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小孩子麼?”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啊。”
冬獅郎瞥了她兩眼,雖然她話有些密,但不可置否地,心情好像确實放松了一些。
挑戰賽開始後,托一些其他挑戰者的福,在冬獅郎的比賽之前,挑戰冬獅郎的這批這些席官裡就有人出現了負傷的情況,或輸或赢,總之是退出了接下來的比賽,讓冬獅郎稍微能再松一口氣。
前七位席官冬獅郎赢得不是很費勁,但總歸算是消耗了很多體力,可就在和第七席戰鬥的時候,出現了較為嚴重的傷勢。
始解的冰輪丸屬直接攻擊型,在進行了七場比賽過後,冬獅郎的靈力和體力已經逐漸落入下風,盡管所達之處萬物結冰,可在此時對上蓼丸的火焰系斬魄刀卻有些吃虧。
始解的冰量不足,在冰輪丸尾端的鍊子纏上蓼丸之時,他借着這股力量将冬獅郎拉到了眼前,斬魄刀直指冬獅郎的左半身,冬獅郎就這樣被這股爆炸所吞噬,在一陣巨大的轟鳴中,煙塵四起,看台上的英夏忍不住捏緊了欄杆。
觀禮台上的衆人發現整個演武場内瞬間溢滿了水蒸氣,将冬獅郎和蓼丸的身影都吞噬在了這霧氣裡。
就在大家猜測着場上的狀況的時候,英夏捕捉到了那迷霧裡冬獅郎奮力的聲音。
“……群鳥…冰柱!!”
他将冰輪丸奮力一揮,連環的冰彈從刀鋒裡射出,沖着看不到蓼丸的煙塵而去,待全場被冰晶覆蓋而煙塵散去後,冬獅郎支撐着冰輪丸半跪着的身影赫然出現,而蓼丸已被他的冰晶封在了地上。
見狀,志波一心緩緩宣布了結果:“日番谷冬獅郎,勝。保留席位不變更。”
聽到完賽的宣讀,英夏這才松開了攥緊欄杆的雙手。
四番隊的救護班立刻分成了兩隊,向場上的兩名席官跑去,蓼丸七席已經暈厥,直接被擡走,而冬獅郎由于接下來還有比賽,還不能轉移去四番隊内,伊江村三席隻能盡力包紮,并施術為其治療。
他在千鈞一發之際迅速将全身結成了冰的铠甲,與爆炸的火焰對沖,此時碎裂的冰晶從他身上掉下,冬獅郎喘着粗氣,全身都濕透了,已難辨是水還是汗。
雖然抵消了一部分爆炸造成的傷害,可那畢竟是在近處的爆炸,冬獅郎的左半邊身子均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再疊加上從開始到現在媲美車輪戰所累積的傷害,已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看到他如此慘樣,英夏眉頭緊鎖,瞬步至隊長席,找到了志波一心。
“隊長,冬獅郎的狀态已經不适合再繼續與神渡五席對戰了,這樣的挑戰賽,不太公平吧。”
她面容肅穆,遠遠盯着正被緊急處理傷勢的冬獅郎。
志波一心挑了挑眉。
雖然知道她要來說什麼,但見她一口一個“冬獅郎”,一副護短的樣子,還是覺得很稀奇。
但稀奇歸稀奇,他聽完英夏所言,仍然面不改色,說:“規則就是如此,各個番隊的席官挑戰賽隻在這一天,必須要在今日之内完賽,無論有多少人挑戰,冬獅郎都得要各個突破。”
“隊長!!”
“英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志波一心面龐沉靜,眼眸裡沒有什麼波瀾,“但是,對現在的冬獅郎來說,他也需要一個壓倒性的、全面勝利的戰績。”
“況且,我并不覺得冬獅郎沒有能力打完這所有的挑戰賽,你身為他的搭檔,應該比我更相信他才對。”
“……”
聽到志波一心這麼說,再想起自己對冬獅郎說過同樣熟悉的話,英夏自知有些理虧,将一肚子申訴的話憋回了心裡。
她看了看志波一心,又看了看遠處的冬獅郎,沉默了許久後歎了口氣,和志波一心行了個禮,瞬步離開了。
***********************************
“喝點水吧。”
待冬獅郎包紮好後,英夏瞬步到他身邊,抛給他一個水壺。
冬獅郎的身體都被紗布所覆蓋,有些笨拙地接過英夏給的水,道了句謝。
英夏看着他頭上也有繃帶,身上也有繃帶,還不住地在大口喘氣,有些于心不忍,便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了看還在忙前忙後的伊江村三席。
此時他正放着療愈的鬼道覆在冬獅郎身上,盡力在減緩他的傷勢。
英夏歎了口氣,志波一心倒是在這件事上說到做到,真的為十番隊請來了最好的救護班。
喝完水後,修整的時間便到了,十番隊第五席神渡陸先冬獅郎一步躍上了演武場,見他已就位,冬獅郎也匆匆将水壺蓋上,拿起了冰輪丸準備上場。
“冬獅郎。”
看着他的背影,英夏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冬獅郎轉過頭來看着她,眼裡帶着些詢問。
英夏皺着眉,滿臉都是擔憂。
“你……别輸啊。”
萬千心聲凝聚成了這麼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隻是因為舍不得自己文書工作的能力…但他很少見到英夏對他展露出這樣滿臉複雜的表情。冬獅郎眨了眨眼,表情上帶着那麼些雲淡風輕,對她微微笑了笑,說:
“嗯,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