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夏油大人心裡在想什麼,但他最終沒有選擇逃避,還是去到了五條悟在咒術高專的辦公室。
我們隔着玻璃,看到了正在閱讀文件的二十八歲五條悟。他眼睛上綁着白色繃帶,不過的确變‘安靜’了很多。相比于我記憶中那個剛當上五條家家主、卻依舊一個文件也不想看的十八歲五條悟而言,二十八歲的他辦公時十分認真,也真有了幾分好老師的樣子。
隻不過,等他一張嘴,這些就紛紛都變成了假象——
“你來幹什麼?”二十八歲的五條悟看到夏油大人,似乎有些賭氣,言語裡也帶了幾分夾槍帶棒,“不是不想再見到我嗎?”
“他呢?”二十七歲的夏油大人公事公辦地問,“不在咒術高專?”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瞥了眼門口站着的我,和站在我身後的、小小的狗卷棘,似乎有些疑惑,嘴上卻依舊冷嘲熱諷:“找他幹嘛?你不會是想來求複合的吧?”
夏油大人冷笑一聲,抄手抱胸:“五條悟,我沒功夫跟你鬧。門口那個你咒術高專的小孩兒,你要是不想管,我就收了。但我提前和你說好,省得他跟我搞邪|教時,你再來找我麻煩,說我沒知會你。”
“你不是殺了議會廳那幫人嗎?作為通緝犯,你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來找我?真不怕被人舉報?”五條悟放下手中文件,語氣裡滿是挑釁。
夏油大人不耐煩地‘啧’了一聲,甩手放出一個咒靈,咒靈呼嘯着撞向五條悟辦公室的房門。我看情況不對,連忙向前挪了兩步,總算在咒靈’哐‘地一聲把門關上前,躲過了房門,沒被擠到。
夏油大人沒回頭。他直截了當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狗卷棘應該是你的學生吧?他現在到了我的手裡,你把他接走吧。”
五條悟擡起臉。因為紗布的遮擋,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不爽。這種不爽感從夏油大人進門不分青紅皂白地冷臉對他時就有了,等到了夏油大人現在和他吵架,這種不爽已經到達了巅峰:“好啊,睡服我。”
“什麼?”夏油大人皺眉。
“我說——有本事你就睡服我啊。”五條悟露出了個極為惡劣的笑臉。
“原來不是我聽錯了呀。”夏油大人嗤笑。
“否則我憑什麼幫你?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五條悟交疊起雙腿,向辦公椅的椅背靠去。在這個姿勢下,他的腿越發顯得修長有力,真不愧是上輩子被那些青春期女生戲稱為‘胸以下全是腿’的男人。
“你幫我什麼了?”夏油大人問。
“你不是想讓我幫你帶孩子嗎?”五條悟臉上的惡劣的笑容越發燦爛,像是專門打算和夏油大人對着幹,“幫你帶孩子,我總得向你要些好處吧。”
“美美子不是也你帶着呢嗎?”夏油大人反問。
“美美子和菜菜子這輩子是我的崽兒,我當然要帶。你要是不想帶菜菜子了,我随時可以接回我女兒。但其他的小孩兒……那是另外的價錢。”五條悟睜着眼睛說瞎話,他唇角的笑意愈發惡劣,“要不然……夏油傑,你求我啊?”
我安靜如雞地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心裡無比後悔。
剛剛我應該向後退兩步避開門,而不是向前走。不然我也不會被這麼尴尬的關在了門裡。
夏油大人眸光變得幽深。他眉尖微挑,居然邁步向五條悟走了過去。
兩個人誰都不服誰地互相對視着,然後夏油大人擡起五條悟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他緊抿的薄唇。
五條悟突然張開口,咬住那個手指,動作裡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随着他的犬牙深入肉裡,夏油大人的指尖漸漸泛白。
夏油大人卻沒松開五條悟的下巴,臉上也沒顯露出絲毫痛楚。他眯了眯眼,瞳色更加幽暗:“五條悟,你屬狗的?”
“那看你是想日狗還是想被狗日。”五條悟因為叼着夏油大人的手指,聲音有些含糊,但還是故意講了個冷笑話。
夏油大人冷笑一聲,又伸出一根手指,撐開了五條悟的嘴。他用那根食指向五條悟的後磨牙摸去。
五條悟偏頭躲閃,放松了對拇指的咬控,夏油大人趁機抽出食指,把拇指深深塞入五條悟的口腔,趁着他掙紮的間隙,深入五條悟的喉嚨的拇指指尖在他舌根處用力一按。
五條悟立刻被這一舉動刺激得躬身連聲幹嘔。微微散開的白色繃帶下,依稀能看見那雙藍瞳裡被生理反應激出的點點水光。他狼狽地擡起臉,聲音充滿了咬牙切齒:“夏油傑,你他媽……”
夏油大人卻直接用濕淋淋的拇指按住了五條悟的嘴,然後他冷冷地開口:“悟,我早晚得讓你那張嘴,被填滿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