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是一國的。
她的黑暗令他心髒共振。
卡西歐佩亞确信。
她會是他酒窖的最佳私藏。他現在瘋狂地想占有她,撫慰她受驚的心靈,擁抱她的黑暗面。
但他的家族基因将他限制在原地。一個年輕青春的身體能夠接受無性之愛嗎?
他隻能事先占有,圈示領地,确保沒人挑戰他的支配權。
她的黑暗和她的光明一樣純粹。
為了浪漫關系的可持續發展,他現在必須要清理她留下來的垃圾。
以後,他們可以共同狩獵,如果這是她的樂趣。他會教給她幹淨正确的捕獵習慣。
“Boss,這裡有件東西,您必須看看。”
鏡頭下,保镖從羅伯特脖子上摘下的吊墜異常清晰。
卡西和鏡頭後的克裡斯瞳孔緊縮。
三角形外框内嵌眼睛的金墜,不同的是瞳孔的位置是一把騎士劍,就如野獸的豎瞳。
“聖劍兄弟會。”
克裡斯無意識地嘟囔。
“你說什麼?”愛德華聽不清他的聲音。
“沒什麼,我們繼續跟蹤信号,幸好愛洛跑出去的時候,帶了手機。”
克裡斯生硬地轉移話題,幸好愛德華的全部心神被國際專業安全承包商的處理手法吸引了。
克裡斯離開比利弗山莊,不接受大明星父親的一分錢,甯願做一個窺探私生活的極客,就是為了遠離馬修·柏拉圖,這個大明星舔着臉,努力了半生才打入的圈子。
馬修·柏拉圖,他的父親,在圈子裡有個私下流傳的響亮綽号——好萊塢邪.教聖子。
卡西也沒想到這麼個學術混子還會有聖劍标志,也有可能是戰争時傳下的。
伊拉克、阿富汗、科威特……鬼知道為了發動戰争,聖劍吸收了多少會員。
“這個交給我。解決他。今天的事,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卡西将金墜收入囊中,緊貼在西裝口袋。他會帶回去銷毀。
“是。”
意識不清醒的羅伯特教授,很快就會留下遺書自殺,對以往利用權威性.剝削女性而忏悔。
這就是卡西歐佩亞給他安排的結局,也是給她的獻禮。
演戲演到底,小枝還在海邊公路那徘徊,連在地圖上的步迹,都呈現出精神崩潰的迹象。
【宿主,雖然本統願稱你為演技之神,但你也不用繼續瞎晃悠了吧。在海風這麼大的地方演戲,也沒人看。】
“願者上鈎。而且我以十倍速的速度跑回家,衛星圖上不跟見了鬼似的。”
監視器前的克裡斯緊緊盯着緩慢移動的小點。
心裡有兩股力量在撕扯,焦灼地撕咬。
“我去接她。你在這裡看着。”
克裡斯披上簇新閃着光澤的阿瑪尼風衣就走,不理會愛德華在後頭大聲的毛遂自薦。
哈雷機車風馳電掣,趕到了目的地。
機車帥氣地甩了個彎,精準地停在小枝面前。
月色下的她,皮膚閃着靜谧的象牙色,更加擁有惑人的魔力,宛如天生的夜行動物。
這是克裡斯第一次與她共同呼吸。
心潮澎湃,夢想成真,化繭成蝶。
他克制地緊握把手,轉了轉。
“上車!”
小枝聽到的是嘶啞的煙嗓,很是具有特色。
她疑惑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克裡斯意味深長道:“我很早就認識你。現在是要送你回家。快上車!”
小枝騎上後座,動作似猶疑但迅速地摟住了他的勁腰。
隔着挺括的風衣,感受他堅硬散發熱量的腹肌。還有誰能說她不是豌豆公主?
克裡斯感覺到她的臉依偎在他厚實的脊背,冰冷而柔軟。或許是海風吹得她冷了。
她在車座後,暗暗勾起嘴角。
他的腰背挺直,渾身僵硬,腦子嗡嗡響,做夢一樣,輕車熟路地将人送到了公寓門口。或許他在潛意識裡已做了無數遍。
小枝下了車,眼神似柔軟的月光。
暗淡的昏黃路燈是她的點綴。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克裡斯一言不發。
氣息在黑暗的頭盔裡灼熱。
她的手指讓人捉摸不透,似乎畏懼他,又想靠近他。
他握住了她摸向頭盔的手。
在燈火闌珊中,隔着頭盔,他情不自禁地用粗壯的臂膀困住她,親吻她。
睜開眼後,才如夢初醒地逃離現場。
小枝保持人設,震驚不解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克裡斯,你應該再靠近一點點。希望接下來的你不要玩火自焚,要不然,她就得物色新的樂趣了。
回到出租屋,愛德華就問:“愛洛到家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