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我并沒有聽見拉門的響聲。
“我不是說過,這些房間裡有個幸運兒……”
我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急忙打斷他:“别告訴我這個人是我。”
五條悟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臉:“Bingo!”他雙手托在我的咯吱窩下方,突然一用力,把我高高舉到天上,“是不是覺得自己超幸運?”
“……”救命,我現在換房間還來得及嗎?
五條悟自然聽不見我内心的掙紮。他舉着我,走到書櫃旁邊的裝飾畫前:“這裡就是暗道,可以直達我和傑的房間。”
原來電影裡的道具真的來源于現實。
我好奇地去摸那個裝飾畫,想知道從哪裡能打開暗道的門。是畫框邊緣的按鈕?還是畫面上某個裝飾?
直到五條悟好奇地問:“菜菜子,你在找什麼?這幅畫不值錢,喜歡的話我讓管家幫你挂個明治時代的正品。”我才順着他的目光,注意到我們腳邊被掀開的地毯。下面赫然是一個被打開的、光明正大暴露在空氣中的地道。
“你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把密道放在卧室?”我問五條悟,“不擔心安全的問題嗎?”
“這些密道隻聯通家主的房間,本來是方便各個屋子的夫人能隔開其他人的耳目單獨與家主私會。不過到了我這裡,它也就隻剩下了一個功能——半夜如果你了做噩夢,可以順着這個來找我。”
“那請問我為什麼不走正門?”
“好問題。”五條悟想了想,然後講了個冷笑話,“因為在地道裡可以躲避地震。”
周末的時候,所有人來到我們家裡上課。
虎杖悠仁是第一次與大家見面。他依舊元氣滿滿,自我介紹聲音洪亮:“大家好,我是虎杖悠仁。大家叫我悠仁就好。希望能與大家成為好朋友。”
熊貓啪啪啪鼓起了掌,乙骨憂太左右看了一下,也第二個跟上;伏黑惠依然沉默地站在人少的角落;美美子拉着我的手,另一隻手拽着夏油大人,微微把大半個身體藏在我身後;而祈本裡香則是我們中最大方得體的一個,她溫婉地笑着,向虎杖悠仁伸出手打着招呼:“虎杖小弟弟,你好啊。我是祈本裡香。”
不過,互相認識的環節并不是很長。很快,我們就被夏油大人趕着去跑圈。
夏油大人并沒有因為虎杖是新來的而對他特殊對待。可虎杖卻是信心滿滿,不但不為訓練發愁,甚至還比劃了幾下直拳,看起來比我有活力多了。
我們練習了耐力、速度、對咒力的感知與判斷力,接着在夏油大人的指導下,向他學習基礎體術中的上踢和前劈。然後我們試圖控制自己身體裡的咒力,讓它外顯成攻擊。
終于,兩個小時後,讓人精疲力盡的體能訓練終于結束了。管家拿來了波子汽水和各種小零食,放在草地旁的野餐墊上。我們幾個孩子紛紛連滾帶爬地挪過去,癱在天幕的陰影裡,四肢酸軟地原地躺屍。
過了好久,訓練導緻的疲憊感才漸漸褪去。
熊貓率先爬起來,沖到小零食的周圍:“哇,好多進口零食呢!”他一邊迫不及待地打開一包開吃,一邊向我們招手,“快來快來。”
祈本裡香似乎很嫌棄那些薯片、軟糖和瓶裝飲料。她把身體周圍的零食全都掃到一旁,然後站起身,走到支撐天幕的杆子處,從壓着地釘的紙箱裡摸出一瓶瓶裝礦泉水。
隻不過,等她回來時,乙骨憂太也開始拿了一包海苔卷吃了起來。看到祈本裡香後,他擡起頭,手裡舉着一根海苔棒,遞到祈本裡香面前:“裡香,這個味道很好的!嘗嘗?”
這時候的祈本裡香不再嫌棄大家都是剛剛訓練完沒洗手了,也不覺得小零食熱量高了。她很淑女的俯下身,矜持地咬走了乙骨憂太手裡一半的海苔卷,吃完後笑容燦爛地擡起頭:“嗯,憂太,好吃!你也吃。”
乙骨憂太看着手裡被咬了一半的海苔棒,默默地臉紅了。他像做賊心虛般,迅速把剩餘的那半根塞進嘴裡,然後結結巴巴地開口:“裡、裡香,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人給你的吃的東西,要先拿過去再咬哦。不能直接這樣。”
祈本裡香明知故問:“可我隻會對憂太這樣啊。憂太不喜歡嗎?”
憂太的臉變得更紅了,低着頭,就像隻熟透了的紅蘋果。
這時,虎杖跑了過來,他手裡拿着一包未拆封的薯片,想要送給祈本裡香:“裡香姐姐,你真好看。”
面對虎杖悠仁的示好,祈本裡香一改上課時的熱情友善,百無聊賴地轉過頭,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淡地點了點頭,算作答複,沒接那包薯片,也沒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