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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 超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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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陪萊納一直到天明。

從面對面坐着到并排,她最後在他懷裡又睡着一會。價格不菲的西裝弄得皺巴巴。他抱着她無奈也寵溺得無聲而笑。不久前還吵着說深夜吃甜食的她,負責了大半個布朗尼。嚷嚷要健身燃脂的她結果連站都懶得站起,縮成一團竟不知不覺睡着。他抱着她不禁想,之前到底是什麼困擾她,讓她深夜無法入睡?

無端想起她生日那天,他帶着蛋糕和鮮花還有和以往追求女人别無二緻的精緻策劃,卻看到她眼裡不明顯的驚訝而閃避。當時未及細想的眼神如今品來很熟悉,他在另一個人——鏡子裡的他自己身上——常常能看到類似的反應。明明很渴望,拼命在抵觸。生怕一不小心硬殼被柔腸融化。

那時說不清楚的怪異,在此時此刻夜深人靜、月光灑瀉的客廳裡、純白沙發上,數十倍放大。他不明白,她曾有一個美滿的家,愛她的父母和無限的關切,為什麼總在不經意間對旁人的關懷表現得受寵若驚。就像是孤島上的魯濱遜,一朝回到人世間,害怕也期待着和同類的相處。也像他自己,信不過任何人,卻也期望着有一個人可以交心徹談。

她的身上為何蒙上落寞?那本該是風雨夜雪裡孤單俠客的顔色。

他又記起同去遊樂園,她莫名哀傷又感懷的話語和神情;想起尼爾在小會議室裡痛哭為她失蹤而自責時,說的那句“她那麼孤獨的人,好容易找到的幸福又為了我親手放開……”一直以來的古怪被那句話盡數概括,她像是故意在自己和幸福之間劃了分界線。小醜事件之後、父母身亡之後,前次她用狠心壓制愛的放肆,此後用瘋狂把愛恨化為冷靜,似乎從不允許自己恣意。

為什麼活得那樣克制,明明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

他望着她的側顔,思緒萬千。

***

尼爾是準點來的。

和萊納關在休息室裡,又核對一邊細節。多少年的研究員,經驗那樣豐富。頭一次見他緊張到手發抖。她讓他不要多想,他問她,“有多少把握。”她搖頭推說不知。心想不顧妮娜死活,十成裡的八九分。

一段時間不見,從前算是無話不說的兩人竟也相顧無言。不知怎麼就生分了,又或許向來隻是淺嘗辄止的關系。尼爾翻着這些天來趕制的筆記,餘光裡的萊納悠閑品着布魯斯帶來的曲奇,朝陽下的側臉溫潤一如既往。細想起來,她一直那樣不遠不近。

“之後打算做什麼?”他問的是手術之後,是這一切終結之後。她不可能再回去布萊恩。在碼頭上做了那樣的事,她幾乎親手斷了前途無量。而現在她就在他面前,不為所動得享受忙碌前的清晨。他不知道她怎麼做到悠然自得,至少凱西死後他消沉了很久。

她把最後一塊曲奇塞進嘴裡,拍拍手上碎屑,不緊不慢回答:“不知道。興許去聯邦監獄,興許和小醜做室友吧。”三分戲谑,三分自嘲,剩下三分尼爾辨不出的五味雜陳。

“來神盾局吧。”他脫口而出。心如死灰的時候,神盾局給了他一份工作,渾渾噩噩做着,湊合活着。至少比尋思強,他心想。他不知道她是否有過尋死的心,她不為所動的樣子一樣讓他害怕,“我做你的擔保人。好歹不必去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過那什麼苦日子。他們會懂的,實驗室是比牢房更能發揮你價值的地方。”

萊納心想,你我一般劣迹斑駁的例子,做的擔保有幾分可信?實驗室和監獄,誰又能分清拿處才是真正的囚籠?比方妮娜,如能選擇,怕是甯願住進牢房暗無天光,也好過一日日在實驗室的敞亮裡被迫配合。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着空盤,萊納不置可否,“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折衷辦法。”她的眼神瞥向看不透的門外,不禁猜想布魯斯現在做着什麼又預備如何處置她。

她并不是唯一有次想法的人。

幾重門後,黑衣紅發的女特工望着為自己倒上第三杯咖啡的男人發問,“你對她做了什麼安排?”

男人的眼睛從咖啡杯後掀起,一片幽藍,冰冷的、警告的,“律法會做出最合理的安排。”他不止是來看她,不止是慶祝卧底結束那樣簡單。她畢竟開了槍。精準也要命的一槍。妥協不代表他視若無睹。這個道理他想她不會不懂。

“這話聽起來像在說服你自己。”娜塔莎不留情面,“監獄什麼地方,你真舍得她去?不是弄一間單人包房就能一了百了。她那些小聰明,這種地方最不讨好。”地頭蛇不會喜歡狡詐的新人。能打是另一回事。而萊納顯然不像。

“不勞你費心。”布魯斯低聲答道,嗓音裡隐有動怒的痕迹。她說得對,他不知道想說服别人還是自己。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平時無察覺的澀味沖上鼻腔,讓他不禁閉了閉眼。她到底犯了錯。他告誡自己。犯錯就該接受懲罰。

女特工有時不能理解這些人的一根筋。布魯斯也好,史蒂夫也好,明明自己也是大起大落裡過來。她用塗着豔紅指甲油的手指撐着下巴,懶洋洋提議,“讓她留在神盾局做吧,托尼和我自己會盯着她。就當是将功贖罪吧。”那個女人在實驗室裡的價值和在監牢裡虛度年華相比,娜塔莎想弗瑞一定有辦法為她弄到一份協議。如果蝙蝠真打算交給檢方。

他沉默半晌,終道:“也好。”語罷轉開的視線像是要把幾層門闆盯穿,深深看入走道另一端,她的心底。

互不知情的前提下,兩個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同一方向——對方所在的方向。

***

手術是在神盾局總部進行的。

複仇者沒有跟去。弗瑞不同意。他們這幫人的出現太引人注目,不管對内還是對外。妮娜的狀态不适合注目——那會要了她的命。不是開玩笑,小姑娘的狀況本不好,若再有媒體捕風捉影,她一定會瘋掉。手術高度保密,連同妮娜的消息本身。

手術室裡的攝像頭讓複仇者們得以遠程觀看。其實看不太懂。雖然嚴肅也正勁,他們坐在托尼的客廳,更像是看電視劇一樣地說說笑笑。

輕松氛圍在娜塔莎接到電話後突變。是當值特工打來。說是惠特克被人帶走了,從戒備森嚴的公寓被人正大光明得帶走。帶走他的是聯邦調查局,有法庭的批準和研究者委員會的支持。理由是惠特克必須在有從業者提供專業鑒定的前提下接受公開、公正的審判,而不是在神盾局的黑牢裡草率定了下半生。

作為研究人員的注冊機構,到現在才想到盡職調查未免為時過晚。

“讓我猜猜,學術卓越與誠信辦公室?”托尼問得三分嘲諷。誠信辦公室是委員會下設機構之一。和惠特克的行徑勉強能拉扯關系的,恐怕也隻有這一個了。

“是他們。但你絕對猜不到,阿琳娜·埃裡克森博士領着她的五個幹事,親自去了。”娜塔莎卻全然沒有打趣的意思在,“這種時候談公平公正,他們有咨詢過受害變種人的感受嗎?竟是些迂腐不懂變通的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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