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開淡淡地回應，眼睛裡盡是不舍和依戀。

代駕将這豪車開得平穩，但在拐過一個急彎時，蔣開還是依着慣性偏向了白帆的方向。

“叫我又不說話？”

“沒有，我是想說，想說，你，你今天的香水很好聞。”白帆想，自己真的是太久沒喝酒，随便喝一點就醉得說胡話了。

“我有很多香水，你要不要去試試看？喜歡你……”

白帆的醉意瞬間沒了大半，大腦裡的神經像是被狠狠扭作一團，接觸到蔣開的半邊身體都跟着這脫口的話僵直到不能動彈。

“……就拿走。”蔣開接着說完被故意藏起來的後半句話，眨着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着白帆。

“啊，喜歡就拿走……”白帆自嘲般地重複了一遍，神情也因為誤解了蔣開的話變得不太自然。

再過一個路口就到穆家，代駕将車穩穩停在了白帆定位的地方。

“您的目的地到了。”代駕離開駕駛位，“兩位先生聖誕節快樂，祝您晚安。”

“謝謝您。”

車門被輕聲關上，白帆有些内疚地看向蔣開，“剩下一點路，我們走回去可以嗎？車，我叫其他人開回去。”

蔣開沉默着點頭。他知道白帆是怕被代駕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地，敗壞了穆家的名聲，他想自己應該理解，應該吧。

路燈照着黑洞洞的馬路，蔣開隻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怪異地翻騰。明明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夠得到穆清河的觸手可及而不珍惜，可他喜歡的人仿佛被打上了穆家的烙印。

他不想滿足于如過去十年那樣在不被白帆看到角落的細細打量和苦苦等待。本來就沒得到過的人，就算這次搞砸了，情況也不會更糟糕了。

他的手探向白帆垂落的指尖，在接觸的瞬間，他後悔，想要逃離卻感受到被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