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可以的。”
丹丹爸媽神色一下就開朗了。
“兒呀,那要準備多少錢?”
我說:“我給他們的是1:8.5,共170萬。”
“那咱們隻用籌集2萬刀,其他18萬刀是别人的,咱們不可以提高比價,從中賺點嗎?”丹丹說。
我說:“算了,都是爸媽的朋友,賺人家的錢不好。”
這個事也就不說了。
上樓睡覺的時候,丹丹問:“你為什麼不叫他田爸?”我摟了一下丹丹,
“這幾天特别累,睡吧。”
“可是我感覺你心裡有事情。”
丹丹目不轉睛地盯着我,丹丹那麼美那麼癡情那麼單純,我真不忍心讓她有任何煩惱和憂愁。如果我跟她說,一,大姐送了一萬,可眼下一點信息都沒有,這說明康媽媽和田書記水很深,胃口大。二,羅權已經是田書記秘書,說明康媽媽和田書記以前對爸媽說的話,完全是騙人,是在放空炮。這兩口子不能再信了。三,爸媽還在砸錢,甚至是不顧一切地砸錢,很可能是白費勁,很可能是在填無底洞。如果我告訴丹丹這些,丹丹絕對一晚上失眠。眼前一切美好都會立即煙消雲散。我們的生活一定立馬愁雲慘淡。我不願意這樣。
“丹丹!”我摟緊丹丹,“不要多想,你記住我愛你就是了。”
後面我大概用了三天時間,練習mj的歌,我要在晚會的最後掀起高潮。在過場部分,是電吉他高音部分的獨湊表演,弦都要崩斷一般。我在家裡的影音室一邊看演唱會現場,一邊跟着邊彈邊唱,我要模仿得惟妙惟肖才行。
周日課開得非常順利,晚上學生和家長黑壓壓來了一大片。金星在主持,節目非常精彩,當場就有學生說我要去學舞蹈,去學小提琴。去學美術——金星找了一些美術生,當場給孩子和家長畫肖像,還很像。我覺得這孩子有創造性。晚會最後是我的表演,全場突然一片漆黑,在黑暗中,吉他聲音緩緩響起,一束光照在我身上——我們從文化館租了一些舞台設備。當我彈唱時,燈光撒向了台下,台下一排一排,站了上千人,人手一把吉他,跟着音樂的節奏在打拍子——孩子們現在就這水平,不過這場面夠震撼了。然後燈光掃向了伴舞的人,他們就在學生和家長中跳舞。當吉他獨湊部分,全場燈光一下全集中到我身上。當我演繹出mj演唱會吉他手那種震撼的風采的時候,全場掌聲如雷,經久不息。瞬間舞蹈者跳上台,模仿mj的舞姿,台下一片尖叫,晚會相當成功。後來的一周,李師傅打電話說,來報名學舞蹈的,美術的增加了很多。學生總人數已經到了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