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焞也心潮疊起,譚慕妍說夢到他啊,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雀躍無極,然後,鄭焞很快又被自己在譚慕妍夢裡的形象氣到,自己和慘然的自己置了氣,就氣不過了,巴不得馬上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給她看,手落在腰帶上。
她要看,就給她看吧!
腰際銅扣輕響,鄭焞今天穿着甜白色暗紋攀枝花的交領緞袍,這個天氣穿好幾件衣服了,裡面銀白色卵白色,都是白色系的顔色,從外往裡疊深。
鄭焞臉側過去,身體傾過來,有任君采撷之态。
譚慕妍垂頭看到鄭焞修長的手指扣住虛設的腰帶,就不再動作,自己握着鄭焞的領口,要向右側扒一點。
天呀,怎麼有種拆禮物的興奮感,譚慕妍懷揣着這種感覺,稍微扒開一些,人往左邊靠,這樣不用扒太多,從左上方可以看到右下方。
傷疤應該有些大,那也比刻入骨髓的記憶要好上百倍,就看一眼,不好的記憶就可以抹過去了。
胸膛起伏。
譚慕妍目不斜視,隻看她要看的地方,絕不多看一點兒。
肌膚堅密瑩潤,白璧無瑕。
是腦子發昏記錯方向了,不是這一邊是另外一邊?
譚慕妍第一時間懷疑自己,手扒到左側,頭往右邊靠,發髻上粉色的絨花在鄭焞的脖頸上拂過,帶起連片的麻癢之感,鄭焞閉上眼睛,這股麻癢直接壓到了心尖上。
左側的胸口,肌膚堅密瑩潤,白璧無瑕。
譚慕妍端正了腦袋,把左右兩邊胸膛同時盡收眼底,腦中轟然炸響,忙放開了衣領,退後了兩步。
鄭焞低頭整衣,臉上挂着頑劣的笑。
譚慕妍舉手發誓了,道:“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這麼深的一個傷口啊,兩度撕裂,沒有留下一點疤痕,很不正常。
鄭焞手還在撫衣,白皙的臉上透着粉色,和譚慕妍擦身而過,輕笑道:“你能和誰說。”
是呀,譚慕妍能和誰說,鄭焞的身體如何如何。
譚慕妍柔柔自己緊繃的腦袋,暗罵自己傻缺。
鄭焞去而複返,譚慕妍被堵在太湖石邊上,她驚了一下,道:“您有何示下?”
鄭焞咳了一聲,快速的說道:“我住在謝家,未來,我姐夫家裡。”
“啊?”
鄭焞那一片滿滿男子氣息,毫無瑕疵的的胸膛揮之不去,譚慕妍現在的腦子一團亂絞啊,再塞不進别的,不知道他折回來說這麼一句是何意。
下半晌回到了周家安排的住所,晚上譚定也回來了,譚庭栖将今天的所見所遇告知了譚定,譚定面對譚庭栖一言不發,回頭來看女兒,看見女兒在梳妝,在珠簾外的小隔間等等。
譚慕妍心情挺好的,在妝奁前梳發,在設計着明天換個怎麼樣的發髻。父親來了,還有大半的頭發散着,幹脆把做好的幾股頭發放棄了,散開,所有頭發梳成簡單的大辮子,垂在胸前,
“爹!”
譚慕妍麗質天成,梳洗以後不着一物去雕飾,更有十七八歲的少女,靈動清純之姿。
譚定端坐着道:“你知道謝家,是哪家?”
譚慕妍點頭道:“是剛剛入了内閣的謝家吧?元和第一名門,父子兩探花,還有一個兒子,也是二甲。”
要娶鄭焞姐姐的人家,當地最有名望裡想就是了。
譚定壓抑住歎息,道:“鄭家的兒子,住在謝家。謝家的大夫人,剛剛生産呢,未過一月,這樣頂着婦人的血光之災住進去,非通好之家不能,官場上的人都在傳,說魯陽公主府要和謝閣老結親,恰好,謝家長房嫡長女,十五歲了。”
“哦~”
譚慕妍這才悟出鄭焞的意思。雙手把玩着辮稍,低頭也壓抑不住心裡漾起的絲絲縷縷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