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厲害,我還以為是你撞着麻穴了呢。”看他這樣子可真不好受,唇上慘白一片不說,這會也是倒在長廊上連起來的勁都沒有。
不過看他在女人身上吃癟也着實好笑,夏請從最開始的震驚裡回過神後也是想出言嘲笑他幾句,剛要開口卻是瞥眼看見自己爹朝着走了過來。
“爹。”
“怎麼回事?他昨天酒喝壞了?”
夏仆莊皺着臉,繼而就又轉頭看向夏請,後者笑着和自己爹解釋說:“剛剛過去兩個姑娘,一個白衣一個黑衣,走後面那個隻一拳打在三弟手臂上,他就這樣了。”
“爹!那臭娘們該不會是你找來給孫兒輩的人相親吧?這可萬萬要不得。”
揉着手臂的夏行沒看見自己老爹那滿是怒紅的臉,等再看見的時候臉上便是被踹上來一腳,頭跟着力道撞在後面的柱子上,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腦袋踩裂開來,讓夏行當即就喊出聲來:“爹!你是不是瘋了!”
“你個狗東西!連你妹妹的女兒都不認得了是吧?!滾去祠堂跪着!”
“妹妹的女兒?真是啊。可是都多久沒見過的人了,我——”
話沒說完夏行便是見自己老爹又是一腳踹了過來,不過隻一個翻身就讓夏行躲了過去:“爹!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要是敢把外面那一套帶到家裡,你到時候就等着被除出祖籍吧!夏請,你帶着這狗東西去宗祠跪着,然後再去把夏慶給叫過來!”
“好的,兒子這就去辦。”
恭敬地目送老爹離開,夏請随後才笑眯眯地蹲在了還躺在地上的夏行面前:“三弟,走吧,一會我還要去喊大哥呢!”
“滾滾滾,多少都等我歇會再過去。”
滿身衣服都亂糟糟的不成樣子,加上手上和腦袋還在疼着,夏行這一時半刻是真的不想動。
夏行坐到旁邊去,隻看着自己老弟在那又是揉手又是揉腦袋的,接着先前笑話他說:“說起來,我還真不信你第一眼沒把那人認出來,不過你是怎麼想得要去伸手碰人家呢?”
本就是手都還沒伸過去就挨了打,這會又聽自己二哥嘲笑自己,夏行更是不高興了,一腳踹在夏請腳踝上:“你是不是沾點毛病?我也真不信你看着那麼像的一個人會不想驗驗是不是真家夥。”
休息了這會夏行才覺得自己腦袋好受了些,不過手臂上還是疼得厲害:“她身邊那人可真厲害!怎麼老妹和她娃娃身邊都是習武的人?”
“行了,這又不關咱們的事,既然這會舒服了,那就趕緊起來,我得看着你跪在祠堂寫了名字才能走。”
知道自己瞞不過去,夏行也是極不情願地再站起來:“催什麼呢?又不是不走,現在就走!”
反正對自己而言就是過去簽個字而已,他才不去跪着呢。
正廳裡邱及和白明看着端正坐下的夏仆莊,後者看着她們久久沒說話,直到再有人上了寫茶水點心後才向她們問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父親他沒和您說嗎?他答應過說是寫封信過來的。”
“哼,那人要是會給我寫信,估計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看來自己老爹和這位夏爺爺的關系可是一點都算不上好啊。
于是邱及随口把這個話題跳過,轉而說起了自己母親的事情:“不過這次父親準許我回來也是知道我難得北上,等到了明年中旬,我就要再南下去了。”
這話聽得夏仆莊直皺眉頭:“就住在揚州也未嘗不可。”
“南方天氣好些,我住得舒服。”
這句話說完夏仆莊就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主動問起她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夏明平。
“要是夏爺爺準許,我想現在就去。”
夏仆莊聽邱及說完後便擡手招人走前來:“去,準備轎子,中午就在那邊用膳,還有些别的東西該不用我多說,現在就下去準備吧。”
這會看自己爺爺還是很好說話的,怎麼先前對榮念君和仲尋雲又是那般态度呢?
邱及不太理解,但看着獨自喝茶沒有問話念頭的夏仆莊,這個問題邱及還是打算晚些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