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嵩的父親自從生病之後,脾氣就變得很暴躁,稍不順心就動辄打罵周圍的人,但是自從王齊安來拜訪過他的父親後,他的父親就一改之前頹廢的作态,開始暗中讓他們去尋找足夠的陰氣供他使用。
可是誰能想到謀劃了二十幾年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他父親現在那個樣子比死了還難受,陳嵩自知事情已經敗露,毫無回轉的餘地,這一切都是拜王齊安所賜,越想對王齊安的恨意越深,索性把王齊安供出來,他不好過,王齊安也别想好過。
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真相,偏廳裡的各大家族長老怎麼也想不到這些被殘害成這樣的人,竟然隻是一個人為了自己活下去而做的實驗。
活生生把一個人變成一隻鬼,真是捉鬼師中的一大醜聞,這陳述和陳嵩還是南華山的人,真是給他們南華丢臉。
事情的真相已經揭開,對陳嵩和陳述兩人的處罰大家都已經有了定論,他們雖然造鬼,但是卻是實打實的害了不少人,證據已經确鑿可以直接把陳嵩移交給警察負責,至于已經變成鬼了的陳述,自然是直接誅殺。
至于另外的幾個被迫變成鬼的,那三個已經神智不清了,就算是想把他們留下來也無濟于事,可如果把他們誅殺,豈不是變得和陳述結局一樣?
廳中衆人對此一籌莫展将視線全都看向了祁音塵,“不知道祁主事人,是否有辦法解決此事。”
看向祁音塵的人中,有的是真心希望祁音塵能解決的,有的是想看祁音塵無計可施下不來台的,這些人本就對祁音塵之前的改革有不滿,祁音塵不是說要對鬼進行區分嗎?正好,現在機會來了,也讓他們看看祁音塵究竟是在說空話還是真有那個自信。
陳起在一旁清楚地把這些人心裡的那些小九九給洞察了個遍,心裡忍不住想笑,一群老東西,這種時候不想着一起想辦法,還想看祁音塵笑話,那也得看笑得人是誰。
他可是去議事堂祁音塵睡的隔間看過,裡面堆滿了無數的陣法書,怕是把整個藏書閣的書給搬了一大半過來,他還是第一次見祁音塵有這麼用功的時候,以前南華山學習咒法的時候,那些先生們總是勸祁音塵有此天賦應該多去藏書閣看一看,不過那個時候祁音塵卻是連口頭敷衍這些先生話都不會說,直言自己并不喜歡看書。
現在才知道他哪裡是不喜歡看,他是沒動力。
陳起視線掃過祝影也,又落到祁音塵身上,果然,祁音塵的神情淡定,陳起便一點也不替他着急了。
“倒是新研究出來一個陣法,還沒有嘗試過。”祁音塵說完就開始在地上畫起了陣法,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着地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陣法,心裡稱奇,想要問什麼,又怕打擾到祁音塵。
“不會是什麼邪門歪道吧?”有人冷不丁潑了盆冷水。
“沒本事的人是這樣的,一大把年紀了,都還隻是停留在照搬以前的人研究出來的陣法,現在看到一個比自己年輕比自己帥氣又有能力的人畫出了自己從來沒有畫過的陣法,心裡發出的那個酸味兒整個大廳都聞得到。”陳起毫不客氣地怼回去,自從他把吳遊川給徹底打敗之後,他就突然自信了起來,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陳起早就被他抛之腦後,他算是明白了,想要不被欺負,不僅是實力要夠,還得有氣勢。
被罵的那人剛要罵回去,發現已經沒有機會了,祁音塵已經畫好了陣法,隻需要念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原本的誅鬼陣,是個兇陣,隻要念咒之人通靈力比鬼要強,進入陣中的鬼必死無疑,而且死狀恐怖,哪一個在陣中的鬼不是聲音凄厲,化作一灘液體。
而祁音塵自創的這個陣法,别說兇了,連半點戾氣都感受不到。
“這能行嗎?”
有人提出了疑問,話音剛落,隻見那三隻鬼的身體逐漸和地面粘連,逐漸和地面融為一體,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的慘叫聲,他們的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
“這陣法太奇妙了,入土為安,告慰亡靈。”這些人研究了一輩子陣法,對于這種從未見過的陣法更是充滿了好奇,“不知道祁主事能否将這陣法的畫法向我們傳授一二。”
“畫法在這裡,你們自取研究。”祁音塵挪開位置,讓那群人得以看得更清楚。
“真是奇了,為什麼這陣法半點邪氣都沒有,卻能将鬼驅除?”有人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慮。
其他人都在專心看陣法,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直到其中一個發現了其中的玄妙,“這靠的不是陣法,是施咒的人的通靈能力啊!”
“你這意思是我們學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