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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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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蕭嬌為何出現在此處,倒有一番曲折經曆。

自從知道阿娘可能沒死後,蕭嬌日日都心神不甯。她想,如果阿娘沒死,為何這麼久都不見她現身?從那日老婆婆的話中,她知道,阿娘是從去了巫山後便不對勁的。巫山,巫山,她反複思索,卻突然想到,巫山雲霧缭繞,是不是就是那首歌謠中所說的雲霧山呢?

不入雲霧山,哪濯仙人皮。不濯仙人皮,哪得樂無央。

如果巫山就是雲霧山,那麼一切的古怪就可以說通了。

而且,她隐約有種預感,如果阿娘尚在人世的某處,那個地方也隻可能是巫山。

她要去找阿娘!

蕭嬌下定了決心。然而,從金陵去巫山卻有千裡之遙。她從未出過金陵,也不知沿途會花費多長時間,更為重要的是,她心中很清楚,若是阿婆知道她要去巫山尋阿娘,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她不能将實情告知阿婆,正愁悶煩憂時,采薇收拾書櫃時卻突然拿出了一張夾在書冊裡的信箋。她問她這是否是重要之物。蕭嬌展開信箋,才發現原來是一月前小郡王寫的信。

她看着信箋内容,腦中卻忽然冒出一個大膽想法。

于是,中秋晚宴後,她尋到機會對阿婆說,她想要去宣城遊玩。阿婆初時并不同意,蕭嬌隻得撒嬌訴苦,她說小郡王年年遊曆,而她困在金陵,這麼多年也不知外面天地,同樣是一郡之主,她連封地都不能去,為何差别如此大!

阿婆詫然,或許是見她實在想去,又或許是宣城離金陵不遠,總之阿婆同意了。中秋過後不久,她便撥調宮中精衛一隊,命其護送蕭嬌南下。

宣城離金陵的确不遠,一路緩行也不過五日,可這五日卻把随侍累得夠嗆。到了宣城,蕭嬌還不停歇,每日遊山玩水,終于有一日,她在劃船時不甚掉下水,回去後就發起高燒。這可把一衆侍衛吓個半死,好在人最終是沒事了。

但或許是被水吓着了,接下來幾天侍衛們也不見郡主出門,成日待在屋中,問房内侍女,隻說風寒還沒好利索,郡主不願出門。如此,侍衛們倒樂得輕松,每日例行巡查完畢,便躲在一起玩博戲。

當然,蕭嬌是不可能乖乖待在房中的,早在落水的隔天,她便一身便裝,與采薇一道溜出了宣城,她計劃乘船西下,一直到達武陵郡,再取道北上,直至巫山。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船行至尋陽時突然遇到一夥匪徒,雖然官兵及時趕來,她卻失了不少銀錢,于是,蕭嬌不得不棄了大船,轉而乘坐價格相對便宜的小船。但小船雖便宜,行程卻慢上許多,且中途還不斷更換船隻,就這樣,明明隻有幾天的路程,卻走了十來天。

好在,終于沒有其他變故,這天夜裡,船慢慢悠悠,終于到了武陵郡界内。

這十來天的坐船經曆,混似把一輩子的船都坐夠,于是,船剛靠岸,蕭嬌便被采薇扶着,迫不及待下了甲闆。

當初,她是憑着一股沖動要來巫山,而等她愈發接近巫山,她心中卻漸漸忐忑起來。巫山廣袤無邊,且隐在雲霧之中,若沒有人指引,如何能找到确切的方位。即便她找到了确切的方位,成功進入巫山,又如何找到阿娘。

當初的那股沖動行至如今,早已被深深的擔憂取代。但更令她不安的是,這幾日,她開始頻繁做夢了。夢裡重複着不變的場景,沒有阿娘,沒有聲音,隻有濃翠發稠的山,和那顆碩大到遮天蔽日的古樹。

那顆古樹……蕭嬌即便如今想起,還是止不住地發顫。她甚至覺得,那顆古樹并非隻在夢境裡,它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而且就在巫山之中。

蕭嬌滿腹心事下了船,自然沒看到站在人群裡一直望着她的闫風識。

隻有懷墨扯了扯臉皮,龇牙大呼疼痛後,才疑惑道:“咦,真的是郡主?郡主為何如此裝扮出現在這?”

闫風識凝眸,蕭嬌和她身旁的侍女已随着人流去往道旁店肆,看樣子應是還沒吃晚飯。他擰了擰眉,終收回目光。

這一趟正事要緊,他不會再管她的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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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亮,闫風識便吩咐船夫開船。他站在船頭,隻見渡口孤燈明滅,将息未息,幾隻小船蕩在黑沉沉的水波之中,宛如一座座孤島。

船劃開清波,在清冷的晨風裡,很快将渡口連同那些小船一起,抛在身後。

但很快,闫風識便發現了不一樣之處。先前,他們行船,無論晨起時有沒有霧,一到太陽出來,霧氣便會漸漸自動消散。然而,今日起航不久,他便發現,河面上霧氣大了不少,且按照船行速度,眼下應已到日升時辰,但很奇怪,河面上的霧氣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有愈來愈濃之勢,而且,兩岸的山體被霧氣遮掩,也如一同進入了若夢似幻的迷境之中,一時分不清到底哪是真,哪是幻。

這時,船尾側忽傳來叫喊聲,闫風識心底一突,急忙走過去。

一衆署役圍在桅杆前,正低頭望着河水,口中叫着:“快看,怪魚!”

闫風識循着他們目光望過去,卻見烏藍色水下,一個黑影正極速朝船體行來。它的體型異常龐大,頭部卻十分細長,且脊背處還有暗藍色斑塊,隐隐發着幽光,整體望之,仿佛一把卧劍。

已有署役拿出長刀,緊緊握在手中,防止怪魚暴起襲船。闫風識盯着魚看了一陣,卻微微蹙眉。這魚,他似乎在書裡見過。

他還未說話,旁邊已有人笑道:“怕甚,它不會襲擊人的。這魚叫大臘子,我們走船的都說,遇到這魚是好兆頭哩。”

闫風識扭頭,發現船夫不知何時走到船尾,正笑呵呵望着衆人。

衆人這才将信将疑地收了武器,但猶自不放心,一邊觀望一邊唏噓:“這魚怎生這麼大,也不知能不能吃?”

船夫又笑:“可不能吃,大人們,咱這趟能不能到達目的地,還要靠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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