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住了幾天的院,這期間一直是冉卉在照顧他。
出院那天還是元旦,是新的一年了。
大家都來接言殊出院,于是趁此機會在一起吃了個飯,正好迎接新的一年。
她的父母還有言殊的父母都在。
飯桌上大家聊得很開心。
言殊住院期間已經落下了很多工作,所以回家後他就想回去上班了,但冉卉看着他吊着的手,始終不放心,而且他傷的是右手,就算去了很多事也不方便做啊。
于是冉卉怎麼都不同意言殊去上班。
但最後她還是作出了讓步。
言殊可以工作,但是不能去公司。
這樣就隻能麻煩Aimo多跑幾趟,把需要他完成的工作放到家裡來做,如果要開會也隻能進行線上會議。
Aimo來的次數多了,冉卉對他也比之前更熟了些,也知道了一些關于他的事。
原來Aimo叫田非,原本是生活在貧困山區的孩子,父母雙亡,隻有爺爺和他在一起生活,但爺爺年紀大了也做不了什麼活,所以家裡基本沒什麼收入,後來爺爺染上重病沒錢醫治,沒過多久便去世了,隻留下田非一個人。
是言殊的父親言肅去考察的時候意外認識了他,田非本來都要辍學了,但言肅見他一個孩子實在可憐,而且聽他的老師說他成績還很好,于是他便出錢資助了他,一直資助到田非考上了大學。
田非一路努力學習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上大學時就外出兼職打工,大學畢業之後就留在言殊身邊幫他做事一直到現在。
在一次和他的閑聊中。
Aimo說:“言叔叔他們真的是很善良的人,一直資助我考上了大學,還有Earl也是,他也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很幸運自己能碰上他們。
冉卉看了一眼書房,言殊還在看文件。
“是啊,他們确實都是很善良很好的人。”言殊的父母真的很好,不然怎麼會有言殊這樣的孩子。
“我記得我說要到Earl身邊幫他做事的時候言叔叔還跟我說,讓我為了自己而活,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一定要在Earl身邊做事,可我覺得他們幫助了我這麼多,那我就應該對他們有所回報。”
“那……你最想做什麼呢?”冉卉問。
Aimo想了一下,說:“其實我更喜歡大山大河的壯麗風光,如果不做這份工作的話,我想要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
Aimo剛說完,書房裡言殊叫了他一聲,他聽到後馬上就過去了。
言殊指了一下文件,“這裡還有點問題,你們再看看,回去修改一下。”
Aimo點頭應好。
“今天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吧。”言殊說。
Aimo收拾了東西就走了。
冉卉剛好切了水果過來,“結束了?”
言殊用左手揉了揉太陽穴,“嗯,結束了。”
冉卉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我還想說給你們拿點水果過來,Aimo走了?”她走過去拿下言殊的手,替他揉起了太陽穴。
“是啊。”言殊又說,“剛才看你們在外面聊了一會兒,聊什麼了?”
冉卉還幫他揉着,力道輕柔,揉得言殊很舒服,她說:“就随便聊了聊,聽他說了爸一直資助他上學的事,他很感激。”
言殊拉了一下冉卉的手,把她帶到自己身前,他坐在椅子上直接就用左手抱住了她的腰,然後把頭靠在她肚子上,“好了。”
“怎麼了?”冉卉問。
“有點累了,休息一下。”
冉卉覺得好笑,“你休息就是抱着我啊?”
“是啊。”言殊說,“抱着你就能休息好了。”
因為言殊在家裡辦公,所以陪着冉卉和小姌兒的時間也多了不少。
小姌兒自然是很高興的。
冉卉這段時間和言殊在一起,也感覺很舒服很幸福,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舒适和安逸。
白天言殊有時候在辦公,那她就在旁邊靜靜地陪着,有時候做點自己的事,看看書或者陪着小姌兒畫畫什麼的。
晚上他們睡在一起,冉卉不太敢去抱他,隻是安安靜靜地睡在一邊,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腳還是纏了上去,每次醒來後她都要确認自己有沒有睡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言殊的傷。
言殊說:“我的傷已經好很多了,基本不疼了,沒事的。”
有時候她和言殊之間的的一些很微小的動作,讓她覺得溫馨又幸福。
比如:
那天,冉卉拉着言殊的左手,看了看他的手指。
言殊的手指修長白淨,很好看,冉卉很喜歡。
“你的指甲好像有點長了,要不我幫你剪一下?”冉卉說。
言殊看了一眼,确實是比之前長了點,可以剪了,于是應聲好。
冉卉拿了指甲刀過來,小心地替他修剪着指甲。
她低頭剪得認真,言殊也低頭看着她,一直在笑,“你可别剪到我的肉啊。”
“怎麼可能!”冉卉保證道,“絕對不會。”
下一秒……打臉了。
冉卉看着那塊肉,“我,我不是故意的。”
言殊看了一眼,“還好,沒流血,隻是掉了一塊肉,沒事的。”
“那我再小心點,這次應該不會了。”冉卉說。
再比如:
晚上的時候他們可能會窩在陽台那個吊籃藤椅上,兩個人披着一塊很厚的毯子,隻露出一張臉,依偎在一起看電影。
冉卉不太敢碰他,所以一直不太敢動,擔心自己會碰到他的手或者腰上的傷。
兩個人看的時候還會一起讨論劇情,或者演員的演技和妝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