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可以試試。”說完,童澤準備起身了,似是要去找蘇老闆。
荊祁盯着童澤的一舉一動,道:“别硬來。”
“我當然知道,”童澤笑着看了看某人,“我又不傻。”
被莫明看了一眼的季宇默默擡起頭,一臉仇視道:“我不傻!”
陳瑞雪笑:“他們又沒說你。”怎麼那麼急着承認。
季宇撅着嘴不說話,他可不想承認自己傻。
戲樓的門沒有關,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帶動了某個東西響起了清脆又悅耳的聲音。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想不起來應該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了。
才擡起頭來,又出現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戲,和他們先前看到的場景幾乎一樣。
情景重現嗎?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相同的場景,相同的人,相同的對視。
那個他們推測的情郎又出現了。
他們深情對視,可這次并沒有說任何話,默默無言,像是一種默契一般。
很快,他們又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荊祁突然站起來向戲台走過去,目光有些呆滞,像是被什麼控制住了一樣。
“荊祁!你怎麼了?”童澤去拉他的手卻被無情甩開了。
荊祁目光呆滞的看着戲台,說道:“我看到了。”
童澤:“你看到什麼了?”
荊祁不說話,隻是站在戲台前不動了,就差半步就能走到戲台上了。
“他不對勁,”童澤發現了問題,“這風吹動的聲音有問題!”
荊祁又重複道:“我看到她了。”
他們根本就不明白荊祁為什麼要一直重複這一句話,他到底看到什麼了?
童澤還想上前去拉他,卻被陳瑞雪攔住了。
陳瑞雪說:“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你最好别上前。”
不發生什麼還好,要是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童澤:“現在怎麼辦?到底怎麼回事?”
不隻他急,他們都急。
環顧了戲樓四周,敗類發現了問題所在。
“在那裡。”敗類指着戲樓門口旁邊的房梁,上面赫然挂着一個因風而動的風鈴。
斯文不禁誇贊道:“你這眼力是真好,反正我是沒注意到。”
敗類翻白眼不想理他。
每次風吹動的時候就會帶動這個風鈴,而他們每次看到以前出現的場景時都能聽到這個風鈴響的聲音。
風鈴偏偏隻控制住了他一個人。
可是就算是找到了風鈴,挂的那麼高,也夠不到啊,太高了。
“啊!”
荊祁突然雙手抱頭慘叫了起來,随後跪倒在地,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荊祁!”童澤上前扶住他,“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頭痛……啊……好痛……”荊祁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就像是不行了一樣。
“季宇!”童澤幾乎是吼出來的。
“哦哦哦哦,”季宇才想起來自己可以拿下來,“我馬上把那害人玩意兒拿下來!”
果然是人越急越着急忙慌。
沒過多久,季宇就把風鈴拿了下來,可是荊祁依舊沒有要好轉的樣子。
“……好痛……”
童澤:“怎麼會這樣?”
兩位教官不說話,因為他們不知道。
風鈴在季宇的手上,隻要有風吹過,它依然會響的很清澈。
根本就沒法讓它不發出聲音。
陳瑞雪說道:“毀了它吧,毀了它就行了。”
季宇拿着這個風鈴一臉懊惱:“我毀不掉啊,這玩意兒是鐵做的啊,我……”又不是鐵砂掌,怎麼可能能把這玩意兒給敲壞。
童澤:“快想想辦法!”
荊祁快要不行了。
季宇抓耳撓腮,他自己是真的沒辦法。
遇事應當冷靜,越是難事越應該冷靜下來,隻有冷靜下來了才能更快的找到解決的辦法。
斯文突然說道:“快,把風鈴給周皓,他力氣大,讓他砸壞就好了。”
季宇立馬就把風鈴塞給了周皓。
周皓一聽到他們這麼說,想起來了上一關裡打壞了門被系統警告的事,他害怕又要出事,尤其是在這種沒有出現任何規則的情況下,更不好說,他不敢照他們說的做。
“不會出事吧?”周皓扭扭捏捏的,“我可不想被系統警告啊……”
會出人命的,他唯一的一次警告已經用完了。
“它要是懲罰你我替你受罰行了吧?”童澤說,“快點砸!”
就等這句話了,周皓毫不猶豫就把風鈴給砸壞了。
風鈴砸壞的瞬間,荊祁失去了意識,暈倒在了童澤的懷裡。
警告聲音并沒有出現,周皓松了口氣。
季宇被周皓徒手摔壞鐵的一幕給震驚到了,就這麼水靈靈的砸壞了麼?
真是好手勁啊,季宇不禁在心裡感歎道。
“終于沒事了。”童澤松了口氣。
陳瑞雪:“沒想到就算是不出去也是危機四伏,還以為這戲樓裡會安全點……”
雖然中招的不是他們,但是說不準哪一次就是他們了,他們也後怕的很,當然除了那兩個傻不愣登的什麼都不知道。
“季宇,”童澤喊道,“搭把手。”
“來了。”
童澤背着荊祁往樓上走去,樓梯上了一半,遇到了從上面下來的蘇老闆。
蘇老闆看到童澤背着昏迷不醒的荊祁,問道:“這位客人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童澤瞪了蘇老闆一眼就走了。
發生了什麼她最清楚,不必如此假惺惺的在這個時候問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