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是易容,他直接戴着一張白色的面具,面具上還印着格桑花的圖案。
這樣的打扮顯然是想要遮掩身份,事實上對方也确實做到了,如果他沒有開口說話的話。
對于見過的人,隻要聽過一次對方的聲音,黑羽快鬥就絕對不會認錯,更何況,這人的聲音他前不久還剛聽到過。
與知道竹内清正就是裡卡爾時的苦澀無奈不同,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黑羽快鬥更多的是震驚,緊随而來的還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原來他們早就在組織面前露了破綻。
“你會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因為演藝圈的工作吧,星野小姐。”
黑羽快鬥失笑:“剛才我還看見了國際女星克麗絲·溫亞德,還有失蹤了許久的主持人水無憐奈小姐,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個組織的人。”
被一語道破身份的星野輝美頓了下,她沒有試圖否認或是再遮掩,伸手揭開了面具,她深吸一口氣,神情複雜地看着黑羽快鬥,“我也沒想到那天出現在電視台的人并不是工藤新一,而是你,更沒想到,你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怪盜基德。”
另外,星野輝美補充道:“在這裡,你不用叫我的藝名。”
“容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桑格利亞,這是我在組織的代号。”
桑格利亞?
黑羽快鬥忍不住挑了下眉,這個代号他還算是印象深刻,從電視台回來那天,他們就聽灰原哀說起過這個代号,作為朗姆手下最神秘的心腹,灰原哀連她的特征都不清楚。
那時候黑羽快鬥雖然跟着聽了進去,但也沒太往心上去,畢竟他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和這位桑格利亞有什麼接觸。
然而他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他不僅知道了裡卡爾的真實身份,更是見到了這位一向神秘的桑格利亞。
不過灰原哀的存在絕對不能暴露在組織面前,是以他雖然知道桑格利亞,卻也要表現得像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代号一樣,他靠在床頭,歪了歪頭:“桑格利亞?我剛才就想說了,裡卡爾、波本、朗姆、琴酒……你們組織習慣用酒名稱呼彼此嗎?”
隻是随口一提,黑羽快鬥并沒有真的要星野輝美回答他的問題的意思。
因為,他還有另一件更在意的事情想問:“既然你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也就是說,那天關于工藤新一出現在電視台的消息,其實是你透露給組織的?”
這幾乎是在看到星野輝美出現的那一瞬間,黑羽快鬥就猜到的事情了。
此時他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否認出現在電視台的人是自己,星野輝美手裡可是有她和工藤新一的合照的,既然她是組織的人,那麼朗姆應該也知道這件事。
如果剛才他否認了,朗姆可能就會拿出那張照片來,到時候他再改口,可信度就更低了。
就算朗姆相信了,恐怕也無法洗清他和工藤新一的關系了。
黑羽快鬥雖是在問星野輝美,心中卻已經認定了這個可能,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星野輝美居然搖了搖頭,苦笑着:“如果我說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朗姆,你相信嗎?”
答案當然是不信。
黑羽快鬥下意識就想否認,隻是忍下這一時沖動仔細想想,就知道星野輝美确實沒有騙他的必要。
無論如何他現在都隻是個階下囚,星野輝美既然就是桑格利亞,以她在這個組織裡的身份地位,連和他虛與委蛇都不需要。
也就是說,這居然是真的?
黑羽快鬥無奈:“不管是不是你,其實都沒有關系了,反正我現在已經落到你們手裡了。隻是沒想到,你們這樣的身份,居然也會在演藝圈發展。”
“啊不,”他突然換了說法:“以你的演技,确實很适合演藝圈。”
他是在說星野輝美在電視台裡要和工藤新一合照的事情,那時候星野輝美的表現可完全不像是認出他是冒牌貨的樣子。
這表現放在旁人身上當然沒有什麼不對,畢竟外面雖然一直流傳着工藤新一已死的傳言,卻沒有一個工藤家的人出面承認,大多數人還是以為工藤新一隻是失蹤了。
可既然星野輝美是組織的人,又是這樣的地位,那麼應該知道工藤新一已經身死的事情才對,卻依然能把他當成工藤新一來對待,隻能說是演技過人了。
當然,明面上他和工藤新一不熟,此時也不适合把這件事拿到明面上說,隻是側面嘲諷了一番,誰知星野輝美竟然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那不是演技,那時候我确實以為你就是真正的工藤新一。”
“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工藤新一本來就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