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有餘,蘇玉柔皆把心思放在如何經營護膚品生意上了,好在生意興隆。今日,玉柔及三名侍女,正款款坐于星河舞館二樓雅間内。
且一會兒,閃出幾位舞女,皆揮舞着長袖衣衫。婀娜多姿,揮灑着舞步,于燈光幻影下,美侖美幻。
“小姐,咱舞館平日還推行服飾、護膚、梳妝、修甲、敷面專款定制。
這幾人皆為你親自聘來的袖靈舞師,技藝高超。館内亦有定期的舞步習技,喜迎全都城貴女參加。
提及女子護理條目服務時辰,為日夜不休。
另亦置辦貴賓的月牌、季牌及歲牌。一歲展出舞館妝容條目十二期,總計亦十二款頭冠,皆樣式不一。分發貴賓,素日裝扮之用。”
“自然,此頭冠上的翡翠玉珠為赝品。逢月初,亦有舞館減價活動,吸引貴女加入。”
蘇玉柔淺笑着,聽櫻兒将此流程講述一番,心中自對自己的保養之術頗為得意,其精緻度亦令都城人啧啧贊歎。
今日即為月初,見門口确有人群排隊,争先恐後的搶訂起舞館減價服務。
蘇玉柔于雅間兒内端坐着。嘴中品着上好的龍井,面上敷着舞館出品的草藥、面粉制成的洗面漚子與乳膏,現下國都最為暢銷。
春花、冬雪于一旁為其捏着胳膊、揉着腿。
“小姐,近日的手賬冊,你過目一下。”壯實的櫻兒将一木櫃中的幾冊卷取來,遞與蘇玉柔手中。
瞧了幾頁兒,蘇玉柔滿意的笑了笑。果不缺銀錢,這日子可真是暢意淋漓呀。
“還是回娘家,商量一下計策。不如買個好東西,贈與爹爹。”
“櫻兒,咱家老相爺喜好何物啊?”
“相爺素日最喜音律,尤其喜歡吹笛子,可以靜心養氣。
小姐,不如尋個上等的玉笛,贈與老相爺,定是歡喜。”
“不錯,甚好!”說罷,蘇玉柔從躺椅上站立起來,拍了拍褶皺的長袍。
帶着三小隻帥氣的走出舞館,往‘金玉樓’方向徑直走去。
半晌功夫,蘇玉柔便在金玉樓内琳琅滿目的玉器中,挑選了一隻成色上等的翠玉笛。
掌櫃将玉笛包好,交給櫻兒。
用晚膳之時,四人又準點兒到了那日的‘順美齋’。
蘇玉柔喚冬雪與掌櫃打了聲招呼,将一樓的武思齊帶上了二樓飯桌前。
武思齊坐于桌前,面無表情,漠然看着身着男裝繡藍花白袍的蘇玉柔。
“蘇玉柔,做什麼?”
沒成想,自己的男裝竟被對方一眼看穿,心中有絲驚訝。
“武公子!”蘇玉柔也不大聲笑,隻是微微抿嘴,淺笑一下,雙手握拳說道。
“我蘇玉柔素日行為乖張,不知與武公子有何得罪之處。今日,誠心希望解除此誤會。
久仰公子才德兼備,望與公子日後能做良友。不知公子可否賞個薄面?”
“與你能有何誤會?休要辱我。”
武思齊鄙夷的瞪了一眼蘇玉柔,起身要走。
聞鄰桌有人大聲說着:“呵,我當是誰呢?原是武思齊呀!”
“見你穿的這副窮酸樣,想是缺銀子缺大了,不如來我府上找個營生做做,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做這辛苦小工。”
說着,眼睛滴溜溜的上下打量着武思齊。
蘇玉柔看着那面目肥大的暴發戶,不知又是哪家的公子狗仗人勢,擡高踩低,侮辱男主了。
“什麼窮酸樣?公子氣質高雅,品行如玉,豈容你三言兩語侮辱的?”
“你為何人?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嗯,我家爺是相府公子——蘇玉鋒。”
“蘇玉鋒?那個纨绔的小渣渣。俺家是有錢,但這小子可是不講理的混人。”
片刻,胖公子便縮着脖子,與侍從走了。
櫻兒悄悄咕哝:“小姐,蘇玉鋒是您胞弟。”
這小丫頭是讓我冒名頂替啊!
蘇玉柔見那暴發戶走掉,轉頭正要與武思齊搭話,鄰桌又有聲音響起。
“我當是誰?原是蘇公子呀。以前的那副敗家樣子,國都内誰人不知?
近日,長姐成了夏侯王妃,連貴公子也轉性了呀。居然還知道......品格高潔,氣質高雅。
哈哈哈,真招笑。”
“你是什麼混人?”
這時,春花在蘇玉柔耳邊嘀嘀咕咕。
“王妃,這是三殿下。
上月,二公子在摘月樓,拍得了幻彩冰折扇,可是頗勝三殿下一籌呢。故二人結下梁子了。”
“不知三殿下今日有何高見?”
“高見提不上。倒不如見識一下這氣質高雅,品德如玉的武公子有甚高見。”
亦是個找茬兒的,三殿下該是惹不起的,但也需硬頂着上啊。
“我與武公子确為品味相投的友人。”
“品味相投,氣質高雅。素日你除了惹禍,至多會吃喝玩樂,怎配得上這高雅二字?”
“武公子,你先去幹活吧,有我在此與其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