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确實想到了,可他心有不甘,沒到最後一刻,總是還心存幻想,或許自己還可以改寫命運,讓自己站的比任何人都高,狠狠将那些輕賤自己的人踩在腳下。
“我來這裡,原本是想給你次機會讓你将功贖罪,現在看來,你是不需要了,也罷。”
“将功贖罪?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可言嗎?”
“路都是自己走的,既然決定了方向,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說着,桑落從袖袋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展開拍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記錄供詞的筆沾滿了濃濃的墨汁,在那張紙上寫了些什麼。
“楚岚,我不殺你,也會給你求情讓你多活一些時日,你确實是個人才,你憑自己的本事讓雲起陷入了困境,不過,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着,你自以為完美的計劃,是怎麼被我們改寫的,而你,注定是泥潭裡的失敗者,對了,還是個不敢面對自己錯誤的膽小鬼。”
“你站住,你到底想做什麼?回來!你給我回來!”
然而桑落不想再在這個瘋子身上浪費任何精力,她義無反顧的轉身離去,跟這種活在自己世界中不肯清醒的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你永遠叫不醒他們,既然如此,幹脆直接潑一盆冷水澆醒得了。
省得鬧心。
錫南府有着不甚分明的四季,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也沒有那冰天雪地的畫面,隻是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刻,掀起一陣寒風,提醒着人們增添過冬的衣物。
司星南裹着寒風已經站立了一個多時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牢房的房門終于打開,桑落閑庭信步地走了出來。
等在外面的司星南忙迎了上去,一臉期待的問道:“如何了?事情辦妥了嗎?”
桑落聞言自信一笑,“那是自然,有我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嗎?”
說着,桑落拿出那封密函,展開交到了司星南的手上,“本來我計劃着讓那細作親手幫着改改,不過那人簡直就是腦子有病,根本沒辦法正常交談,所以隻好由我來改了。”
幸好這信箋上原來的執筆者不是什麼書法大家,那潦草的字迹和桑落自己的有一拼,不然這裝逼的效果拉不到滿分,還真有點下不來台。
司星南打開一看,隻見桑落在原來的内容的基礎上添加了兩筆,将“十”改成了“于”字,瞬間将時間提前了十天之久。
司星南佩服的五體投地,像看神仙一般仰視着身高才到自己下巴位置的桑落。
“居然這麼簡單?就這麼簡單,問題就解決了?”司星南還是不敢相信,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不僅如此,我還炸出來一個驚天秘密。”
桑落說的神神秘秘的,一下就把司星南從浮誇的盲目崇拜拉回到正常的神态中來。
“還有什麼驚天的秘密?”
“是這樣的,原來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桑落将自己剛才和楚岚的談話一五一十複述給了司星南,司星南如桑落一樣,很快意識到事情的重大性。
“若是南靖也參與其中,我們必将雙線作戰,勝率……可以說幾乎為零了。”
西曙國是戰鬥民族沒錯,南靖也不容小觑,這本是不相上下,成三足鼎立之态維系平衡的三個國家,如今卻要以一敵二,這樣的局面,實在不容樂觀。
“如果是雙線作戰,那确實難以取勝,可如今西曙國的老首領意外身亡,當家作主的是阿克蘇,隻要我們揪出自家的蛀蟲,再和阿克蘇商定結盟,到時候,就是我們兩家和南靖一家的博弈了。”
“你說的不錯。”司星南想到那個願意遠赴千裡,孤身一人也要救出桑落的西曙少主,他如此看重桑落,若是由桑落出面,達成結盟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所以我們現在……”
“我們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把那些吃裡扒外的蛀蟲給揪出來,剩下的,就都好辦了。”
桑落目光堅定的看着遠處,對于未來,她擁抱希望,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