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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鬥術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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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京盛京,一水相隔,毗鄰而望。

都京臨山,倚傍天險、易守難攻;盛京洽河,可至龍泉、南通北達。

護城之河引自城中淞水,環城之牆牆體堅固、甕城①附之;崇樓高聳、雙阙綴之。

此兩京要塞自前朝始興、經先帝擴建,繁盛宏偉,平素往來之人不知凡幾。

隻是,自籍帳管制愈嚴,各地轉徙需官府憑證,遭遇災荒戰亂,原居城城破後大多無籍,氓流無處可去,唯逃荒在外。

兩京久負盛名,中原腹地者衆多彙于此。

如今,這護城河邊便攔了許多不願入山野的流冗,結堆成群。

茅草搭就的棚屋于官道兩側依次排開,均被手腕粗細的棍含糊地支着,飄搖不定。幸而入秋後少雨,兩京城外二側又有防風密林遮風,才令一衆氓流得以暫且偷安。

......

周遭隻聞喧嚣紛擾,卻不見多少繁華。

駱美甯同尹錦素窩在逼仄的車廂裡,車架前端坐着的,是于上座城中雇來的車夫。

不過車前所套的馬,仍是昭王府内的養馬——也算是一路自南往北,行得千裡。

駱美甯念着尹錦素待嫁郡君的身份,唯恐落了面子,本想替她雇個闊氣、敞亮些的輿車好入都京城中,怎奈她無論如何都不允自己當掉那隻昭王賜的金豬。

“錦素心中有數,道長進城後還需銀兩打點,怎能不留些保命錢。”尹錦素隻是如此道:“再者,叔父所賜之物,即使到了兩京再當,也能當得更值。”

駱美甯憐她離始安後多逢災遇難,還怨自己北上前思慮不周:畢竟,除去租車,盤纏大頭均花在購置度牒上。

水旱災年間,出家度牒乃千金難求的硬通貨,若非借着尹錦素這郡君的身份狐假虎威,便是有錢,亦求不到度牒一張。

重金收購度牒後一瞧,難得有些意思:這度牒中所叙的修行受度之處,乃倉兜坳祖師觀——所屬之人,本該是黃假道士的幺老婆。

如今道觀已被大火一炬,觀中人散盡,也在不知黃假道同他那幫妻妾何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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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錦素側身貼靠于車闆上 ,下巴随着颠簸的馬車恍若小雞啄米般擺動。

忽地,馬車似碾到隆起的碎石,人身瞬息滞空,差點攜人着滾了出去。

好在駱美甯眼疾手快,探去勾着她的腰帶往車中一帶,将人拽了回來。

“啊——”尹錦素尖着嗓子喚了聲,總算是從困倦中清醒。

張了嘴也哈不出什麼困氣,想打的呵欠一時逃了個精光。

因懼白日出行、夜至兩京外遭門丞查驗誤了入城時日,兩人硬是未許車夫停歇,自啟程便未歇過半晌。

駱美甯同她手臂相貼,硬生生擠擠挨挨了整夜,雖說是交替着假寐了會兒,可也沒人真歇息。

替她拍拍後背,正起身去瞧,恰聽車夫止了馬、在簾前道,“道長,盛京城口已至。”

撩開門簾探首而望:官道兩側有許多老幼,個個身上挂着破布衣裳,亦往盛京城門口近前而去,一家一夥人湊不到一條褲子,能見薄皮挂在骨頭上,盡是些無力逃竄再事墾荒耕種者。

而如她們這般的輕量小輿,許是未遭大難,車架之間自遠至近,一次排開、愈漸密集。

若不登高,踩在車架之上俯視,便是一眼瞧不見盡頭。

車夫與她們談好要将人穩妥送入盛京城内,可護城河外的官道上烏泱泱的人衆,不知待到何日是頭。

待幾人驅車湊得近了,便被後來的堆擠到中間,隻能這般木愣愣在車中候着。

如不繞路胡淞而行,入都京便需橫穿盛京城。

尹錦素瞧駱美甯半晌無聲,便也伸了脖子往車外去看。

她驚道:“怎麼這般多人?”

駱美甯知她幼年曾在此小住,便問,“尋常時,盛京城口是什麼模樣?”

尹錦素揉了揉強撐整夜而幹澀的眼,“城口哪敢留什麼人?守城官兵會來趕的。”

駱美甯再朝城頭看去,甕城崇樓之上果然排列着密密麻麻的侍衛,城牆凹槽之内還架着幾架巨弩。

她托了托尹錦素的手,“人也忒多,我去前頭瞧瞧。”

“别,遣這車夫去便可,道長陪我留在車裡吧。”

分明已是深秋了,尹錦素卻沁了滿掌細汗,“這兒人多,我倆萬一分開,尋不到一塊,又當如何?”

說得也有理。

駱美甯也沒餘錢去予車夫什麼好處,隻得好言道,“勞煩你去前邊兒替我二人問問,怎麼都堵在這塊兒了?”

“诶。”

車夫是她們刻意尋得的老實人,通過驿丞保舉,又向他透露了些尹錦素的貴女身份,自然一路行事穩妥。

待車夫彙入前方人群,駱美甯又同尹錦素一起自門簾縫朝外瞅。

撇下一衆已搭好草棚的氓流之衆,其後又陸續有人抵達,不少孩童連鞋也未有一雙,滿腳爛瘡污血,拖拽着身子朝前踉跄。

這北邊城中,門丞查辨身份遠比始安、溢州嚴謹,就算将路引什麼的一并予了,還得靜候一陣,待人查驗真假。

可這些流冗又怎像是攜着路引的人,不都是來逃難的麼?

待一二旬後,秋末冬臨,揚揚撒撒落下雪來,即使有密林草棚蔽風,也俱成屍體。

尹錦素一雙眼都瞪直了,瞧得心驚肉跳。

她不曉得人還能瘦成這樣,好幾個的胸口都能見道道分明的骨痕,肚子卻鼓着。“都是吃了些什麼?撐成這樣?”

駱美甯心知是營養不良,她嘴唇翕動二下,終是未回她。

少頃,尹錦素似想到了什麼,一隻腳探出車廂、踩在車架上朝遠處望了望。

“你站穩些,莫摔了。”

輕量輿車攏共兩個輪子,極易穩不住重心偏倒。

“知道、知道。”尹錦素擺擺手,末了,又朝駱美甯勾了勾手指,“那車夫回往了。”

正說間,車夫皺着張臉,山羊胡攏成一堆,急匆匆湊上前來。

“人多咧、人多咧。”言罷,他又拭了拭額頭的汗珠,唇齒顫道,“打仗了,打仗了!”

駱美甯眼皮一跳,扯了尹錦素回車中坐好,将門簾掀開半側,挂在車頂上。

“打仗?哪裡打仗?”

車夫恹恹得回了聲,“南邊。”

她沉吟半晌,“……有多南邊?”

“兩河地界...不過...小人方才尋老鄉問了問,兵馬已至汝州城外...老鄉托熟人拿的消息,連夜疾馳方才抵至兩京。”車夫歎了聲,“不曉得還回不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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