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江淮然也有些錯愕。
“阿櫻,你…”
季晚櫻握了握江淮然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路衡星。
“可以嗎?”
路衡星指尖在書封上摩挲了一會兒,沒有問為什麼,而是問。
“為什麼找我?”
季晚櫻很快回答。
“我一個人做不成。”
路衡星笑了。
“利用我啊?”
江淮然:“你們…”
季晚櫻有些緊張地看着她,“可以嗎?”
路衡星放下書,看向季晚櫻。
“很急嗎?”
“今天就要看到結果嗎?”
江淮然:“不是…”
季晚櫻綻開一個笑。
“不太急,這個月内就可以。”
路衡星揚了揚眉。
“行。”
這才10月16,還有十幾天。
路衡星将書放回書架,将桌上的黑珠手串拿起來在手裡轉了兩圈又問:
“怎麼打,你想讓他暫時不能動還是?”
季晚櫻:“不用,就吓吓他,讓他受點輕傷。”
江淮然擡手:“等等…”
路衡星想了想:“你這個輕傷是指有點損傷還是就擦破皮?”
季晚櫻:“看你,别進醫院就行。”
江淮然:“能不能…”
路衡星又說:“在學校裡可能有點難,得想個辦法把他弄到校外去。”
季晚櫻:“我知道,辦法我來想。”
路衡星:“ok,等會去找謝昱珩他們商量一下。”
季晚櫻點點頭,綻放出一個真心實意的明媚笑容。
“謝謝你。”
路衡星:“客氣。”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打架說的跟一會兒買什麼零食一樣簡單。
江淮然閉了閉眼,握緊拳頭心平氣和地問。
“你們,是聽不見我說話嗎?”
路衡星轉過頭來微笑地看着她。
“阿然應該會加入的吧?”
江淮然:…
心說我能說不加入嗎?照這群人打架的風格,沒人控制的話,陶為遠最後是個什麼形狀就不知道了。
更何況人還有病,呃,是真的有病,身體有病。很可能一拳下去就要進醫院的那種有病。沒看人跑個100米都進醫務室了嗎?
三個女孩子下午都沒什麼運動項目,其實可以在宿舍裡躲懶,但還是慢悠悠地除了宿舍往操場走。
路衡星換了一套淺灰色的運動裝,季晚櫻簡單換洗了一下,也穿上了舒适度比較高的休閑衣褲,江淮然是校服忠實擁護者。
中午的陽光比早上要強烈一些。曬得路旁的常青花木也舒展開來,散發出陣陣草木香氣。人工湖裡還殘留着幾片碧綠的蓮葉,随着水波輕輕蕩漾。有嬉笑的學生從身旁跑跳打鬧而過。
幾個人在這暖洋洋的天氣裡,也逐漸放松了些許。
路衡星走到操場上框定好了的一班的區域,發現張子龍睡在遮陽傘下的椅子上,懷裡抱着一個抱枕,而另外兩個人不知所蹤。她環視了一圈操場後擡手看了眼腕表,14:05分。
操場上有一部分學生已經在開始訓練,還有一部分在草坪上走着或者坐着談天說地。
沒打擾睡覺的人,她左右看了看,準備和江淮然她們上看台的時候,張子龍兜裡的手機響了。
張子龍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從兜裡掏出手機接通。
“啊?”
“啊。”
“來啦。”
随即他放下抱枕站起身正準備往操場門口跑,轉眼看到了身邊的三個女孩子,突然就像觸電了一樣反應很大地吃了一驚。
“你們怎麼在這?”
這話問的有點奇怪,路衡星停下來揚了揚眉,仔細看了他兩眼的表情,眼珠轉了轉問。
“龍少,幹嘛去啊?”
張子龍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有事就迅速跑了,就像身後有狗在追一樣跑的飛快。看他跑去的方向,是教學樓。
路衡星眯了眯眼,同江淮然和季晚櫻對了一下眼神。
“他,或者說他們,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們?”
江淮然:“去看看?”
路衡星看着教學樓的方向沉思了幾秒。
“不急。看他這樣,要麼發生的不是大事,要麼是現在解決不了的事情。一會兒他們回來了問問就知道了。”
“也是。”
三人繼續向看台方向走。
路衡星坐到了看台角落的老地方,鋪好了校服,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江淮然在一旁看到她這樣,笑着問,“怎麼不在寝室睡,要在看台上睡?宿舍的床不比這裡軟?”
路衡星用下巴指了指在自己身邊落座的季晚櫻。
“那還不是為了她。”
季晚櫻抿出一對梨渦。“我不是說不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