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複雜的視線裡,以利亞把獎杯往他懷裡一塞,拉着表情僵硬的舍甫琴科跑了。
自從發現舍甫琴科對以利亞的心思後,阿布就對他橫看豎看都不太順眼,我把你當朋友,結果你轉頭就開始揮鋤頭挖我家的白菜。
他之前還覺得舍甫琴科不管從外貌到能力,每一項都完美得挑不出刺,現在一看哪哪都是毛病:長得好看但現在年紀也大了,能力很強但現在狀态在下滑,總之各個方面都沒辦法和以利亞相配。
看到以利亞對舍甫琴科沒有太過熱烈的回應,目前還是舍瓦在單相思之後,阿布暫時按下了想把他立即發賣回AC米蘭的念頭。
再看看,說不定什麼都不會發生呢——在阿布這麼想着的時候,回到更衣室裡的兩人已經莫名其妙地纏吻在了一起。
舍甫琴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他的脖子被以利亞死死摟着,臉頰瞬間和對方無限拉近,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就強行貼上來了另一個柔軟的物體。
以利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勝利的激情讓他身體發燙,莫名生發出一種陌生的躁動,想要找個發洩的突破口,于是他什麼也沒想,直接任性的、不管不顧地朝舍甫琴科吻了過去。
以利亞的動作不僅生澀,還異常粗/暴,他知道親吻或許是該脈脈含情的,是像電影裡拍攝的一般纏綿悱恻,最好還要配點悠揚的音樂來烘托氛圍。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更衣室裡空空蕩蕩,隊友們都還在外面慶祝着勝利,在互相潑灑着香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有人闖進來。
以利亞和舍甫琴科的球衣都緊緊貼在身上,汗水和金色的酒液将他們淋得狼狽不堪,有水珠順着以利亞的短發滴答往下落,但卻沒有打在以利亞身上,而是因為過近的距離全部順着舍甫琴科的脖頸滑落到了他的衣領裡。
反正他們是一樣的狼狽,倒也不必在這時候分清到底是誰将誰打濕。
以利亞的動作生澀又野蠻,像是在啃咬什麼小點心,舍甫琴科覺得自己的嘴唇一定破了,他已經嘗到了一點血腥。他用一隻手掐住以利亞的腰,另一隻手則順着以利亞的頭頂一路向下撫摸,拍着他的背安撫。
他一遍高度警覺着會不會有外來者突然闖入,一邊嘗試着反客為主,引導着以利亞把動作放輕柔些。
但以利亞的舌頭很快便縮了回去,似是對探索沒了一點興趣,嘴唇也快速分開了。他咂摸兩下剛才的感覺,發表了自己的感想:“接吻就是這樣嗎?好無聊。”
完全沒有文學作品裡描述的那些美妙與激情。
舍瓦快要昏過去了,短短幾分鐘發生了這麼刺激的事情大腦還沒能消化完全,就又立即被以利亞“無聊”的評價打擊得體無完膚。
他很想為自己争辯一句,至少讓他證明一下自己的吻技真的不糟糕,體驗感不好完全是因為以利亞什麼都沒搞懂就在這亂啃。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隊友們就已經吵吵鬧鬧地回到了門口。
特裡剛進更衣室就看到以利亞一臉茫然地站着,旁邊還有個捂着臉蹲在地上的烏克蘭人,不知道他們在鬧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