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和宴王殿下婚期将至,細碎的瑣事也多了起來 ,有些疲倦,所以貪睡了些。”
柳娘:“你的嫁衣繡的怎麼樣了?”
夏糖:“娘不必憂慮,宴王殿□□恤女兒,特意贈予女兒一身嫁衣。”
柳娘眼中浮現一抹亮色:“夫家贈予嫁衣,表示對新娘的尊重與喜愛,可見宴王殿下是真真将你放在心上了呢。”
夏糖眸中浮現一抹柔光:“宴王殿下乃真君子,既然将女兒迎進門,必将會好好對待女兒。”
柳娘:“宴王殿下待你這樣特殊,宴王府中又沒有其他女子,你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宴王殿下的心,盡快懷上宴王殿下的子嗣,在宴王府站穩腳跟,若是你生下殿下的第一個孩子,加之殿下對你的寵愛,被冊為正妃也不是沒有可能。”
夏糖垂下眼眸,未曾言語。
正妃之位,早有人選。
而且自己從未想過在短時期内和蕭長瑾生兒育女。
柳娘見夏糖這幅神色恹恹的樣子,知曉夏糖定是沒将她的話記在心上,繼續苦口婆心道:“娘知道你心高氣傲,可女子的一生,幸福榮辱,皆掌握在夫家手中。娘不得不為你擔憂。”
夏糖知道柳娘一生困于後宅,以夫為天的想法根深蒂固,她無意去改變,隻得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夏糖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娘可要瞧瞧女兒的嫁衣。”
柳娘搖了搖頭:“你出嫁那日總歸是有機會見到的,不急于這一時,嫁衣金貴,若是不慎毀壞,怕是會壞了殿下一片心意。”
紫祥國
“君上,請三思而後行,違背先祖遺志,實乃大不敬!”
裴霁臉色陰沉地看着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此人,是紫祥國的首輔,更是前任國君最為倚重的心腹,許赫
裴霁冷冷地開口:“首輔大人慎言,本君自繼位以來,一直勤政愛民,以壯大我紫祥國為己任,何來違背先祖遺志這一說?”
話雖如此,可裴霁心中已有猜測。
不知何故,他拒絕與赤目族的條件,有意與大獻締結友好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民間和朝堂很大的不滿。
尤其是朝中幾位老臣,對他的做法更是怒不可遏。
果然,許赫開口:“您明知道,紫祥國曆任君王終其一生所求皆是有朝一日能夠入主大獻,您不僅拒絕赤目族開出的條件,甚至還想還和大獻結為盟友,您這樣,如何向紫祥國的列祖列宗交代!”
裴霁冷笑:“首輔大人,本君看你怕不是日子過得過于太平,連基本的決斷力都沒有了吧。”
裴霁一直知道,朝中這幾個老家夥慣會倚老賣老,仗着自己元老的身份,對自己的決策指指點點,他早就在對策,想要對這些人進行一番整治,這次的事,或許是個不錯的機會。
許赫不可置信看着龍椅上的年輕帝王,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落他顔面。
自己可是先君在時最為倚重的臣子!
先帝臨終之際,特意囑托他要好好輔佐新君,也曾告訴過裴霁要尊他,敬他。
許赫:“君上,老臣為官多年,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這般說辭,真真是叫老臣寒心,您難道忘記先君仙逝前的叮囑了嗎?”
裴霁似是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
許赫見裴霁如此,以為裴霁終是考慮到先君的遺囑,不由得正了正身子,正欲再對裴霁進言,卻聽着裴霁玩味十足地聲音響起:
“首輔大人這話倒是提醒了本君。”
見許赫不經意露出的得意之色,裴霁一字一句道:“父君生前,多次教導本君為君之道,父君曾言,為君者,最重要之事就是不能心懷不必要的恻隐和仁慈之心。”
“對皇權心懷不敬者,甯可錯殺,決不能放過,首輔大人覺得,父君這話,可是在理?”
裴霁字字珠玑,縱使是許赫這樣經過皇權更疊仍在漩渦中站穩腳跟的人,也不禁被眼前年輕的帝王的其實所震懾。
聽到配給意有所指的話,聲音微微發抖:“君上這是何意?老臣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我紫祥國,為了完成先祖遺志。”
裴霁神色未變,嘴角仍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首輔大人赤膽忠心,本君亦為之動容,可首輔大人應當明白,本君才是者紫祥國的君,百年之後,皇陵之下,孰是孰非,也自有列宗列宗來評判,還輪不到首輔大人一個外人指指點點。”
“我裴家的江山是千秋萬代還是山河凋敝,都與首輔大人無關。”
見許赫身形微微發顫,裴霁下了令:“首輔大人近日也不必上朝,就在你府中好好地想想為臣者的本分,想清楚之後,再行首輔之責。”
許赫:“君上想要軟禁我?”
裴霁怎麼敢?!
若是自己一朝首輔被禁足,自己将來還如何立足于朝堂?
那些以他馬首是瞻的官員還如何能無條件的追随自己?
裴霁,這分明是在削弱自己的勢力和威望。
不,他決不能被禁足!
許赫慌亂的跪在地上,不見絲毫高傲:“君上,老臣錯了,是臣剛愎自用,惹了君上不快,還望陛下恕罪。”
裴霁:“既然犯了錯,總歸是要付出些代價,才能銘記于心,這可是首輔大人教給本君的道理呢。”
許赫哪裡還會不明白:“君上,老臣願意将功折罪。”
裴霁很滿意許赫的識時務:“那首輔大人準備如何贖罪?”
許赫:“但憑君上吩咐。”
裴霁:“本君近日一直被流言所擾,不知首輔大人可否為本君分憂?”
許赫:“老臣會盡快查出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