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倫敦城難得一見的晴朗天氣,走廊間的學生們也帶着新學期的新鮮感,在陽光下談笑和問候的語氣都顯得格外輕松愉悅。
單看學校的氛圍,很難想象或許在不遠處的某個城鎮,食死徒、狼人、攝魂怪或是别的什麼東西,就有可能正在殘害無辜的民衆。
趁着這所學校所剩無幾的和平時日,還需要盡快布置更多的防護措施,學生是魔法界最重要的本源。
不過在教授們都空閑下來之前,謝伊得先去試試另一件“緊急任務”。
魂器當然不容易尋找,它可以是枚戒指,可以是個金杯,當然也沒人規定它不能是個垃圾桶。
由于那本日記的存在,謝伊始終對冠冕留有疑惑,她并不完全将希望放在這失蹤千年的寶物上。但除此之外她們找不到太多其它線索,而當你有了某個目标,至少不會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
拉文克勞的幽靈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女兒——這消息是足以讓人大吃一驚,想想這要是洩露出去,格雷女士或許再得不到一天安甯日子——即便她是位幽靈。
謝伊聽到鄧布利多告知時同樣有些驚訝,轉念想到辦公室那一整面牆的畫像,也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會知道這條情報了。
從桃金娘到胖修士,再到差點沒頭的尼克。謝伊把城堡的幾個樓層都快轉了個遍,才趕在午餐前找到格雷女士的身影,但很可惜,這位格雷女士似乎并不待見她。
“日安,格雷女士,”她禮貌地彎腰,“很抱歉叨擾您的安甯。”
然而格雷女士隻是輕挑起修長的眉毛,沒有回應的意思,她的身子輕飄飄地浮起來。
“今天的天氣很難得一見,請問您是否願意空出點時間,能讓我有幸與您閑談?”
哪曾想,聽見這問話,格雷女士的表情從淡漠轉變成了嫌惡:“當上教授也掩蓋不了那股貪婪的欲望,你想要得到什麼?”
虛假的禮貌是錯誤決定,看到對方的神态謝伊頓時反應過來,回憶起學校偶爾有傳言說能從格雷女士哪兒取得幫助,想必試圖用友善态度接近這位幽靈的學生不算少。
“引起您的反感絕非我本意,”謝伊輕聲道,決定換成坦誠的态度,“我想幽靈對神秘人同樣有所讨論,校長尋找到了他複活的黑魔法,我們正在尋找那些能夠幫助它回歸生界的物品,所以……”
“所以打上了冠冕的主意?”透明的臉上挂着明顯的鄙夷,輕蔑地看着她的臉,“這樣的借口從不少見,特别是斯萊特林——每一代都如此虛僞、充滿貪欲、虛情假意、滿口謊言。”
說完,她就飄然離去,從石牆穿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伊揉着太陽穴沒準備追上去,仔細回憶下格雷女士的話,她似乎真的對冠冕的下落有所了解。
隻可惜這位女士對斯萊特林的學生有很不好的印象,這也許能算上有用的情報,但謝伊實在不敢貿然斷定這是因為神秘人,而非諸多垂涎冠冕的前輩。
代表午休的鐘聲敲響,謝伊歎着氣朝禮堂的方向走,想着等到下次再試試和格雷女士套話,雖然以目前的态度來看,這樣的機會很難再取得,需要另想辦法。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和分院帽協商下,如果是去拉文克勞現在說不定能順利點……
真想知道格雷女士是怎樣拒絕鄧布利多,對付格蘭芬多總不可能用同一套話術。
禮堂的大門湧入一波又一波餓着肚子的學生。真好,謝伊悄然從職工桌背後的小門出來,現在她不用費勁地在人群裡擠來擠去了。
哦,對了——她看着下面時不時擡起頭打量教職工桌的六年級生,好奇地轉頭問斯内普:“記得午休前的兩節課剛好是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上得怎麼樣?”
她還以為好不容易如願以償的斯内普會有個好心情,哪知對方用鼻孔對着她憤怒地噴出氣,放下叉子,擦擦嘴,頭也不回地走了。
諸事不順,謝伊疑惑地和其他教授對視眼:“請問……我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