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今日一身白色廣袖長裙,衣裙的收腰設計更顯纖瘦。
夏瑤生的恬靜,一襲白色衣裙襯得她像誤入凡間的神女。
蘇月月并不想無事生非,象征性地誇贊夏糖:“小糖今日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這話,倒是真的。
蘇月月潛意識中的偏見認為夏糖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可夏糖氣質出挑,任何名貴的料子穿身上也不覺得違和。
仿佛,這人,生來就該如此。
嚴正華此刻在自己的房間,臉色陰沉。
那日,他聽見那對母女的對話就在着手調查。
不知,是否有意為之,他查到了孫遜用黴米施粥,以次充好的證據。
他暗中派人調查了孫遜銀錢的流向,發現大量的銀子都流向長安米行。
現如今,蘇州水患,物價上漲,長安米行的米價更是較其他米行略高一籌。
若按照米價的單價計算,流入長安米行的米根本不足以支撐粥棚如此大的需求量。
他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竟發現長安米行中私藏不少黴米。
嚴正華為官多年,又能會看不懂那些彎彎繞繞?
他打聽過這個長安米行,朱進财家中世代從商,這就使得朱進财自視甚高,他不屑做平民百姓的生意,所以他售賣的米,較之同行業來說确實略顯昂貴。
蘇州富商雲集,顯貴亦不在少數,平日裡富貴人家宴請賓客,往來人情時候較多。
長安米行一直在努力打造“精米”口碑,因此他米行的米在富貴人家确實較為受歡迎。
用長安米行的米招待客人,成為蘇州顯貴無聲炫耀自己地位的一種普遍的方式。
在得知此事後,他本想帶人搜查長安米行,來個人贓并獲,可長安米行卻意外走水。
他鬥膽猜測,此事定是宴王殿下的手筆。
想了想,還是去了蕭長瑾的住處。
雖說自己急于查案,可還是沒有膽子壞了這位爺的事。
為了避免被這位爺報複還是與他提前商量才好。
淑貴妃的生辰宴排場很大,聰走過那條必經的宮道開始,宮中四處張燈結彩,往日有些沉悶肅穆的皇宮靜音今日的事多了幾分喜慶。
許是蕭伯言有意大辦,才下令允許官員攜帶正妻,子嗣參加,不論嫡庶。
如若不然,京城向來等級分明,這種規格的宴會夏糖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各家的姨娘都變着法兒的央着自家老爺帶着自己的孩子。
不知誰喊了一聲:“聖上到,貴妃娘娘到。”
有些喧鬧的宴會安靜了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眼見蕭伯言拉着淑貴妃的手,眼含笑意。
衆人如願見到傳聞中十年盛寵不衰的貴妃娘娘。
身材窈窕,明眸皓齒,嫣然一笑,百媚橫生。
歲月似乎對這位貴妃娘娘格外的優待,膚白勝雪,無一絲褶皺。
衆人齊齊拜倒:“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蕭伯言今日高興,也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威嚴,眉眼間都帶了幾分笑意:“免禮。”
今日的淑貴妃穿着一身绛紫色衣裙,顯得雍容華貴,與皇帝一同落座,俨然一副後宮之主的樣子。
蕭伯言的皇後何悅然乃是鎮國公何銳的嫡親孫女。
為蕭伯言育有一女,亦是蕭伯言的嫡長女,蕭晗晴。
何悅然如今不在宮中,蘇州水患時,何悅然自請離宮,為民祈福。
蕭伯言欣然應允。
朝野上下,紛紛贊美皇後之賢。
感歎得此賢後,乃是大獻之福。
淑貴妃生辰前夕,蕭伯言也曾派人請何悅然回宮。
被何悅然以“祈福中斷,神明不顯”的理由拒絕。
蕭伯言也沒有強求。
蕭伯言率先說道:“今日算家宴,諸位不必多禮,随意就好。”
宴會開始,蕭伯言執起酒杯:“愛妃,願你生辰快樂,萬事遂心。”
淑貴妃笑的嬌俏:“多謝陛下。”
音若莺啼,盡顯媚态又不叫人覺得矯揉造作。
傾城寵妃,合該如此。
有了蕭伯言牽頭,滿朝文武,世家貴女紛紛表示祝福。
不知是否是夏瑤的錯覺,自進入這裡,她便總感覺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盯着她。
可待她細細尋去,卻又消失不見。
蕭伯言将視線落在默不作聲的蕭羽時身上,眼神中多了幾分慈愛:“羽時。”
蕭羽時聞聲起身:“父皇有何吩咐?”
蕭伯言向他招了招手:“到朕身邊來。”
待蕭羽時上前,蕭伯言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有中意的女子?”
蕭羽時紅着臉搖了搖頭:“兒臣還小,婚事不着急。”
蕭伯言:“你這孩子,男兒當早日成家立業,如此,你母妃也能安心。”
蕭羽時:“婚姻大事,但憑父皇,母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