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默認了他可以跟着。
路上,應黎:“你很閑嗎楚老闆?”
楚晤點頭:“你這裡風景還不錯,我請了半個月的假,中間确實沒什麼事情。”
應黎:“你這樣跟着我,換别的神婆鐵定要打你。”
楚晤:“怕我偷他們技藝?”
應黎:“你知道就好。”
楚晤的話讓應黎更無語了:“楚家倒還不至于偷學小門戶的技藝。”
見應黎不說話,楚晤就扭過頭看着應黎,正當應黎想怼他的時候,楚晤:“你做這行,今天這種事應該很常見才是,怎麼這次心情這麼不好。”
應黎:“你都看得出來?”
有這麼明顯嗎?
楚晤:“就是感覺你心情特别差。”
趴在應黎身上的富貴不耐煩了:“這個人話好多。”
蛇蛇壞心眼地往楚晤身上爬。
楚晤瞄了一眼,淡定地将富貴捏到了手心:“這蛇還挺好看的。”
富貴:“?”
富貴作勢要咬。
楚晤淡定地捏上了它的嘴。
應黎這才回答:“就是覺得自己并非算無遺策,或者說,這樣的小事也無法保證他們的安全。”
楚晤思考了一下:“保護信衆的生命安全,怎麼也稱不上簡單的事情吧。”
應黎忽然想到了以前做神明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很對。”
奇異般的,剛剛急躁的心變得平穩了下來。
接下來七拐八拐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到了地方。
隻能說高低是個本地旅遊景點,旁邊就有幾個矮房子,上面挂着民宿的牌子,倒是不用怕晚上來不及回去。
正好是晚上六點半,天剛開始有深色,并不算晚,因此寺裡還算是在營業,小僧彌在門口站着掃地,看見兩個人來,隻是擡頭看了一眼。
松枝寺并不小,相反,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像是隻有一畝三分地的地方,但實際上位置正好坐在山勢上,進門足足有三進,隻有最裡面是佛像坐落着的位置,而其餘兩進的屋子裡售賣着各種各樣的服務。
兩個人倒是直奔目的地,直接說要買玉雕像,許是因為這生意千載難遇一次,本來坐着玩手機的和尚眼睛一亮:“你們是要請佛像還是什麼?”
應黎半真半假表明來意:“家屬之前來買過一個黃玉雕的麒麟擺件兒,不知道還有沒有那種款式,他不小心把擺件兒給摔了,心裡懊悔着呢。”
和尚:“買麒麟擺件?大部分還都是買貔貅,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有點印象,麒麟擺件就是看起來比較喜态富足,當時大概隻雕了四個還是五個,現在不知道庫房裡還有沒有。”
應黎跟楚晤對視了一眼:“那您快給看看還有沒。”
和尚從抽屜裡扒拉了幾下鑰匙,就往另外一個屋子走去,沒多久就抱了一個麒麟擺件出來,應黎視力比較好,能看見上面縫隙裡還有沒擦掉的灰。
“巧了,真是最後一個了。”
和尚顯然也知道這模樣不好看,尴尬地解釋:“還是買的人比較少,要是要個佛像還是貔貅這種,保不好還要等幾天的。”
楚晤問應黎:“是這種樣子的嗎?”
應黎定睛瞧去,模樣确實與那晚瞧見的一模一樣:“成,您看需要多少手工費?”
和尚眯了眯眼:“這個嘛,看你心意。”
應黎自己不太愛這一套,卻也知道同行裡流行這一套,但她對行業裡的收費标準也不能說太清楚,隻好看了一眼楚晤。
楚晤卻誤解了她這一眼的意思,直接掏出了手機,自然地掃了碼,在應黎不超過一千的估價下掃了五千。
他神色自然,應黎卻愣了一下,但因着還有第三個人在,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和尚手裡的麒麟玉雕,應黎本來也想伸手接過來,楚晤卻并沒有把這個活讓給她,兩個人忙活了一通,就要出寺,許是見兩人在寺裡消費了,掃地的僧人就笑了一下。
“一路平安。”
剛出門,應黎就小聲地戳他:“給太多了吧。”
楚晤:“沒事,不用你報銷。”
楚晤眯着眼睛觀察手裡的麒麟玉雕,觸手冰冷,雕得也很是一般,與真實的麒麟長相相去甚遠。
應黎:“可真難看啊。”
楚晤睨了她一眼。
應黎無所覺:“是他們雕得難看吧,麒麟......好像不長這樣。”
楚晤這才‘嗯’了一聲:“的确不長這樣。”
應黎:“你不可能見過啊,怎麼知道。”
楚晤:“家中信奉麒麟。”
應黎:“麒麟信徒?”
應黎想了想:“麒麟獸神,應該還活着吧。”
楚晤換了個話題:“你能看出這雕像的問題嗎?”
應黎:“不管有沒有問題,對我肯定是沒有用的。”
應黎期待地看向楚晤:“或許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被蠱惑,這樣我跟在你身後就能找到地方。”
楚晤:“絕無可能。”
應黎不解,絕無可能什麼?
似是看出了應黎的疑惑,楚晤補充:“我也無法被蠱惑。”
應黎往地上一坐:“别急,讓我想想。”
楚晤被逗樂:“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