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人。
趙朗打開私密文件夾,認認真真地把手機裡記下的内容敲上去。文檔裡第一次被填進了如此确切的信息,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香水:青澀的柑橘味;茶香
煙酒:抽煙,身上聞得到煙味,但不确定頻率和種類;喝烈酒,但喝的不多,喜歡坐在酒吧沙發右側
服飾:本體是襯衫,不佩戴飾品,偶爾會戴框架眼鏡
音樂:應該喜歡小提琴曲
白帆:穆清河的助手、司機、保镖。穩重可靠,寡言敦厚,看起來很能打
穆家醫院:康橋大道與蘭緞路交叉口向東約五百米處右轉
蔣開:穆家醫院醫生。在穆清河面前有一定的話語權,貌似對白帆有感情
保時捷車牌:XXX
奧迪車牌:XXX
穆秋:省醫院骨傷科醫生。應該是穆清河什麼特别的人,大概率是兄弟,但又不像
“你為什麼不來送我呢……”趙朗喃喃道,他細細回憶着過去的半個月……
第一次混進酒吧,他原本就是去看穆清河的。
起初隻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但高考後突然空閑的生活、荷爾蒙支配的大腦、對穆清河再一步靠近的欲望,在這些因素的促進下,趙朗還是選擇在網上重金雇人将自己帶進了那家會員制酒吧。
酒吧裡蒙着一起霧氣,氛圍燈下,穆清河慵懶地倚靠着沙發,手中的酒杯偏過肉眼難以分辨的角度,算是回應着旁人的敬酒。
趙朗看得出神,卻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騷擾男打亂了他的計劃。
在趙朗以往的認知裡,不主動惹事就不會攤上事。但這是酒吧,是正規途徑下一衆人擠破頭也無法獲得入會資格的酒吧,出入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個個都有他想不到的手段。
落在皮肉上拳頭的重量和被排球擊中的感覺相似,但木棍和骨頭撞擊時,趙朗還是感覺到一種陌生的痛。
上天垂憐,他總歸不是一無所獲,瑟縮在路邊的趙朗被穆清河撿走收留了。
穆清河像是降臨在他世界裡的天神,又一次拯救他,于無盡的痛苦之中。
為了和他說上一句話,趙朗做了好久的準備,卻沒想到以這樣一種意外的方式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