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咫尺樓名聲在外,江湖上是傳過他們不分□□白道,隻要有足夠的代價,往往是能做成一筆生意的,這名聲并不算好,但咫尺樓既然能在這種名聲裡屹立不倒,自然還有它另外一個規矩——隻要是應下了的生意,便不會因為别人給出更高的價碼待價而沽去。這倒是那裡為數不多的公平了。
眼看着太陽一點點消失到群山之後,将離耐心耗盡,把手腕和腳腕都重新束了一遍。
北顧眼見她這是準備動手了,也屏住一口氣,握起了長劍。
反倒是南渡先勸道:“這才過去多久,你們就準備去和咫尺樓拼了?”
“咫尺樓是厲害,可咱們也未必就輸。”将離白他一眼。
南渡笑道:“你們真是關心則亂。師妹想了那麼長時間,難道是下定決心要把咫尺樓給鏟平了,好讓她們做不成梁英的生意嗎?”
将離上下打量南渡,想反駁他,又覺他說的确實在理。于是隻通過眼神施壓,叫他接着說。
南渡又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麼點子,通過咫尺樓的漏洞來化解這事,再不然就是去跟咫尺樓講價格,大不了就是談崩了,那咫尺樓沒有為這個滅口的道理,咫尺樓能在江湖上混那麼久,起碼的規矩還是有的。”
北顧這才微微松了手。不是沒想過這茬,确實是關心則亂了。他和将離互相看了一眼,又耐心等了兩炷香,終于還是有些忍耐不住,把劍别在背上,“騰”一下站起來:“我還是去咫尺樓看看。”
南渡趕緊拉住:“那還是我去吧,你再打起來。”
“我去。”将離也站起身,“隻要那幾個頂尖高手不在,我的輕功還是夠用的。”
三人争執之間,卻見甯璋溜達着回來了,神色松弛,未見波瀾。
三人同時很有默契的閉嘴,誰都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剛才很緊張她的情緒,還故作輕松地問她結果如何。
“搞定了。”甯璋言簡意赅。
南渡很驚訝地眉頭擰起來:“搞定了?你用了什麼法子,咫尺樓居然能買你的賬?”
“那當然是——”甯璋随手揉了揉大拇指上挂着晃蕩的扳指,然後盈盈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這便是胸有成竹了,将離笑吟吟地翻了她一個白眼,未再追問。
反倒是南渡還不依不饒地揶揄了句:“恐怕是被人搪塞了回來,那當然不可洩露。”
甯璋心情尚好,沒再和他争辯,又分别交代了南渡北顧幾句,就和将離趁夜色翻牆頭回了忠義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