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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1 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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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有确切證據,三人中當屬華尼托略占優勢。從成員的談話裡聽得出來,那是個頗得人心的形象。不少人認為唯有他擔得起‘博士’二字。和九頭蛇裡絕大部分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不同,這似乎是個儒雅帶些書卷氣的知識分子,安于自己的一畝三分,不參與是是非非難得趟渾水。”

“九頭蛇裡位高權重、三分天下稍占優勢的竟是個不問窗外事的學究,這話說出來,怕是老冰棍都未必信。”托尼的眼裡是辛辣的玩味。

史蒂夫好脾氣得沒搭理托尼的諷刺,“這或許正是此人的聰明之處。”

“他若聰明到做出下屬盡信的韬光養晦模樣,又怎會隻是個儒雅閑散的讀書人?韬光養晦能維持形象,但掙不來權力地位。”

“人才輩出的九頭蛇裡做到這級别,沒有人懷疑他的能力和手腕,托尼。”娜塔莎無意放任這沒有多大意義的辯論繼續,“我想告訴你們的僅是,近些年來華尼托憑其自身脫俗形象和主流贊美,頗受年輕人青睐,當說是招新裡的熱寵。所以很大可能萊納受其一脈招募。

“況且從廣泛意義而言,這不是她第一次和華尼托一脈打交道——自然也不可能是。據尼爾向我們探員交代,二人因馬拉尼亞布裡亞一事派駐哥潭期間所參加的秘密簡報會裡,曾有人提起詳盡調查追溯的本源,是田納西的異動明顯到引起那位博士的關注。遭他一番問詢,底下主事的挂不住顔面才采取了後補行動。換句話說,華尼托許是緻使派駐的成因。”

托尼撐着面頰,焦糖色的眼睛盯着桌上一株含羞草,不知所慮,“怎麼聽起來這位華尼托博士倒像起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大概會偏愛她這種年輕張揚棱角鋒利的能力。”布魯斯道,語氣冷靜,眼神炙熱,“但韬光養晦的華尼托憑什麼看重她過于極端的做法?”華尼托或許需要張揚的青春顔色點綴隊伍,但年輕魯莽絕不會是他器重的核心。萊納的履曆看來又分明是被有心栽培。

“你的意思,她未必歸華尼托陣營?”托尼問。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那樣的特工組織,派系間互為刺探,算不上是多麼稀奇的事吧。”

***

萊納的通訊器上收到一條簡訊。她夾在敞開的冬衣衣襟裡用了兩秒鐘讀完。伊斯科夫還在後方整理行裝。她用餘光瞥到。他的武器和彈藥,她不比他本人了解差許多。最多兩分鐘,額外的二十遍,足夠把訊息嚼到滾瓜爛熟。

但她不喜歡掐準時間。那意味着危險。總該有這樣那樣的意外,但意外不能慌了她的手腳。萊納又讀了五遍,然後把訊息徹底删除,通訊器揣會内袋,不留痕迹。

不是安德烈給的聯絡器。和他的通訊在任務進入尾聲之前業已悉數切斷。還是同一句話,不留意外。伊斯科夫不能知道她和情報科的聯系,将來接洽的團隊不能知道。沒有人該知道。

但其實也沒有再聯系的必要。網已撒下,餌已布好,餘下的僅是耐心和不留破綻。

伊斯科夫拉上了沖鋒衣的拉鍊,金屬契合的迅速聲響是任務開始的前兆。她不怎麼喜歡這一“信号槍”,像是在預告不詳。他側過身問她,“準備好了麼?”灰色絨線帽拉低,恰到好處遮掩掉了别在耳後的通訊裝置。黑色行李包就提在手上,活脫脫似冬遊的旅人。除了是場極其危險的野獵。

“自然。”她拿起行囊跟緊。通訊器在内兜裡跟着腳步跳躍,外衣寬大并瞧不出不妥。

他們坐進卡車後倉,卷簾門放下隔斷了雲層後的冬陽也攔盡了風雪。這不是一個好天氣,尤其對于長距運輸而言。雪不算太深,沒及腳踝。除了靴面一點冰渣,無甚大礙。關鍵是風向不好,劈頭蓋臉得吹,很難走遠。

他們不是後倉裡唯二的乘客。同行的有一支戰術小隊。興許不是唯一一支。興許每一輛卡車裡都有一隊标配。并沒有被事先知會,但毋需太多推理技巧就能猜到——每個人都握着一把半自動/槍。連伊斯科夫都給配了一把,獨她例外隻拿到一把手槍。

他似乎和隊長很熟,大約是采購線路走久總與他們配合。萊納無精打采想到,手裡未上膛的槍一圈圈轉,轉着轉着老落在另一邊小臂上。厚重棉衣擋着,倒也覺不到痛。隊伍裡最年輕的士兵,視線粘連在她總脫手的槍上,幾次三番開口欲言又止。

她實際槍法很好,可惜他們不知,也沒知道的必要。就好比當初正中紐曼眉心的那顆子彈從不是什麼偶然。

她看在眼裡,伊斯科夫也看着。和隊長談天告一段落,便來寬慰:“女孩子家不碰這些好。别學着那些女兵粗犷得跟漢子似,容易……惹禍上身。你這雙實驗的手,本不該沾這些。”語調裡有些不自知的微妙,低垂着眉目的他摸着槍杆,像在招呼老朋友。

她忽然記起局裡關于他的傳言。說是當兵出身、能力優越。做過最高機密任務、進過保安公司,到頭被挖了牆角。若傳言屬實,他又為何作了采購經理,沒有編入戰術隊?

起先有人閑聊,說起終途西班牙,問有何期待、有何念想。人人都有一堆想做想看,獨她留戀着脫口而出“海鮮燴飯”,引來一車笑。戰術隊長說她忒實在些。她笑笑沒有回應,心想着卻是他們這樣的人隻能及時醒樂。

到底彼此不熟撚,又有任務中的緊張,再後來也無人有心閑聊。車行行停停,一路颠簸。直叫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中途的停靠點她有時會去洗漱,大部分時間繼續睡眠。分不明白日夜的後車廂裡,也唯有等待的這時最過甯靜,最宜睡眠。不知情時的空等易叫人落入焦慮和恐慌,好比被隔絕後車廂裡的他們。不如睡去,一無所知也一無所憂。

最後一次落入夢鄉是被人推醒。卷簾門打開,目見一片海港,晴空萬裡。荒蕪的郊外,分不清位置。年輕士兵好心情用西語和司機問候,引來後者怪異一瞥,道是,“這裡不是西班牙,沒有人知會你們,我們改了行程?”

什麼叫改了行程。一行面面相觑,多少有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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