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雨以為自己要成功了,鞭子卻纏繞住了柱身,就當她想要收回玄天索的時候,有一股力直接把她拉起。
雲朝雨腦袋空白一瞬,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就要撞上柱子了,這裡的空間本來就狹小,沒有她躲閃的時間了。
預想的碰撞并沒有發生,也沒有想象中可拍的變化,甚至都不疼。
雲朝雨疑惑,發現眼前的景象确實是變了,隻不過是熟悉的人,和她額頭貼着額頭。
江有汜成功通過雲朝雨進入幻境,把雲朝雨扶好之後,沒有理會雲朝雨驚訝的眼神。
“怎麼是你?”
“你是不是有病?”
有點情急,雲朝雨口不擇言,江有汜把她吓死算了。
江有汜觀察着周圍,偏頭看她一眼,“嗯?幻境裡的一切都當不得正。”
雲朝雨默默在心裡念了吐槽了一下江有汜,也表現在臉上,同時也慶幸自己剛剛還好沒有随意碰這個寝室内的東西。
江有汜走到石桌旁,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棋局,雲朝雨跟在一旁,這個棋盤她也看了,她當時不愛學,所以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室内的琴聲停了,雲朝雨和江有汜對視一眼,不知道寝室内會有什麼變化。
江有汜飛快思考一瞬,坐在了石桌一側,桌面的棋盤粉碎成粉末,又重新組合成全新的棋局,江有汜的對面出現一個穿戴着兜帽鬥篷的人,看不見臉。
通過這人佝偻的身形,雲朝雨猜測這是一個老人,如果排除掉他的紫色玄衣。
剛剛她聽到低語的那人,也是穿着紫色玄衣。
江有汜坐在石桌上,能看見兜帽之下的模樣,那是一個沒有血肉的骷髅頭。
骷髅沒有說話,這是空中震動,顯現出一行血字:
“赢則生,輸則死”。
江有汜颔首,“可以,請。”
雲朝雨不自覺為江有汜捏了一把汗,看着兩人下棋,對面看不出什麼,但是江有汜看着是輕松的。
兩人下棋的速度都很快,幾乎隻有很短暫的思考時間,看的雲朝雨眼花缭亂。
直到江有汜在落下一子,“前輩,我赢了。”
“咔哒咔哒咔哒——”
莫名其妙的,雲朝雨覺得這是笑聲。
兜帽鬥篷跟着着主人震動,下一秒,直接飄了起來,兜帽鬥篷下的白骨碎成粉末。
鬥篷之下,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帶着濃濃的血霧,直接往江有汜去。
雲朝雨皺眉,合着這個不管輸赢都得打一架才行?
雲朝雨甩出玄天索,打在了兜帽鬥篷上,但是很明顯像是拳頭打在的棉花上面,兜帽鬥篷毫無無損,隻是在空中偏移了一點位置。
江有汜從石座上離開,閃到一邊低聲掐訣。
雲朝雨站在一邊,揮舞着玄天索,驅趕兜帽鬥篷。
兜帽鬥篷重重的上下飄動,一條由血霧組成的大蛇張着獠牙沖向雲朝雨。
“啪——”
一擊,血霧大蛇并沒有打散。
江有汜站在面前在空中畫符,光芒在空中閃現,血霧大蛇被迫退散。
江有汜手往前推,“去!”
空中的符印變大沖向兜帽鬥篷,兜帽鬥篷發現不對,在空中亂竄,往另一方飛的時候,被雲朝雨的玄天索打回,撞上江有汜的符印。
兜帽鬥篷似是被符印灼燒,冒出一陣陣青煙,而後邊像是與平常并無不同的兜帽鬥篷一般,從空中飄落,變成了一件破破爛爛的鬥篷。
随之變化的是石桌上的棋局和原來擺放的花都不見了,其他格局還沒有變化,石桌一角變回來原來的模樣。
看着兜帽鬥篷的破敗,雲朝雨有一絲興奮和開心,這種對抗的感覺還不賴。
她一直以為江有汜會拿出自己的法器,但是江有汜從她認識以來一直都是兩手空空,手裡最多的時候,就是拿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見江有汜他剛剛掐訣畫符,看樣子,是一個符修?
雲朝雨看着江有汜想了一陣。
江有汜見雲朝雨剛剛似乎一點都不帶怕的,有一點出乎意料,不,應該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他不在,雲朝雨似乎也會有自己的應對之法。
江有汜半是玩笑半是猜疑的開口,“小雲師妹,好像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