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幹不過譚庭栖譚晚照這對兄妹,譚慕妍輸了一些錢,和鄭焞回家了。
家裡靜悄悄的,有差事的仆人安靜的忙碌,沒有差事的仆人們窩在小屋裡烤火,譚定他們一下午,就是各家晃蕩着玩,開年夜飯才會回來,田桐也和妯娌們玩了幾把牌,然後去承本堂的廚房,做下午要送上虎頭山祠堂供祖宗的祭菜了。
鄭焞現在要睡覺,晚上要守歲的,他躺在床上,很快困頓了,還是拉住譚慕妍不肯放她走。
怎麼辦,就是這會兒沒有人,有種偷情的刺激懂不懂啊!
還有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習慣成自然,再說了,鄭焞一直老老實實的啊,譚慕妍稍微掙紮了一番,就躺下來了,埋在鄭焞的懷中,聞着他身上,好像越發濃烈了的草木清香。
又是一句怎麼辦?譚慕妍也開始着急了,想早點成親了。
半個多月前,她可不這樣,她貪心的很,覺得已和鄭焞定親,占住了他這個人,成親慢慢來好了。
她很喜歡現在的家庭,自己的父母,她在這個家長大,說一句,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也不為過的。還有兄弟三個,和睦友愛,譚慕妍之前,也有過兄弟的,同父同母還要更加可惡些,早早就知道父母重男輕女,自己是個男孩子的珍貴,會在父母面前争寵,家裡一點事都不幹,很會奴役自己的姐妹,也已經會算計着合适的時候賣掉她們嫁掉她們,為自己換取财富。
譚家的父母兄弟沒有這樣,他們甚至想着,她去鄭家會過得沒有娘家自在,所以都想再留她一留,是她自己色欲熏心,想要找點投入鄭焞的懷抱了。
哎,真是不孝不孝啊,譚慕妍自己都唾棄自己,唾棄完,又沉溺在鄭焞的身邊。
承本堂的祭菜做好,譚德遠帶着譚晗譚以善送上虎頭山的祠堂,要在祖宗面前乞求,譚家如今财富不求,隻是這兩個孩子,讀書多年,希望祖宗保佑他們能讀書出頭。
村裡做得了好菜的人家,都要供祖宗,都要像祖宗發願,一家家送祭菜還要排隊送了許久還沒有下來。
譚定請了沈菁,謝路,宋驚羽過來吃年夜飯,面對兩個要供自家白菜的男人也沒有異色,熱情的招待他們,能在眼皮子底下看得見的事,都是小事。
沈菁本就是深沉的性子,不多話,默默的喝茶。
宋驚羽就呱噪了,一心表現,想在譚诩面前表現他的少年熱血,就說了他那天也帶人跑進了山搜捕匪徒,可惜被鄭大人派人攔回來了。
譚诩看了一眼并坐在一起的鄭焞譚慕妍,笑道:“幸好被攔回來了,否則進山白挨一場凍。”
宋驚羽順着譚诩的目光看過去,也對鄭焞欽佩不已,對鄭焞笑道:“赫晞,表弟說過,你一拳能打三個我,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是信了。”
宋驚羽那一雙也是桃花眼,看上去亂抛媚眼的,譚慕妍在鄭焞面前說的話可不都是胡謅,她看對她的哥哥感興趣的男人,就放在女人的位置上理解了,男人幾個能長情,鄭焞這樣的,在男人在女人眼裡,都是天菜。
說真的,女人被束縛着,還有廉恥,男人才沒有下限,但是男人在外面讀書做事,有自己一番事業,男人之間還有他們共同的話題,暢談言歡,譚慕妍都不能否認他們是很有魅力的人,譚慕妍危機感足足的,道:“宋公子,我看你也是習武之人,要不和庭栖哥切磋切磋,天氣冷,也活動活動筋骨。”
“好呀!”宋驚羽對譚庭栖和譚晗也很感興趣,早就想會一會了。
譚定沒有說話,他也想譚庭栖趁機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譚慕妍就起身去隔壁請譚庭栖了,不用格外的叮囑,譚庭栖是武人,一定不會相讓的。
往日給宋驚羽當陪練的人,都是帶着他玩,讓着他的,不動真格的,因此遇見這個一點不讓的,針鋒對決,慘敗!
宋驚羽敗得凄慘,也能風度翩翩的道:“好好好,打得真是痛快。”
譚诩心軟的很,道:“沒有打疼吧?”
宋驚羽挨揍挨得都好痛,但是維持着笑意道:“應該的,這樣才是切磋……”說着對譚庭栖行禮,道:“多謝庭栖兄指教。”
一言一行,都符合他大家公子的教養。
譚慕妍這個存心想看他笑話的人,都不好意思起來,道:“你是讀書的公子,功夫練一練,強身健體就可以了。”
“我還沒有功名呢。”宋驚羽自承其弊。
譚晗這時候回來了,道:“宋公子是要厚積薄發了。”
宋驚羽今年十八歲,譚晗,沈菁,十八歲的時候,也沒有功名,朝廷上很多做了大官的,近三十歲才開始考呢,若是家裡不缺一個秀才的功名彰顯門第,會等一等,在有考舉人實力的時候,才會去考秀才,呂家的呂澈就是如此,科舉取中默認的規矩,文章伯仲之間,就取年輕的,頭次來考的,讓人得了連中之榮,也是成人之美。
三十歲之前考中舉人,都是年輕有為。
人到齊了,年夜飯開始。
一張桌子坐不下這麼多的人,讓田桐譚慕妍撤下去,倒不要如此拘束,鄭焞說在桌子一邊加一張長案,這樣十個人就着一張桌子坐下了。
席上譚定連番向沈菁,謝路,宋驚羽讓酒,他喝不過,讓譚晗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