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值的士兵看見姜宥:“少将軍,您回來了。”
聽見士兵的話,蕭錦笙不可置信地看向姜宥。
少将軍!
鎮北軍營中能被稱作少将軍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姜槐的獨子,姜宥。
蕭錦笙忽然想起那句“小妹,你來接哥哥回家了” ,當時以為他隻是認錯了人,現在想起,才明白過來,他是因為不願接受姜翎已經去世的事情。
姜宥:“姑娘的家人叫什麼名字,我讓人去叫。”
蕭錦笙:“我哥哥叫蕭長瑾,煩請少将軍幫忙通傳一下。”
姜宥點了點頭,看向守值的士兵:“聽見沒,将蕭……”
随即反應過來,聲音不自覺提高許多:“你說誰?”
蕭錦笙被姜宥這副傻傻的樣子逗笑,可這副樣子落在姜宥眼中,就是蕭錦笙在戲耍他,低聲警告道:“你莫要胡言亂語,宴王殿下豈是你一個小姑娘随意玩笑的?”
蕭錦笙無奈,隻得将腰牌拿出,遞到姜宥眼前:“少将軍可看清楚了?”
姜宥見到那腰牌,立即俯身下跪行禮:“末将參見公主,方才是末将失儀,請公主恕罪。”
蕭錦笙:“不知者不怪,少将軍不必多禮。”
可姜宥此時卻是懊惱至極。
他方才都做了些什麼?
在公主面前醉酒失儀,還拉了公主的手!
姜宥,你還真是出息!
“少将軍。”蕭錦笙就這樣看着姜宥的面部表情不斷變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這姜少将軍似乎和傳聞有些不同呢。
北境的男子和京城裡那些公子哥居然差别這麼大,京城那些男子整日端的一副面孔,無趣極了。
見姜宥沒理她,蕭錦笙知道這人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再次喊道:“姜少将軍。”
姜宥回過神來:“公主說什麼?抱歉,末将方才有些走神。”
蕭錦笙:“我說帶我去找皇兄。”
姜宥:“公主請。”
蕭長瑾已經收到蕭錦笙今日到達軍營的消息,見蕭晗情和姜宥一同進來,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你們兩個為什麼會一同前來?”
蕭錦笙:“途中偶遇少将軍,幸好得少将軍帶路才順利找到軍營。”
姜宥還想要如何向蕭長瑾解釋,不曾想這公主竟然幫自己遮掩。
這是為何?
蕭長瑾:“錦笙一路舟車勞頓,好好休息一番,營帳我已經命人收拾好。”
蕭錦笙:“謝謝二皇兄。”
蕭錦笙進營帳後發信營帳内十分暖和,比方才主營帳之内還要暖和,好幾個炭盆燒得通紅,不禁感歎道:“這帳子可真暖和,看來,軍中将士待遇很好。”
阿七上前笑着解釋:“公主,這并非尋常營帳的規格,殿下知道公主畏寒,特意吩咐卑職多燒些炭火。”
蕭錦笙:“那豈不是多占了将士好些用度?”
阿七:“公主安心,這是殿下自掏腰包,不會擠壓将士的用度。”
蕭錦笙放下心來。
阿七:“那公主好好休息,卑職告退。”
宴王府
“側妃,天色已晚,奴婢服侍您更衣歇息。”碧雪看着已經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的夏糖說道。
夏糖揉了揉發紅的眼眶:“”我還不困,今日一定要将配方寫出來,要不然,睡覺都不安穩。
和赤目一族的戰争已經告一段落,也就意味着距離自己慶城之行已經不遠,因為夏糖從未隻做過辣味餡料的糕點,關于餡料的配方自己還是毫無頭緒。
夏糖就先将需要的材料和佐料寫出,在思考比例分配的問題,如果進行的順利,明日就可以實踐操作。
不過是比平日稍微睡得晚些,這困意就不受控制的席卷而來,每當這時,夏糖都不由得暗恨着古代小姐的身子就是不争氣,半點夜都熬不了。
從前的自己,即使熬一個通宵也不耽誤第二日的行程,可現在,隻要睡得晚,第二日必然賴床不起。
碧雪:“可是現在已經子時了,明日側妃還要進宮拜見太後。”
夏糖寫字的動作一頓,突然想起今日白日太後宮中差人過來,召她進宮。
夏糖是側妃,無召不得入宮,和蕭長瑾成婚将近一月,從未進過宮,太後突然相邀,也不知所為何事?
如今蕭長瑾不在身邊,也不知太後秉性如何,會不會針對自己?
想到這兒,夏糖也沒了繼續研究配方的心思,點了點頭:“好。”
第二日,天還沒亮夏糖就已經起身,簡單更衣梳洗過後就去了小廚房開始忙碌。
碧雪:“您要給太後做糕點,吩咐奴婢一聲就可以了,何必自己起個大早。”
夏糖:“這畢竟是第一次見她老人家,自己動手顯得更加方顯心意,再說這制作過程繁雜,我們兩個一起,也能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