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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離别磨損了篝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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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自從四歲往後,我再也沒有覺得天下有什麼事情是小行星撞地球——無法改變。在我的字典裡,等人拯救是沒有的,遇到的一切困難都必須帶着決勝的“我必将解決”心态去做。

甚至幸福容易被打碎,或者沒人觸碰它自己還會突然像個肥皂泡那樣眼睜睜爆掉的事情,我也找到了解決方法——轉瞬并非永恒的反面,遺忘才是。

正因此,我是個全方位無死角朝着最強前進的炮灰背景闆。在我開始上行,風光的青蔥歲月間,我是站在風頭舉着劍,劈開海潮還要将落下的淚化作珍珠,換來浪漫的長詩念給友人聽的勇者。

我也不是船長,不發号施令也不掌舵,更不是仆人簇擁美酒美食伺候着的貴客。隻是站在船舷上拔劍斬開迷霧和巨鲨,落下的血披做鬥篷,日夜念着長詩的人。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我開口的時候,總有人在側耳傾聽。

愛我的劍、愛我能斬開霧氣的劍光、愛我身上披着的血、愛我的眼淚能化作珍珠,或者隻是愛我一直伫立在這裡。

因為那些愛,我才是現在的我。

但現在我開始聽諧谑曲,給我總是嚴肅的大腦補充一點輕松明快的東西。我的人生發展變得幽默風趣起來了,當然,可能隻是黑色幽默,殘忍與柔情寫在一頁,還要摻進同一個自然段。

擁有煙火大會的那個夏天簡直就是一顆教科書級别的夢幻肥皂泡。入冬快要新年的日子裡,我做夢甚至會夢到仲夏的時節,好夢出現的頻率升高,高到讓我醒來會覺得驚恐。

因為我這個人從來沒做過好夢。

晚上不睡覺的五條悟總是充當夜間攝像頭,拿六眼照着我的臉,第二天問我做了什麼夢竟然眉頭舒展嘴角帶笑。

我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宿舍?

十五歲的早春,我被生活教會了一個道理——溫馨小貼士,一個炮灰如果覺得生活按部就班,那麼追尾的日子也不遠了。

入秋的時候,我們有一起去看吉野山的楓葉,硝子說明年春天要再來看千本櫻。我正把挑揀好的紅葉裝進袋子準備做成書簽送給七海當伴手禮,很高興地點頭。

好在五條悟叛逆了幾句說櫻花沒什麼好看的,除非是帶着我穿那件金魚花火的和服來拍照,算是在努力拔掉這豎得高高的flag。

冬季是大家生日紮堆的慶祝季,我總是感覺自己不是在制作禮物就是在制作禮物的路上。不知是否因為煙火大會那天的一隻花環一隻葉冠激發了我從初中被班主任奴役折星星開始鍛煉出的動手能力,我走上了親手做禮物的不歸路。

夏油傑的脖子上挂着一個平安符,半透明的方形小牌,材質并非玻璃水晶,而是眼淚,是我用自己的淚水混搭其他材料做的生日禮物。

硝子的則是手鍊、發繩,一些晶瑩剔透的飾品。送給五條悟的就不實興這種實物了,我選擇了食物。

我烤了隻蛋撻給他吃,吃進肚裡就算完事,忘了就忘了,不牽挂人不牽挂物,反正也貢獻過熱量和糖分。

但是看他從此往後每隔十天半個月必來吵着要蛋撻的行為來看,沒有忘,甚至印象深刻。隻是我沒了時間和機會回家特意下廚,他就再也沒吃到第二隻。

還偏因為這種“饑餓營銷”,其實那蛋撻味道平平無奇,可能兩口囫囵吞下也沒怎麼嘗出來。他隻是印象中一直覺得好吃,好吃到怨念深重,說要掰着手指等再過生日的地步。

可惡,怎麼這家夥也立flag!

那天花火大會結束的時候,我和硝子已經回到宿舍,溜沒影的五條悟和去拿金魚的夏油傑不知行蹤。

和七海、灰原分别前,我震驚于那兩把蒲公英他們拿了一路,連硝子都随手把花環送給了石燈籠。估計五條悟更不會戴着那頂葉冠到處跑,夏油傑倒是可能會留着頭上的花回宿舍。

灰原很天真地說想要把它們保存下來,但蒲公英這種東西先不說離了土能新鮮多久,光是來陣大風就吹秃了吧。

想了想,我用眼淚包裹住了兩叢蒲公英,絞盡腦汁做出個比較漂亮的造型,剔透的淚水内封住了絨白的蒲公英,如一捧停滞的雪。

用光了我全部的藝術細胞,兩個能當擺件的眼淚蒲公英泡泡誕生。因為咒力的作用,留住了這些小毛球在這個夏天的模樣,就像琥珀留住古老昆蟲和植物碎屑。

七海和灰原都很喜歡,說這擺件像是水晶球。我對着月光一打量,确實很漂亮,就像封存了一朵雪白絨絨的煙花。愛理一定會喜歡,我說等她回來你們就能把它們帶給她看,告訴她這年的煙火大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一定不要讓别有用心的家夥把擺件拿去研究,我的咒力特殊,能做到這些是秘密。”

灰原說我這個人真是稀奇,腳踏實地搞浪漫還不違和。我想或許左右腦分裂了,七海說隻是我成長的太突然,原本還是天馬行空的年紀,喜愛幻想的性格。

我把她不在的夏天封存起來,等她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看。不知為何,灰原摸着胸口的鑰匙項鍊對我笑的時候,我就總覺得這樣不是在立flag等旗倒,反而是想多插點flag留住他們。

至今我也沒有忘記愛理當初特意遞交申請要和一年級一同出任務的事情。

這會是她的願望嗎?我該怎麼做,怎麼做不是妄加揣測、過度解讀,怎麼做才能夠達成她的願望?

灰原給我買了一瓶橘子汽水,就和那天将熱可可放到我掌心時一模一樣。還帶着薄薄涼爽水汽的玻璃瓶被塞進懷裡,他一路小跑着去又一路小跑着回來。

那張燦爛的笑臉在月光下有點發紅,我想是夏天太熱了,點得每個人都面搽桃花。汽水該買兩瓶的,啊不對,三瓶,七海也喝。

但這時候,這裡隻有我手中這一瓶,涼爽如捧着塊不會化的冰。他抱着兩個蒲公英水晶球一溜煙跑了,步子慌亂又雀躍,留下七海和我面面相觑。就好像今天我已經面對了兩個人實施人生社交之必備絕技「逃吧。」這是第三回。

七海看着我,我看着他,他對我歎了口氣。我總覺得那眼神像每次見了貓扒着他的褲腳不放,又不忍心走開隻能再度蹲下。

“那把鑰匙真的是愛理的東西嗎?”

少年平靜的嗓音帶着一絲疑惑和鄭重的擔憂。我差一點左腳抽筋絆右腳表演初次見面時的平地摔。怎麼連七海都測謊儀成精了?那我這騙子在這學校裡還怎麼混下去?

他見我這個反應,也有點懵,不過很快神色平靜下來:“那條項鍊,隻要用咒力注入進去,能夠得知它的用途。”

我寫的道具說明,在非玩家手中竟然是這樣查看的嗎!?

可為什麼要往裡面注入咒力?按理說它隻是愛理的飾品,灰原就算每天戴着也不應該拿出來研究啊。

這回我當場表演了一個張嘴閉嘴擡手放下前進後退左看右看,完美诠釋了何為神色遊移。

他皺眉:“不,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你現在……”

“沒事的七海,我現在已經被愛理治好了,但是那把鑰匙确實還可以做到……還請好好保管。”

愛理用她的血填充了那個鎖孔,現在我的靈魂之上有一點流動着的猩紅,我制作的鑰匙依舊嵌在血液之中,被它們包裹。擰動它,我的靈魂會在翻掌之間碎落一地,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把鑰匙毀掉,直接靠血液修補靈魂,防止這東西落到任何其他人手中。

隻是系統可以利用愛理和我的任何聯系,她能夠獻祭生命給我,自然也可以收回。我自己做的保險才是最終防線,而把它交給别人,無異于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決斷,不太像我的作風。

他靜默了。

“我們很弱的,真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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