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頁,在紙的正中央,寫了一個
【結束了,哈哈】
後面又是一個扭曲的笑臉,沈汕歎了口氣。
那個粗犷的男聲又響了起來:“内新人,找着東西了嗎?”他言語中有些煩躁,像正在找什麼東西,雜音太多,甚至有些蓋住她的聲音。
陳璐瑤那邊又翻動紙頁的聲音,她開口道:“柳永州你别催人家啊,你叫什麼名字新人。”
“沈汕,三點水的汕。”
“汕頭的汕?”
“是。”
柳永州說道:“這名不錯啊,挺好聽!”他翻找東西的聲音停了一下。
沈汕微微笑了一下,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沈汕頓了頓,坐回原來的椅子翹了個二郎腿,鐵鍊摩擦響了幾聲。他把本子重新翻回到最開始的天氣晴轉陰。
“找到了一本類似日記的東西…”他讀了日記,然後描述了一下後面的畫和劃痕,麥裡靜了幾秒。
陳璐瑤道:“……那我們又推出悖論了…”
沈汕:“什麼?”他垂眸看向周圍,寂靜的花園神秘而浪漫,他伸手握住了一球花,外層的花瓣柔軟,在捏下去就變得硬實起來。
陳璐瑤急忙道:“啊對對對不好意思,忘了和你說我們在幹什麼…”她的聲音穩定,徐徐不急道:
“我是第一個醒來的人,所以我和遊戲主辦方有溝通,主辦方說這一關我們隻要遵守規則就好,我們就不會受到傷害,除非我們在裡面十天半拉月餓死…”
“周漾搜出來的信息告訴了最開始,是一人搬進了一個莊園,然後柳永州,和我的信息加起來,這個人應該是收到了虐待之類的然後被救了,感覺加上你的故事情節又不對勁了,感覺是個孩子,但是我們之前一直都以為是個二三十歲的人。”
沈汕問道:“我們需要找到真相?”
陳璐瑤笑笑道:“是,隻要在房間中說出比較完整的故事情節就行。”
沈汕又道:“有次數限制嗎?”
陳璐瑤無奈道:“沒有的,但是我們在屋子裡說了十來遍沒有一個對,瞎蒙的幾率不太大,但是有信息對了,就是這個人有疾病,而且家裡人似乎很嫌棄他的殘疾。”
沈汕應了聲好,重新站了起來到處翻找,他的小腿掃到繡球花,在它們之間還有一些鈴蘭,每走一步都像在人群裡穿行,他無奈的笑笑。
這小花怎麼還占人便宜。
沈汕蹲下去,伸出手彈了最近的花球一個腦瓜崩,像精神病一樣兀自笑笑,花球被他彈的後仰,然後又由于慣性回來敲了敲他的膝蓋。
“……”
“不講花德。”他伸手揉了一片花,在花朵擡起的間隙,他看到地上有一個被葉子遮掩住的方形物品,他伸手撿了出來。
沈汕伸手按住耳麥:“我找到了一個相框。”
周漾感覺到很驚喜:“我靠厲害啊,哪裡找到的,我這閣樓裡全是書,我都翻了半天了啥也沒有…”
是一張很模糊的黑白照片,隻能看到一個男性,但是臉部模糊,看不出年齡,相片用一個木制相框裱着,但顯然畫面依舊被破壞,被塗鴉上了兒童畫。
“但是比較可惜,照片本身的人看不清楚了,上面被重新畫了小人…一二…畫了三個。”
周漾問道:“畫的啥人?”
沈汕道:“一個女人,一個男孩和一個大一點的男人。”
周漾突然很激動:“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是一家人,然後後來就剩他一個了,然後他就把家人都畫上了,我這個邏輯是不是特别厲害!”
陳璐瑤笑道:“别扯了,沒有信息正确提示音。”
柳永州笑罵了一聲:“這他媽得找到什麼時候…廚房裡能有個錘子啊…”
周漾道:“柳哥你就别了,你廚房好歹還能做飯,我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他發出了餓鬼的聲音,随後一陣爆笑。
陳璐瑤道:“把你的心放肚子裡,我們身體的感官都會延緩,你三天不吃肚子都不帶叫一聲的。”
沈汕靜靜地聽着他們聊天,接着開始到處翻,他的眼睛是深棕色,不一定一眼看上就驚豔,但看久了總有一種溫柔,和他本人的氣質一樣,丢在人堆裡找不出來,但是認真的看過了,就不容易忘記。
沈汕先生,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