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總之,現在不比從前,如今你處于風口浪尖上,萬事小心。”
夏糖溫順地點了點頭。
夏瑤扶着蘇月月回了房中,正欲開口,不曾想蘇月月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
“不争氣的東西,若不是你不争氣,我何曾會落得如此下場!”
夏瑤輕輕撫上那一處火辣辣的疼痛,苦笑地開口:“女兒的一切,就掌握在母親的手裡,母親都無法做到的事,女兒又怎能做到?”
言外之意,不争氣的,也不是她。
蘇月月今日本就受了不小的打擊,向來乖順的女兒如此頂撞她。
夏瑤:“母親今日也累了,還是要好好休息,女兒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蘇月月的院子。
天氣漸漸回暖,即使是傍晚,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涼意,反而平添了幾分煩悶。
回了房,夏瑤吩咐貼身侍女小影:“小影,快給我拿冰塊,母親下手挺重,明日我要出去見人,絕不能這副模樣。”
小影真心為自家小姐心疼:“小姐,你如此勞心勞力,當真值得嗎?”
小影不理解,自家小姐,容貌,才情,家世,樣樣不差,何須如此……
夏瑤:“你不懂,人這輩子總要為自己想要的拼盡全力,才算不枉此生。”
小影正欲回話,卻被房門外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貿然前來,還望姐姐勿怪。”
夏糖看見夏瑤臉上的紅腫,不難想到是何人所為,隻是沒想到,蘇月月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毫不手軟。
夏糖:“你的臉,沒事吧。”
夏瑤不甚在意:“這沒什麼,回頭用冰敷一下就好。”
夏瑤似乎對夏糖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笑着對小影吩咐:“小影,看茶。”
夏糖:“姐姐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到來。”
夏瑤:“你遲早會來,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夏糖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問道:“為什也要幫我?”
夏瑤:“自然是不希望你失去接近宴王殿下的資格。”
夏糖大概猜到了緣由,可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你不想成為身份尊貴的宴王妃?”
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都以嫁如意郎君為榮,特别是夏瑤這樣的千金小姐,想必更是從小被灌輸這樣的思想。
夏瑤反問:“難不成你想?”
夏糖微微凝目
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
夏糖:“你的目的是什麼?”
夏瑤淺淺呷了了口茶:“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們并非敵對,我不想入那紅牆高門,你需要借宴王站穩腳跟,我也沒有幫你,我隻是在幫我自己罷了。”
夏糖不是刨根問底之人,她隻需要确認眼前之人是敵非友罷了。
夏糖:“還是謝謝姐姐之前的提醒,如此,夏糖也不在此叨擾,姐姐好好休息。”
夏瑤:“小影,幫我送一下二小姐。”
蕭長瑾聽暗衛禀報今晚夏府之事,臉色陰沉的可怕。
明明即将入夏的夜晚悶熱的很,可是暗衛卻感覺如墜冰窖。
蕭長瑾:“那個蘇俠,找人解決了吧,如此蛀蟲,活在世上,也是浪費。”
蕭長瑾語氣平靜,似乎隻是再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而不是定人生死這樣人命關天的事。
暗衛:“明白,屬下絕不會讓蘇俠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蕭長瑾:“畢竟是蘇家的親眷,也不好平白無故丢了性命,他這樣的人,死在青樓,也不枉一樁美談。”
暗衛聽的眉心一跳,心道不愧是自家主子。
不僅要人性命,甚至連死後都要受人唾棄。
堂堂世家公子,死于青樓,不僅蘇俠本人遺臭萬年,甚至連蘇家,也會因此蒙羞。
自家主子,果然夠狠。
第二天一早,蘇俠猝死青樓的事,京城人盡皆知。
據說,那蘇家公子死的時候,身下還壓着一個妓女。
蘇家乃名門望族,蘇老太爺更是曾經擔任禦史大夫,監察百官。
聽到家中後輩此等醜事,一口氣沒上來,竟然暈倒在家中。
蘇家,亂作一團。
夏糖絲毫不受影響,仍然勤勤懇懇日複一日的做糕,擺攤,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