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呀!”
“我不是答應了要幫你的嘛,蚌大王我說話算話,絕不吹牛!”
貝珠舉起手搭在郁離的左肩上,輕輕地拍了兩下,試圖安慰這個她眼中的剛被一圈人欺負過的小可憐。
聽到她的回答,郁離心情有點酸澀,其實他應該能想到她的回答的,因為對她已經再了解不過。可他卻難以忽視心底的那一絲失落,他在期待更纏綿悱恻的發展。
不行,不可以再想了。貪心不足蛇吞象,要一步步來。現在這種狀況已經是最好的了,郁離在心裡警告自己。
調整心情隻需要一息,郁離揚起唇角,笑意盈盈地問貝珠接下來的安排,“晚上你要怎麼睡覺?你睡床上,我在旁邊守着你好不好?”
好不好?當然不好。
貝珠奇怪地看着他,“我不用去床上啊,我晚上呆在水裡就行,你找個水盆來,放在你床邊。或者你要是還覺得離得遠,就放你床上。不過你的床大不大啊,你晚上睡覺老實嗎?要是滾來滾去打翻水盆的話,那就算了哈。”
郁離這下沒憋住,直接笑了出聲。擡眼看到貝珠茫然不知的表情後,才清清嗓子收住笑。
他當然知道她不用睡床,故意說那句話,也隻是為了讓她腦子裡有一個他們倆一定要挨着在一起的邏輯。
而貝珠也不負所望,真就順着他暗示的邏輯思考起待在床邊好還是床上好。
“你看,床邊剛好有一個小案幾。我一會去找人要一個水盆來,就放在案幾上,這樣我晚上真要滾來滾去的話也不會打到你咯。”
嗯,貝珠打量了一眼那張緊挨着床的案幾到床邊的距離,覺得正合适。好像就沒什麼要準備的了,不然讓郁離現在就去要個盆來吧,她現在就想躺進水裡休息了。
不對,還有一件事。
“你為什麼要跟他們說我叫阿珠呀,我叫貝珠,你忘了嗎?貝殼的貝,不是阿嚏的阿。”
貝珠之前在宴會上就很想問了,她還有一點生氣郁離把她的名字叫錯了,明明他們都是好朋友他還忘記。隻是因為宴會上人太多,氣氛太古怪,她才一直憋着沒問,此刻才想起來這個事。
“那些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麼讓他們知道你的名字。你是不喜歡我叫你阿珠嗎,那叫什麼更好聽一點呢?嗯......叫珠珠好不好?”
貝珠一想,說的也是,她也不想知道那些不重要的人的名字,反過來那些不重要的人自然也不用知道她的名字。
阿珠......确實不太好聽呢,感覺怪怪的。
“不要阿珠,像在叫你們凡人吃的那個豬。就珠珠吧,沒那麼奇怪。”
她捏着下巴想了想,最終還是給珠珠這個稱呼投出寶貴的一票,絲毫沒注意到她其實是不用在阿珠和珠珠之間做選擇的。
果然上鈎了,郁離悄悄在心裡得意了一下,剛想順着現在這個氛圍再過分一點,餘光處卻瞥見有人影在門外閃過。
他不由微微皺起眉頭,讓貝珠以護衛的身份留在府裡當然是幌子,雖然知道她很厲害但郁離也沒想過貝珠真的能在這裡大顯神通,畢竟是他們求着他回來的,雖然其中目的他也猜到了些許,總之肯定不會傷害他。
那現在門外閃過的人影又該作何解釋呢?監視他?如果是來監視他的,那是宣平侯的主意還是汝陽公主的?
想到此處,郁離下意識地低了低頭,剛好撞見一雙睜大着打量他的眼睛。一個主意頓時就冒了出來,郁離莞爾一笑,調整着聲音,用近乎引誘的感覺對貝珠說道:
“我想到一個好玩的事情,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做?”
不是想不想,不是要不要,而是敢不敢。郁離故意這樣說,吃準了眼前這位智勇雙全的女俠最是膽大,有任何挑釁她膽量的試探她都忍不了。
“笑話!這世上還有我不敢的事?不用廢話,走起!”
貝女俠完美的長在了郁離對她的印象上,連猜測失手的機會都不給他。放出豪言壯語後,直接拉上郁離的手,做出起跑姿勢。
二人離開房間後,由郁離在前指引方向,一路走到偏房。來來往往的下人都好奇地看着貝珠和郁離,而他倆,一個視而不見隻關注着想找的人,一個好奇地一一盯回去。
隻見一個容長臉吊梢眼的女人出現在視線中,她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端着一杯茶,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低着頭畏畏縮縮的小女孩。看樣子女人是在訓誡她。
“這位嬷嬷,可是公主府管事的?”
郁離是帶着答案問問題,可面上裝的十足的茫然無知。他不但知道這個女人是管事的嬷嬷,管理着公主府的下人,還知道她姓趙,服侍汝陽公主多年,明裡暗裡做過的事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