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來不是想威脅你或者怎樣,隻是想說出來,我愛你是在我了解事實的情況下産生的。
當然,就算我不知道似乎也沒什麼影響,但我不想讓你有任何質疑和介意這份感情的可能。”
全孝慈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背過手揪着發尾,很迷茫地發問:“你為什麼愛我?”
楊斂并不意外全孝慈的反應,他蹲下,仰視着此刻毫無情緒的琥珀色眼眸,像拜一座神像:
“愛是普通的精神聯結和情感流動,不高貴也不奢侈,為何你這樣的人不能随意的擁有呢?
不可控的愛就是毫無道理地降臨,它詛咒我,我隻是個普通的男人,怎麼有足以反抗它的力量。”
全孝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甚至難得煩躁,有些口不擇言地質問:
“那你今天是在做什麼呢?引誘我嗎,不要說你沒有想那麼做!”
楊斂伸出手,輕輕碰了下全孝慈垂落的指尖,很快被打了一下,但他仍然輕輕貼着:
“是的,我希望用自己的性.吸引力捕獲你,好像沒什麼成效,但這确實是我的初衷。”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拉着全孝慈的手放到自己起伏的健碩胸膛上,楊斂确信此刻的心跳能被感受到:
“小慈,我不知道你今晚為什麼而苦惱,我早就接受人與人之間幾乎無法相互理解,感同身受不過是天方夜譚。
既然我甘願做你的信徒,那你随意使用我又如何呢?
不管是身體或是其他,隻要你的生命中有一刻是因我而褪去煩憂。
對我而言,就是被你愛過了。”
纖細的手掌被慢慢帶到男人的脖頸,楊斂止不住地吞咽口水,滾動的喉結一下下地撞擊着全孝慈細嫩的手心,帶着蓬勃的欲.望和生命力。
“好”,鬼使神差地,全孝慈并沒有抽手,而是順着男人肌理的紋路描摹。
情感的波動和思考讓他臉上帶了些疲憊,可沒有絲毫折損美貌。
月光下,他的眼裡似乎帶着盈盈的水波,唇瓣像紅尾鬥魚,開合時如同在水深處遊弋紡錘形的豔美背鳍。
楊斂呼吸粗重地享受着細嫩指頭帶給人極大的戰栗感,全孝慈反握住他的手,帶着他粗糙的指腹翻開自己紅脂似的唇内軟肉:
“用你的方式,讓我愛你吧?”
話音剛落,楊斂如同餓犬般猛地撲過去,很快地帶上房門。
潮暖的晚風吹破春雲,花草靜谧地承受着月光的透入,熱力與汗水灌溉着蕊心。
全孝慈流的淚被細密地吻走,又被熔化再流出。
奔湧而出的春.潮流淌着,蜿蜒曲折,渡過他此時美豔的令人心悸的眉眼。
夜還很長,全孝慈躺在男人強壯的臂彎裡,模糊地想着:我沒有失去什麼,這是我得到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