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可憐人。
蕭錦笙點了點頭:“對,我來接你回家了。”說着,拉着人事不省的蕭錦笙上了馬車。
小甜:“月黑風高的,這男人來路不明,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蕭錦笙:“如今天色已晚,這位公子醉得不省人事,若是将他扔在這裡不管不顧,他會有危險,這人看上去不像是壞人,我們捎他一程。”
上了馬車,蕭錦笙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家在哪裡?”
姜宥想了想:“軍……軍營。”
蕭晗情和小甜對視一眼:“何處的軍營?”
姜宥似是不滿蕭錦笙一再追問,蹙了蹙眉:“自然是鎮北軍營,除了這兒,還能是哪兒?”
這人居然是鎮北軍的士兵!
怪不得他說不能讓别人看見他哭。
想必,定是趁着軍中操辦昌甯公主的喪儀,偷偷跑出來的。
夏府
蘇月月:“今日老爺去了何處?”
春心低聲回答:“老爺去了柳姨娘處。”
蘇月月:“為何又去了那個賤人那裡?”蘇月月想不通,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像歲靈那樣的美人入了府,夏恒為何又去了柳娘那裡?
春心低頭不敢出聲。
蘇月月:“歲靈也是個廢物,從那樣地方出來的,居然連個男人都留不住。”
歲靈根本不是蘇月月的遠方表親,而是蘇月月花重金在青樓贖回來的清倌兒,為的就是分散夏恒對柳娘的注意力。
既然她得不到的男人,她甯可親手送她選的女人上她丈夫的床,也見不得夏恒和她這輩子最讨厭的女人你侬我侬。
若是歲靈能夠僥幸有孕,若是個男孩,她就可以以嫡子的身份養在身邊,柳娘永遠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翠竹苑
夏恒滿眼幽怨的看着柳娘,柳娘微微一笑:“老爺這般看着妾身,倒好像是妾身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夏恒:“柳娘,你故意的?”
柳娘茫然地看着夏恒,這副樣子更是讓夏恒胸口憋了一口氣:“你差人去給我送補品,不就是提醒我過來看你嗎?我空着肚子從書房過來,你倒好,自己用完膳了。”
柳娘:“妾身沒有這個意思,給老爺送補品是因為老爺從前都是來妾身這兒喝,這幾日,老爺不曾來過,妾身擔心老爺身體有恙,這才差人送過去。”
夏恒:“這幾日,你心中不痛快了?”說着手還不老實地摸上柳娘的腰。
柳娘:“老爺這是哪裡的話,妾身哪兒有什麼不痛快的,歲靈妹妹年輕貌美,老爺喜歡也是正常。”
夏恒哈哈一笑:“不是說要親自給我開小竈嗎?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柳娘:“老爺稍等。”
姜宥酒量極好,方才也隻是酒勁上來,意識有些模糊,如今呆在這不算暖和的馬車中,很快清醒過來。
“公子醒了?”蕭錦笙見姜宥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明,就知道,這人的醉意消了大半。
姜宥見身側坐着一個陌生女子,回想了好久,回憶漸漸歸攏。
真是喝酒誤事,自己居然把這姑娘看成了阿翎。
還抓了人家的手。
姜宥:“抱歉,姑娘,方才是在下失禮了。”
蕭錦笙:“無妨。”
姜宥:“給姑娘添麻煩了,在下在此處下車就好。”看這姑娘的打扮,多半是來尋親的,若是将自己送到軍營,又要繞好遠的路,一個姑娘家,晚上不太安全。
蕭錦笙:“我和公子順路,不妨事?”
姜宥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眼中戒備十足:“姑娘去軍營所為何事?”
蕭錦笙勾唇一笑:“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尋常女子,去了軍營,能做什麼?如今,赤目一族已經滅族,難不成,我還能是哪裡派來的奸細?”
姜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事關鎮北軍,我不得不謹慎。”
蕭錦笙:“看樣子,公子在軍中身兼要職。”
姜宥卻不再開口說話。
這是在防她?
蕭錦笙覺得這人可真是有趣。
到了鎮北軍軍營,姜宥首先跳下馬車,想了想,還是将手伸過去,蕭錦笙也不矯情,搭着姜宥的手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