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他聽都沒聽過的勢力,想來也是名不見經傳,那他想脫身之際,估計也不會太難纏。
“成交。”花辭木爽快地握上了那隻手,眉目含笑,好不熾烈。
合作達成,他想抽回手,卻被傅冬野牢牢握住,不得放松,于是他隻好再次揚起虛僞的假笑,即使一股不好的預感将他萦繞。
自此,一場橫亘十餘年的恩怨情仇,就此拉開了序幕……
第十城,審判之地——
“小棘,纏繞!”趁着傅冬野毫無防備,花辭木喚出了他的個人技——一株植物系異獸,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纏繞住了傅冬野的咽喉,令他不得不放松對身下人的桎梏,花辭木就此脫身。
他冷冷地看着傅冬野被勒得面色青紫,額頭上青筋爆出,不為所動。
有一瞬間,他心裡甚至生出了就此将他勒死的念頭。
就這樣吧,長眠在此地,我們之間所有的過往和仇怨,也就此一筆勾銷……
隻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不遠處,一個機械士兵閃爍着紅光快速接近,邊跑邊喊着,“時空裂隙非械鬥區禁止鬥毆,違者沒收兇器,關押……”
花辭木沒時間聽那冗長的機械音條文念完,他趁着傅冬野愣神之際,迅速扔出一個煙霧彈,所有人包括機械士兵都短暫的失去了視野,就這麼點時間,花辭木原地消失,勒在傅冬野脖子上的花藤也随之消失。
隻在匆忙間落下了幾片玫瑰花瓣。
等機械士兵呼嘯着終于來到跟前,隻剩下傅冬野一個孤家寡人了。
它愣愣地呆立在原地,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人會被判定為打架互毆,隻以為自己的判罪系統失靈了,于是又轉着車輪咕噜噜地走了。
傅冬野拈起地上的花瓣,經過剛剛一遭,他不怒反笑,慨歎着,都長這麼大了啊~~
想當年他催熟之際,小棘還隻是個毫無生機的草環呢……
——
花辭木瞬移回到了風泣林的矮牆群,此時夜色已深,此地空無一人。
剛剛,他嘴上說着“我恨死你了。”
其實是詞不達意、言不由衷。
他想說的明明是,
為什麼要放棄他?
為什麼乞他于微末又棄他如敝履?
為什麼要給他下追捕逃犯的封鎖令?
隻是他們二人的誤解與隔閡橫亘着時光的長河,曠日持久,逐漸變作了兩人間的不可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