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塔納的争鬥更是如此,介于彼此強大的恢複力,他們首要的攻擊目标就是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的部位。
這個部位不是心髒,而是大腦。
巨力劈砍下,虛的刀已經沒辦法抵擋,他隻能翻滾躲過,繞至阿梨身後朝她的脖子砍去,誓要斬下頭顱。
鋼筋嵌在地裡,阿梨繞柱躲過這次劈砍,但脖頸到肩胛骨依舊因為對方極快的速度被劃了一到長長的口子,隻滾落了幾顆血珠又愈合。
如果還是原來那把長刀的話,那麼現在斷掉的就是阿梨的頭顱了。
拔出鋼筋,少女再次揮出,她很了解男人的出招順序,在格擋、閃避後立刻回擊,隻要在這個間隙與他同時出招就有極大的概率險勝。
他的刀已經斷了,無法對她造成多大的損失。
少女主動攻擊創造機會,在男人再次格擋回擊時她不閃不避,同時手上聚力,将力量灌注于鋼筋尖頭的一點,朝對手腦袋刺去。
長長的棍狀物體穿過對方的額前直到腦後,将男人釘在大地上。
“哈……”
阿梨不敢松懈,攏了攏快碎成布條的衣服,從地上撿了塊磚,向已經失去意識的男人走去。
她沒有拔鋼筋,插在他頭顱中的鋼筋會阻止身體的愈合。阿梨很小心,整個過程沒有出現殘肢斷臂的現象,這也杜絕了男人借殘肢重生的機會。
但一切都隻是一時的。
做了那麼多綢缪,卻隻能讓他消停那麼一會兒,不可畏不難。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阿梨拔出鋼筋,手上的磚頭使勁的砸在男人的頭上。
“磅!磅!磅——!”
肉///體與硬物碰撞出的悶悶錘聲響徹寂靜天地,紅色的天空沉默的看着下面殘忍血腥的畫面,紅白之物流了一地阿梨也沒有停止。
阿爾塔納的争鬥就是殘忍的。
她在用物理阻止對方恢複。
但人不可能一直保持揮砸的動作,阿梨将自己看起來不起眼的腰帶解了下來。
她終于掏出殺手锏了。
——結實的黑色綁縛帶。
哼,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從外星買的結實繩子啊,她現在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帶上,就等着這麼一天。
弄不死你,還治不住你嗎?
趁着他血肉恢複的間隙,用龜甲縛的形式将人捆好後,阿梨等他的腦袋恢複,掏出口球堵住他的嘴,又把止咬器裝了上去。
雙重保險你還咬得到我嗎?
阿梨終于有一點解氣的感覺了。
虛慢慢恢複意識,卻發現自己動不了,睜開眼才看見自己這一身“新裝備”。
虛:“……”
下意識尋找阿梨的蹤迹,終于看到背對着他靜坐在石頭上擦鋼筋的少女。
就這樣把後背露出來,是對自己的手段很自信嗎?
他動了兩下,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發現自己四肢已經麻了,酸麻而無力。
就像在馬桶上坐久了的酸麻。
虛終于感受到了一些人類才能體驗到的東西了。
“醒了啊。”發現身後的動靜,阿梨起身,閑庭信步般走到他面前蹲下。
“你好像對自己的現狀很不滿意啊…”
“但又怎樣?”
“咬人的狗就該被打碎牙齒堵上嘴,你說對嗎?”
語氣輕飄飄的卻不是詢問,阿梨笑容美好,眼神輕蔑,兩種不同意義的呈現反差極大,讓她看起來就像一位矛盾感十足的屠夫,充滿了别樣的魅力。
“跪下!”
虛被迫跪地,被強制按頭向面前的人露出“臣服”的姿态。
猩紅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神沒有恐懼沒有懦弱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物,微微眯着,像是再說:
就這?
阿梨無視他的眼神,手上重重抓起他的頭發,強迫對方和自己對視,看着他渾身是血的模樣,阿梨心底泛起一絲扭曲的快意。
“你的眼神真叫人讨厭…就像……陰溝裡的老鼠,隻能趴着欄杆窺探外面。”
“真可憐啊…”
她松開手,虛又倒回地上,阿梨拿起他的刀,割向他的脖子。
軀幹與四肢,阿梨沒放過他身上的每一處動脈,不時補刀阻止愈合。
血染紅了大地,很快在他的身下印出紅色的地毯,虛沒有掙紮,被帶上口塞和止咬器,無法說話,也無法做出表情,隻是露出來的猩紅的瞳孔裡笑意漸深,像是終于看到自己想看的。
他們之間的關系攻守易形,又好像和過去沒什麼不同。
仿佛虛還是那個掌握權利得償所願的人。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如同對待一隻牲畜,屠夫阿梨按着他,從身上扯了一塊布綁住他的眼睛,遮蔽那令人不悅的目光,不斷的給這隻不老實的賤畜補刀放血。
阿梨不允許這個人身上有她的血——
哪怕讓他血液流幹也在所不惜。
布條下的眼睛愈發暗沉,積蓄了濃厚的欲望,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阿梨不再管他,把被捆綁在那的男人晾着,也不管放血的事了,漸漸走向遠處。
呼,爽了。
阿梨知道他想要什麼,她不會滿足他。
捆綁隻是手段,阿梨還有别的事要研究,比如——
怎麼喚醒此地的生機。
這不比陪一個變态有意義多了。
察覺到人走了,虛劇烈掙紮起來,隻是龜甲縛不是那麼好掙脫的,讓他隻能在地上扭曲。
很快,虛停止掙紮,敷在眼上的布條在剛剛的動作下已經松開了,看着天空,難得有些迷茫。
雖然兩人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系,但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對SM正在辦事,帶好工具的M正撅着腚期待S的鞭打和命令帶來快感,結果中途S說:“我還有事”,就走了,隻留下被綁在椅子上工具都沒脫的M。
這簡直荒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