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的繼任者、财團的掌權人此刻正用指腹丈量少年的脊椎骨節,虔誠的如同盲人觸摸聖經上的凸點文字。
戒圈内側的“斐牧”二字壓在無名指根部,随着十指相扣的動作烙印在皮膚上。
少年被整個按進蓬松的鵝絨被。斐牧扯開他睡袍系帶的動作像在拆某種期待已久的禮物,咬在他下巴上的力度卻帶着懲罰意味。
“不,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你要明白——”
不管多少次他都還是會驚訝于少年的敏感,天生尤物也不過如此。
亦或者是人為調教的結果。
還不是他幹的。
是誰呢是誰呢?
到底是哪個賤人……
如他所言,他嫉妒得要瘋了。
“權力、名望、财産,總要有人站在摩天大樓的頂層。”
作為我的伴侶,你自然也是。
“我的溫溫、我的寶貝——”
好努力的逃跑,真的太可愛了。
在徹底堕落成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之前,他給了自己為期一年的戒斷期,他有足夠的公務和野心來充實時間。
但很顯然,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少年面前全部決堤。
“呃啊……”
男人将他的呻y堵在唇齒之間。
當你親口對我許下承諾,未來餘生的藍圖中到處都是你的痕迹。
在這極盡罪惡與歡愉之中,沒有人可以抽身離去。
“别再犯錯了。”
晨光恰好在此刻刺破霧霭,照的室内大亮。斐牧的聲音低沉而平靜,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以最親密的姿态相擁着,對他的伴侶宣告出最後一條誡命。
*
他才知道原緣的緣是左右逢源的“緣”。
說好的一起私奔,他竟然被賣了兩次。
斐牧一次鷹黨一次。
剛好風險對沖,收了兩邊好處還順帶從Nut航空撕下來一大塊肉。
……
玩對沖基金的心都髒。
另外,他在Y國向Thomas透露的名單竟然成了導火索,反而加速了原劇情的走向。今年八月,鷹黨勢頭正猛的主心骨辭職了,原班子樹倒猢狲散,黨内青黃不接,匆匆上台的新黨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為了整頓班底主動向象黨妥協,吐出了幾個席位。
明年大選事關象黨首席能否連任總統,高層們忙着給鷹黨下套,仁熙财團作為象黨的金主之一自然也沒閑着。
忙點好啊,忙了就沒空給他出送命題了。
“喵嗚!”
“行行行行行,不剪了不剪了。”
溫白連忙收手。
小貓哪都好,就是指甲得分三天剪。貓條貓薄荷怎麼賄賂都沒用,除了溫白以外平等的撓所有人。
腿上的橘貓跳到地上時猛的借力,踩得少年倒吸了一口涼氣。它在客廳繞了一圈,然後又假裝無事發生的蹭了蹭少年的小腿,安撫自己那多災多難的鏟屎官。
将小貓裝進航空箱,溫白掂了掂發出一聲歎息。
十斤,雖然在橘貓裡面不算重,但寶寶你隻有十一個月啊。
委托保姆來上東區把小貓接回莊園後,他才換換衣服動身前往機場。
最近原身安靜的可怕。
自從問完他那個問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了,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溫白也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有句老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而整天嗷嗷叫的吉娃娃突然安靜下來就顯得更可怕了。
像個不定時的炸彈。
他找了個正經的由頭,等到了劇組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再把原身放出來。
希望不要出什麼幺蛾子。
——
1.07/ 19:15p.m./ J城
——
乍暖還寒的天氣總是讓人摸不着穿什麼。
當J城巨大的紅日卡入山崖之間,暮禹推開了休息室隔間的門,一股清冽的柑橘味混在甜膩的化妝品中格外清新。
消失了一年音信全無的人,此刻就坐在他的化妝椅上剝橙子,垃圾桶裡已經堆了一層果皮。
溫白?
他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巨大的驚喜沖得他頭昏腦漲。
而聽到聲響的少年恰好擡頭望向他。
〖嘀——暮禹好感+20〗
〖當前好感: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