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項不太明白地看向崔獻,似乎不知道崔獻為何這樣說。
崔獻呵出了聲,行,讓李項這小子裝。
“李項,是否能再看一遍你的玄鳥?”崔獻一開始就像李項提出了要求。
李項聽到這句話,心上也感到非常的煩躁,崔獻他們這幾天一來到他家就開始要求看玄鳥,但是始終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就好像單純過來看看他的玄鳥。
現在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李項隻能深吸一口氣,忍了。
李項向旁邊的人招了招手,讓他把玄鳥拿上來。
崔獻看着被提上來的玄鳥,眼神晦暗,馬上開口說,“李兄,你這玄鳥還真是天下無雙啊”
李項哈哈哈大笑道,“謬贊謬贊。”看來他們是真的沒有任何招數了,難道他們想要憑借誇贊我而得到我的幫助,讓我幫柳樹翻案?
像是驗證李項的想法一般,柳樹立馬又開口了,“李兄,你能不能……”。
柳樹還沒說完這件事,李項立馬就打斷了柳樹要說的話,“恐怕小弟不能為柳兄分擔。”
柳樹臉上一下子流露出難過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但作為一直觀察着柳樹的李項,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柳樹的神情,他這麼多年一直跟在柳樹後面,做柳樹的跟班,現在終于輪到他把柳樹踩在腳底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來命運這個東西,真的是輪流轉的啊。
不對,是他自己争取的!李項的面部開始變得猙獰起來,命運從來都沒善待過他,要是憐惜他,他的出身也不會這麼差,也不會讓他跟在柳樹後面吃了這麼多苦頭!
他柳樹有什麼本事,不全全憑着自己命好嗎?有一個好母親,有一方好親戚,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獲得他努力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終于把他踩到腳底了!
果然那人說的對,隻要聽他的,他就會讓他得到他想要的。
在李項沒發現的角落裡面,崔獻和姜芷寒對上了眼神,都知道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李項越想越開心,他沒有發現的是他的嘴角已經留下來了血,順着他的領子往裡面流,但是他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場面一度有些詭異。
崔獻在心裡面默數了三十個數,又開口問,“李項,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李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态不對,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突然看到袖子上面的紅色印記,才慢半拍地低頭,就在這一瞬間,李項嘴裡的血一下子噴出來。
李項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伸出手指指着崔獻,“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說話的期間,血從鼻孔繼續流出來。
崔獻在此時開口,“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項臉色一變,往後退了兩步,坐在了冰涼的凳子上。
“你給我下毒?”突然他轉頭就是往玄鳥的頭上看去,果不其然,玄鳥頭上的朱砂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可能!
它的這個玄鳥頭上的朱砂确實是他去佛廟求得的,隻有送給柳樹的那隻玄鳥頭上的朱砂才是下了毒的。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這段時間玄鳥一直在他的眼皮子下面,不可能被調換,而且要是被調換了,玄鳥的頭上的朱砂也不能跟他的玄鳥的朱砂一模一樣。會調制這朱砂的人在這世間應該已經不存在了。這段時間崔獻他們一直在看他的玄鳥,他不可能沒發現玄鳥被換了。
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錯呢?李項的頭越來越疼,他越想身體上的疼痛越深。
崔獻搖了搖扇子,慢悠悠地走到了李項面前,彎下身子和李項的眼睛對上,“很疑惑吧。需不需要給你解開這個疑惑?”
姜芷寒聽到崔獻的這句話,撇了撇嘴角,看吧,他就是這樣一個惡趣味的人,明明知道李項現在想殺死他們的心都有了,還在這裡挑逗李項,他也不害怕狗急跳牆了。
李項惡狠狠地看着崔獻,“說。”
崔獻站直了身子,然後開口,“都說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大當家應該很清楚自己幹了些什麼吧。我們隻不過幹了和你一樣的事——下毒。”
“連下毒的途徑的都是一樣的。”
李項聽了崔獻的話直接氣的吐出一口血來。崔獻連忙往旁邊避去,咦,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