安靜的時候,才能覺察出身上的疲憊。

白晝閉眼,不等她靠近,孟铎便主動摟住了她。

“是不是累了。”

“嗯。”

其實白晝玩遊戲的時候孟铎去看了好幾次,但見她玩得開心,便也沒有打擾,何況那酒是白晝喜歡的口味,白晝難得發洩,也就由着她多喝了些。

“先眯會兒,很快就到家了。”

白晝撐着坐直,“不眯了,就十分鐘不到的路程。”

兩人歸于沉默,白晝總是這樣,一次的狂歡可以耗掉身上所有的力氣,窗外又恢複成白茫茫的樣子了,她轉身把額頭抵在孟铎的肩膀上,像是被卸掉了全部力氣。

到家白晝匆匆洗了個澡便躺進被窩裡,半夢半醒間,她突然想到了跟宋長歌的對話。

她把晚上的宴會稱為一場美夢。

白晝睫毛顫了顫,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旁邊的床往下陷了些,随後一具溫柔的身軀貼過來,肌膚相貼,竟有些過于灼熱。

“白晝,你是不開心了嗎?”

有時候太過于敏感也不好,白晝心想,她睜開眼睛看了孟铎一眼,又把頭埋進他的脖子,霎時間好聞的沐浴露香味充斥滿鼻腔。

她搖搖頭,“沒有,就是每次在這種熱鬧的場合之後,都會覺得有點空虛,有點······像在做夢······”

孟铎把她剩餘的話堵在嘴裡,他用實際行動告訴白晝,所有的都是真實的,那場豪華的宴會是,他也是。

白晝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仍舊活蹦亂跳的,仿佛前一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

年關将近,白晝又開始忙碌起來,前一年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回家,今年白晝便多請了幾天假,年二十八就準備往回跑。

等孟铎知道這個消息時,白晝已經買好了票。

他坐在辦公室,看着十個小時的高鐵直皺眉。偏偏白晝又拒絕了他換機票的提議,走的那天孟铎推掉好幾個會議,愣是親自把白晝送去了機場。

“都說了不用來送的嘛。”

白晝戳戳孟铎,看着他因為白晝拒絕依舊在賭氣的臉,“一會兒還回去工作,你說你這何必。”

戳了五分鐘了,孟铎終于回話,“要有九天見不到你了。”

白晝瞪大眼睛,“咱兩本身見得也不頻繁呐!之前經常十年半個月見不到的。”

這話本來是在陳述事實,但孟铎卻認真反思起來,最後無奈歎口氣,“路上注意安全,餓了要記得吃東西。”

“放心吧,你準備了這麼多吃的,我不會餓着自己的。”

白晝拍胸脯保證,“等我到家第一時間告訴你。”

“回來的票買了嗎?”

“買啦!”

孟铎絮絮叨叨叮囑了很多,最後白晝走時他拉着白晝的手,欲言又止,明明什麼都沒說,白晝卻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一個人坐高鐵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孟铎,我的病已經好了,真的!”

“嗯,我等你回來。”

“好!年後我争取少加點班。”

然後白晝就被啪啪打臉,因為升了級,手裡的工作突然變多,給她打了個措手不及,工作時長甚至比之前還長。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四月份。

這天白晝難得早下班,思忖片刻,她決定去找孟铎吃飯,但下午四點多她發的消息孟铎仍舊沒回,要說是開會,孟铎也會抽空回句簡短的話,要說出差,每次出差前孟铎也會提前給她說。

白晝心中有異,猶豫半晌還是撥打了電話。

就在白晝以為沒人接時,電話卻撥通。

但不是孟铎的聲音。

“喂,白小姐嗎?我是石研,孟總在開會。”

什麼會連手機都不能帶。

隻詫異了一瞬間,白晝便回話。

“哦好,是在公司嗎?我去旁邊等他下班吃飯,麻煩你給他說一下,謝謝。”

“這個會還得開挺久,要不您今天别過來了?”

四月的風撲到身上,還是有點冷,白晝縮了縮脖子,應了句好,但心裡卻沒來由慌張起來,她抿唇,還是追問了一句,“孟铎現在是在公司嘛?”

那邊猶豫了幾秒。

“對。”

石研看着病房裡打着點滴的孟铎,内心瘋狂叫嚣,祈禱白晝不要再追問。

“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石研滿頭黑線,暴風哭泣,“發燒了······現在意識有點不清醒。”

既然都說了,石研也索性一次性說清楚,“第六醫院住院部VIP2001室,白小姐您要過來的話,快到了打電話,我去接您。”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挂斷,石研無奈地歎口氣,小聲嘀咕,“您說您這還不如不要隐瞞······”

白晝來的速度比石研想的還快,她大步往裡走,邊走邊問,“發燒怎麼會意識不清醒這麼久?”

“病毒感染引起的發燒,最近公司事情多,就拖了幾天,”石研把手機遞給白晝,還給了個口罩,“就這兒了,我在外邊等着,有事您叫我就行。”

待石研離開,白晝才推門往裡走,床上的人臉色潮紅,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連意識不清醒時都緊皺着眉頭,額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點滴還有小半瓶,旁邊挂着好幾個空了的瓶子。

白晝鼻頭一酸,有些手忙腳亂地扯了紙巾給孟铎擦汗,感受到有人的靠近,孟铎眉頭又緊了些,很快點滴見底,白晝按下鈴,但來取針的卻不是護士,而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大概是石研提前打了招呼,那醫生對白晝的存在也沒太驚訝。

“醫生,為什麼他還沒醒。”

“病拖得有點久了,而且孟總在吃别的藥。”

醫生點到為止,白晝卻忽然皺緊眉頭,“别的藥?”

“嗯,”醫生撤下針,“後面沒什麼大問題了,行了吃藥就成,别讓孟總蹬被子,寒氣入體病情會加重。”

“哦哦好,謝謝醫生。”

其實醫生不說,白晝也大概能猜出來那是什麼藥,她看着仍舊沒有意識的孟铎,忽然覺得有些無力。

孟铎在她面前表現得太正常了,正常到她都忘了這個人曾經得過重度抑郁症,她的PTSD轉好,自然而然地認為孟铎的病也已經痊愈。現在這個局面,白晝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在孟铎醒來後詢問藥的事情。

她趴在床邊,懊惱地抓着自己的頭發。

一隻大手落到她後腦勺。

“别抓,會疼。”

聲音啞得不像話。

白晝猛地擡頭,與孟铎的視線對上。

“以前夢裡都是笑着的,怎麼這次哭了?”

夢裡?白晝一愣,随即擡手抹掉臉上的眼淚,她無法想象孟铎到底夢見過她多少次,才能在這樣的不清醒的時候,也把現實當做是夢境。

“别哭了,”孟铎的手挪到白晝臉頰,狠狠咳嗽了幾聲,“抱歉,我這會兒沒辦法好好安慰你。”

“我沒哭了,”白晝瞪着通紅的眼睛回話,“你别說話了,嗓子啞成這樣,我去給你倒水。”

清晰的水聲響起,白色的天花闆也逐漸不再模糊,孟铎把手放在額頭,閉眼,又睜開,水聲依舊沒有消失。

不是夢。

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孟铎就從床上坐起,因為起來得太快,還緩了會兒,眼前才逐漸清明。

“白晝。”

白晝一晃神,杯子從手裡掉到地上,她慌亂地轉身,甚至沒來得及擦掉身上的水,但她張了幾次口,都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孟铎先打破沉默,“把口罩戴上,我怕傳染給你。”

白晝機械地掏出口罩戴上,随即想到自己已經在房間待了這麼久,要傳染也早傳染上了,便又擺爛地把口罩取下。

她重新倒了杯水遞給孟铎。

“剛剛沒燙着吧?我讓石研給你拿套幹淨的衣服。”

“沒事沒事,水是溫的,衣服也不用,一會兒就幹了。”

孟铎時刻關注着白晝的臉色,随後小心開口,“不想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

“嗯。”白晝内心糾結幾許,還是決定不問藥的事情,她扯出一抹笑,故作輕松,“下次不要這樣啦,比起你生病,我更擔心聯系不上你。”

孟铎伸手拉住白晝,“下次不會這樣了。”

他臉上的潮紅還未散盡,加上委屈的後悔的眼神,讓白晝瞬間想到了今朝,她抿抿唇,暗下決心不跟一個病人計較。

“明天要去上班嗎?”

“要上,我明天一大早走,”白晝在一旁的沙發坐下,顯然沒準備回家,“今晚在你這兒湊合湊合。”

因為剛隐瞞了自己生病的事,孟铎實在沒勇氣開口勸白晝回去,“我讓人給你拿床被子。”

“好。”

孟铎在醫院躺了兩天,白晝就跑了兩天醫院,本來醫生想讓他再住一天,但孟铎不想白晝周末還往醫院跑,便倔強地出了院。

恰逢項目階段性上線聚餐慶祝,白晝本來不是很想去,一是因為明海洋選了個嘈雜的酒吧,二是她想再去看看孟铎,但耐不住大家拉着她,她也就不再好拒絕,隻得跟着一起。

酒過三巡,白晝終于忍不住跟王曉甯說自己需要提前走。

“抱歉抱歉,我有點事,得先走了。”

“姐,酒量不行啊,”明海洋喝了酒更加沒大沒小,他拿起兩瓶科羅娜塞進白晝挎包,“來都來了,不能空手回去!”

白晝抽抽嘴角,“曉甯姐,他是不是喝得有點多了。”

王曉甯聳聳肩,“來都來了,當然不能清醒着回去,反正明天不上班。”

得,又醉一個,白晝把視線轉向唯一看起來還比較清醒的陳回,“回哥,給他們點點下酒菜吧。”

陳回默默比了個ok,白晝這才放心回去。

酒吧裡悶熱的空氣讓她有點喘不上氣,四月的風依舊冷,卻也讓白晝清醒不少,她站在路口,沒立刻打車走,而是從包裡掏出了煙。

煙霧缭繞中,她目光落到街道斜對面路燈照不到的巷子口。

那兒有六七個人,其中被推攘着的腳步踉跄的那個人,白晝認識。

那幾人十分警惕,邊往巷子裡走邊回頭環視周圍,白晝臉色白了些,但還是穩住臉色,咬着煙假裝低頭看手機。

待餘光再看不見那幾人,白晝才擡頭。

四周監控不多,那個巷子口是個死角,白晝也不期望裡面能有監控,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街道上除了酒吧出來的三兩人群,也沒什麼别的人路過。

她輕點手機,把定位發給孟铎,随後大步往巷子口走,邊走還邊給孟铎發了條語音。

“我遇到蘇燦了,他好像有危險。”

說是巷子,不如說隻是一條小道,走過去白晝才發現那隻有兩米左右寬,她探出頭,還抽空戴上口罩,小道隻有10米外的轉彎處有盞昏暗的燈,白晝輕聲走過去,靠在牆邊聽裡面的動靜,同時手伸進包裡。

巷子裡微風吹過,白晝瞳孔縮了縮。

她聞到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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