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雨仰望着窦穎君,眉頭微微蹙着,窦穎君卻慢慢的俯下身,與她越靠越近。
“傷勢不重,已經不痛了,我自己來。”楊春雨試圖扭轉現在這個窦穎君占據主導的局面。
窦穎君沒有回答。
她俯下身,似乎在查看楊春雨的傷口,青色的衣裙下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皮膚随着呼吸輕微顫動。
和以往不同,窦穎君的靠近似乎不帶一點挑逗和戲谑,而是認真地在幫她查看傷口。
這樣想着,楊春雨一擡頭,卻撞進了窦穎君的眼裡。
她貼上來,一隻手按住楊春雨的肩膀,慢慢的靠了過來。
這裡非常安全,兩面牆和挂着厚厚床簾的床将這裡獨立成一個空間,窦穎君站在楊春雨面前,影子投下,楊春雨就完全被她的影子覆蓋包裹。
“師姐。”
窦穎君輕聲呢喃,她兩隻手扶住椅子的扶手,将楊春雨困在其中,雙眼瞬也不瞬的盯着楊春雨,似乎迫切的想要通過對視傳遞什麼信息。
楊春雨看不透她的眼,正要說什麼,窦穎君卻忽然傾身,兩片染着甜藥香氣的嘴唇輕輕貼在了楊春雨的唇瓣上。
楊春雨一愣,齒關便被靈活的舌撬開,窦穎君一時啃咬着她的嘴唇,一時卷着她的舌在她的口腔中興風作浪,一時又認真的舔舐過每一寸柔軟,仔細吮吸着她的芬芳。
她們越吻越激烈,越吻越激烈,窦穎君向前一步,整個人伏在楊春雨身上,楊春雨則張開懷抱緊緊摟着窦穎君的腰肢。
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在密閉的空間中被無限放大,楊春雨幾乎要醉在窦穎君主動的親吻裡,眼神迷離。
忽然,床上安睡的女孩翻身驚動了楊春雨,她驚得幾乎跳起來,窦穎君卻将她往椅子上一按,将楊春雨壓制在椅子上繼續吻她。
楊春雨掙紮了兩下,呼吸逐漸放松。
窦穎君卻忽然抽離,她溫柔地捧着楊春雨的臉,與她額頭對着額頭,鼻尖對着鼻尖,一雙眼柔情似水。
“師姐,甜不甜?”
楊春雨昏了頭,眼巴巴瞧着她滿是紅暈的臉,連連點頭,嘴裡含糊着,什麼也說不出來。
窦穎君哼笑了一聲,直起腰,一根手指推她完好的肩膀,将她推着靠在椅背上。
“師姐,坐好,我來給你上藥。”
她笑着,嘴巴火辣辣的疼,神色中帶着幾分輕佻。
甜個屁啊,她剛渡了兩根幹辣椒給楊春雨,她愣愣的吞了,一點反應也沒有,還點頭。
窦穎君解開楊春雨的外衫,然後是雪白的中衣。
中衣之下是淺色的小衣,小衣布料柔軟,上面一絲花紋也無,隻是包裹住身體,勾勒出楊春雨的豐|盈柔軟。
瓷白的肌膚被小衣裹住,随着呼吸起伏,一些泛紅的痕迹映入窦穎君眼中,楊春雨的肩頭甚至還殘留着咬痕,摸上去,似乎還能觸到昏暗山洞中模糊的呓語和暧昧的水汽。
窦穎君撕下幹淨的衣角沾濕了水,一點點将傷口周圍幹涸的血迹擦掉。
這傷隔遠了看隻是一片血肉模糊,近了看,卻能看見細碎的肉和破爛的衣裳黏在一起,白骨裸露出來,顯出幾分恐怖來。
窦穎君擦了擦血漬,小心的從傷口裡扯出一條碎步,眼見着傷口又泊泊流出鮮血,“嘶”了一聲,忍不住埋怨她,“你是個傻子嗎,不知道躲啊?他們怎麼能傷了你?”
“我太大意了。”楊春雨說。
面對窦穎君的抱怨,她顯得有點氣短,仿佛真的是因為自己不慎才落下了傷,忍不住自責起來。
當時她追着那身上帶着鎖鍊的人,忽然感受到原本布下的陣法破碎,一時心急如焚,不管不顧的往回趕。
為了最快回來,來不及和那些埋伏的人糾纏,一路硬闖了過去。
這傷就是在那時留下的。
最開始她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要不是窦穎君提醒,她都快忘了自己還受了傷。
血污凝固在傷口邊上,将衣裳黏在一起,窦穎君小心的用濕的衣角覆蓋,讓水汽軟化血污,再小心的扯開衣裳從傷口邊扯開。
“不疼,可以直接扯。”楊春雨看她微微皺眉,有些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窦穎君立刻投來一個白眼,果真如她所說狠狠将最後一塊衣服扯了下來。
楊春雨咬緊了牙,額頭浸出了汗水。
“不疼~”窦穎君冷笑着重複,陰陽怪氣的嘲笑她。
楊春雨聽她的語氣,忍不住笑了一聲,招來了窦穎君更多的冷臉和白眼。
“本來有點疼。”楊春雨說。
窦穎君聞言,正在上藥的手微微用力,楊春雨倒吸了一口涼氣,頓了頓,有些委屈地改口,“其實,很痛。”
隻是她也不懂是出于什麼心态,就是不肯在窦穎君面前承認傷口很疼。
從前和窦穎君一起出任務,楊春雨也偶爾受傷,那時窦穎君不會幫她包紮傷口,她也就不提。
不知出于什麼樣的想法,楊春雨自暴自棄的不處理傷口,硬生生挨到任務結束,傷口發炎,她燒的迷迷糊糊的回宗門,在所有人面前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