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他們來到北塔樓準備上占蔔課,大部分同學已經聚集在這裡了。可平台上卻一扇門也沒有。
他們看到天花闆上有個圓形的活闆門,上面嵌着一個黃銅牌子:西比爾·特裡勞尼,占蔔課教師。
哈利看着牌子,“可是怎麼上去呢?”
活闆門突然開了,一把銀色的梯子放了下來,于是大家都順着梯子爬了上去。
他們來到一間像是閣樓和老式茶館的教室,裡面至少擠放着二十張小圓桌,桌子周圍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團。房間裡的一切都被一種朦朦胧胧的紅光照着,窗簾拉得緊緊的。
“這裡可真熱。”羅恩嘀咕了一句。
莉娜和赫敏走到一張小圓桌旁坐下,哈利和羅恩坐到了她們右邊的那張圓桌旁。
“歡迎來上占蔔課,”特裡勞尼教授坐在爐火前的一把安樂椅上,對大家說,“我是特裡勞尼教授。終于在物質世界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莉娜看到特裡勞尼教授戴着一副大眼鏡,身上披着一條綴着許多金屬片的披肩。她的脖子上挂着數不清的鍊子,胳膊和手上也戴着許多镯子和戒指。
特裡勞尼教授站起來繼續說道:“占蔔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高深的一門學問。在這個領域,書本能教給你們的也就這麼一點點……”
特裡勞妮教授說着走到了納威面前,“你奶奶還好嗎?”
“我想還好吧。”納威戰戰兢兢地說。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肯定,親愛的。”特裡勞尼教授說。
納威倒抽了一口冷氣。
特裡勞尼教授繼續平靜地說:“今年我們将學習占蔔的基本方法。第一學期我們學習解讀茶葉。順便說一句,我親愛的,”她突然朝帕瓦蒂扔過去一句,“要警惕一個紅頭發男人。”
莉娜看到帕瓦蒂驚惶地回頭看了看坐在她身後的羅恩,然後把椅子挪遠。
“親愛的,”她特裡勞妮又對吓得蜷縮在椅子上的拉文德說,“你能不能把那隻最大的銀色茶杯遞給我?”
拉文德似乎松了口氣,她站起身,從架子上取下一隻巨大的茶杯,放在特裡勞尼教授面前的桌子上。
“謝謝你,親愛的。順便說一句,你最害怕的那件事——會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發生。”
拉文德頓時發起抖來。
“現在,你們每人從架子上拿一個茶杯,到我這裡來倒滿茶。然後你們坐下去喝茶,喝到隻剩下茶葉渣。用左手把茶葉渣在杯子裡晃蕩三下,再把杯子倒扣在托盤上,等最後一滴茶水都滲出來了,就把杯子遞給你的搭檔去解讀。你們可以對照《撥開迷霧看未來》來解讀茶葉形狀。”
“哦!親愛的——”特裡勞妮教授一把拉住正要站起來的納威,“在你打壞第一個茶杯之後,能不能麻煩你挑選一個藍色圖案的?我太喜歡那個粉紅色的了。”
果然,納威剛走到茶杯架子前,就傳來了瓷器被打碎的脆響。
赫敏和莉娜拿着茶杯灌滿了茶,她們回到桌旁,莉娜吹了吹滾燙的茶水,然後按照特裡勞尼教授的指示,把茶水喝完後和赫敏交換了杯子。
莉娜捧着赫敏的杯子,她仔細盯着那些茶葉渣,“我覺得有點像個圓頂高帽,”莉娜說着翻開了她的《撥開迷霧看未來》看了看,“說不定你以後要去魔法部工作了,赫敏。”
“好吧,該我了,”赫敏笑了一下,她把莉娜的杯子轉了個方向,“我覺得你的茶葉像一顆橡木果,嗯……”赫敏看了看課本,“一筆意外收入,可能你就要發财了?”
“是嗎?”莉娜也笑了起來,她剛想伸手拿回自己的杯子看一看,旁邊突然傳來特裡勞妮教授的尖叫聲。
莉娜轉過頭,她看到特裡勞妮教授站在哈利和羅恩的桌前,她用一隻手捂住胸口,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哈利,“我親愛的孩子——你有‘不祥’。”
“什麼?”哈利問。
“不祥,親愛的,不祥!”特裡勞尼教授喊道,“那條在墓地出沒的陰森森的大黑狗!親愛的孩子,它是一個兇兆——死亡的兇兆!”
幾乎所有人都驚恐地用手捂住了嘴巴,大家都看着哈利。
“哈!疤頭就要死了。”馬爾福在他們身後大笑起來。
莉娜回過頭瞪着馬爾福,“你少在這裡幸災樂禍,馬爾福。”
“他改不了了,”馬爾福旁邊的西奧多冷笑了一聲,“他就是這樣的,你今天才認識他嗎?德思禮。”
這時,下課鈴響了。
莉娜看到哈利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哈利,那隻是巧合,别放在心上。”
羅恩卻語氣嚴肅地說,“哈利,你沒有在什麼地方看見一條大黑狗吧?”
“看見過,”哈利說,“我離家出走的那天夜裡見過一條。”
羅恩的書包掉了下來。
“那就是一條流浪狗。”莉娜說,“那天哈利走了以後,那條狗還跟着我一起回家了呢。”
羅恩驚恐的看着莉娜,“莉娜!你居然帶一條黑狗回家?那就——那就糟糕了,我的叔叔比利爾斯隻不過是看到一條黑狗,結果——結果他二十四小時之後就死了!”
“可我好好的站在這兒呢。”莉娜滿不在乎地說。
“你根本不知道情況有多麼嚴重!”羅恩大聲說,“大多數巫師見了不祥都會吓得魂不附體!”
“原因就在這裡,”赫敏毫不客氣地說,“那些巫師看見黑狗,心裡就想:完了,這下子我完蛋了!自己把自己吓死了。要我說,占蔔課根本就是在胡亂猜測,和我的算術占蔔課比起來,簡直就是垃圾。”
羅恩皺起眉頭望着赫敏,“你在說些什麼呀?你還沒有上過算術占蔔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