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趕路?”秦殊想的有點累,找了個話題先把這件事岔開,趁着其餘兩人順着随口談論,她努力的捋清邏輯。
霍澤淵發現,隊伍的路好像又走歪了。他們已經路過了那座橋,橋上黃成伍幾個人待在那,剩下的繼續西行了。
“這是往哪裡走呢,不是要去那座橋上嗎?”
唐良晏道:“原本是那麼定的,但是薛瑜說想到牆根上看看,他想知道那河的源頭在哪。”
“他好奇心比你還旺盛。”
“你也不賴。”
霍澤淵聳了聳肩,“咱們就别過去了,過了橋等他們吧。”
橋下水依舊滾滾流動,這塊的尤其激烈澎湃,從這頭朝河流流入的方向看,看的出這邊地勢要偏高一點。
“薛瑜好奇的挺有道理,這麼多水,從哪裡來呢?”望着這滔滔不絕之江流,唐良晏也覺得稀奇,他駐足在橋上,靜靜的扶着橋沿向河中看。
“快過來,别在上面久待,這河裡有蛇。”霍澤淵催促他不要再上面久待。
他應了一聲,下一秒,就見一條魚不魚蛇不蛇的生物從水中一躍而起,大緻有他一條腿大小,魚頭蛇身,蛇身像極了泥鳅的尾巴,卻隐隐帶着腥綠魚鱗的輪廓,直奔他的眼睛而來。
“啊!”
他慘叫一聲,身子快速後撤,跳起的怪魚沒能碰到他,磕到欄杆上,咚的頭朝下又落回了水裡。
秦殊目睹了一切,在霍澤淵到來前攬着他的腰保持平穩,并說道:“那條魚,要變成那種怪物了。”
霍澤淵晚到了一步,看着秦殊細白的那隻手,盯了兩秒鐘,但沒有做聲。極其娴熟的把人兒從别人懷裡拉出來,他輕輕拍着唐良晏的背。
秦殊欲言又止。
霍澤淵隻說:“橋上不安全,下去再說。”
黃成伍一行人在離橋五六米遠的地方坐下休息,唐良晏驚魂未定,腦海裡全是那條怪魚跳到最高處冷冽瘆人的目光。
那條魚的眼睛,唐良晏下意識抓了一把褲兜,摸到一顆圓溜溜的珠子,他定下心來,這才松了口氣。
意識重新開始支配□□,他習得行走的能力。
黃海伊像幽靈一般出現在他身後,在秦殊正要和他們繼續說之前斷掉的那部分内容的時候,黃海伊仍舊是往常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腦袋伸在霍澤淵和唐良晏肩膀中間說話,這次竟彎了嘴角。
人類正常的笑,眼睛也會被笑容帶起的彎彎的。可她嘴角彎彎,眼睛卻不見笑模樣。一張臉看起來極為割裂,宛如戴了破碎面具的女巫。
秦殊站在她的對面,萌生出一種恐懼的情感來。
黃海伊卻并沒有覺得她的表情有哪裡不對,她的聲音充斥着虛弱的笑意,“我知道那條大蛇叫什麼名字。”
“什麼?”秦殊下意識問。
“那是鈎蛇,尾部有歧,兇猛劇毒,是《山海經》裡記載的神獸。”
霍澤淵頗為詫異,秦殊和唐良晏也同樣困惑,秦殊便問道:“這些事你都是聽誰說的?”
黃海伊指向黃成伍的方向,話卻是一句沒有了,她怪異的保持着這個舉動,視線徑自和那邊黃成伍渾濁的目光對視。
半晌,她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黃小姐有些時候真的是奇怪極了。”秦殊後知後覺的說,“像人格分裂,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讨論。”
一切事情要從那面青銅鏡掉落開始說起,很明顯,那面鏡子會影響時間的流速。
“我們現在再來回想那面鏡子引起的時間現象,和複刻這件事融合在一起,我們應當能知道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