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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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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允深知能夠憑借一條破木闆擊敗他的法器的宗玄本事有多大。

鬼界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大鬼,他們這些做神仙的竟是毫不知情。

鬼界的反擊将滞留鬼界恃強淩弱的不少神官打的節節敗退,在史冊籍中“宗玄”的名号被打響,一夜之間響徹神州。

回去的路上盾神扶住矛允,他左臂被遲離的軟劍割傷,連至面上也被揍的烏青。

“遲離就是瘋的!”矛允越想越是氣,他竟就這麼灰溜溜的逃出鬼界,就這麼被遲離聯合鬼界那群小鬼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有宗玄的到來群鬼不再怕,雙手難敵四腳,在鬼界,那是群鬼的地盤,更是他鬼王的地盤。

加之遲離看熱鬧不嫌事大,重重補了幾拳,若不是途中被人阻攔,怕是此刻矛允臉色的傷還會更多。

*

遲離将軟劍别在腰間,揉着自己發疼的腕臂:“神仙也不過如此,太弱了,都不夠我練手的。”

雲涵站他身旁,捏在手中的藥品嘎吱一響。

遲離像是才想起這威懾力不一般的男子,歪過頭撞進他暗沉的眸子中,這面具隻有眼睛處的小孔,讓遲離覺得在這面具下待久了會不會窒息而亡。

“鬼王大人,”遲離盯着他手中的藥瓶,讪讪一笑:“這是給我的?”

雲涵不答話與他錯開視線,毫無戒備之下,遲離從他手中拿過藥瓶,打開塗抹在手腕傷口處,濃濃藥味撲面而來。

“多謝了。”遲離将藥瓶拽緊,在空中搖晃着。

周圍的鬼看着這早已過嘴百遍厲害無邊的宗玄鬼王,隻覺得不可思議,猶如做夢。

“那日在彌沙河以一己之力抵擋數百神仙的那位就是宗玄大人?”

“看身形不太像啊。”

“他為什麼戴面具啊?”

“他和木大人誰更甚一籌啊?”

聊到最後竟有鬼開始對比:“木大人和宗大人誰更英氣?誰更勇猛?”

“話說宗大人為鬼王,那木大人呢?他是不是得退位了?”

“……”

遲離聽着聽着察覺身旁的人動了,他不自覺朝雲涵背影望去,開口喊道:“鬼王大人,你這是要去何處?”

雲涵停下腳步瞥看他一眼:“生魂入鬼界,你是不想活了?”

雲涵用宗玄身份在鬼界行事,自是會隐去原有的聲線,他們聽不出,隻覺得鬼界來了位相當厲害的鬼王。

“啊?”遲離震驚萬分,連那兩個神仙都沒看出他是生魂入鬼界,宗玄不過隻看了一眼就能确定他并非鬼。

宗玄往前走,遲離就跟在他身後,其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直覺告訴他,跟着宗玄走。

“大人是怎麼瞧出我非鬼?”遲離實在好奇的緊,不斷追問着。

雲涵敷衍他:“你身上有生魂的氣息。”

“真的嗎?”遲離舉起自己的袖子四處嗅着,可除了汗味血腥味就再無其他。

路過大水缸時,遲離才想起被遺忘在裡面的小女娃,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跑到缸邊揭開蓋子,他看着裡面的人已經睡熟,甚至還打起了小小鼾聲。

遲離将她從缸中抱起,小女孩隻是換了一個姿勢又繼續睡了過去。

遲離向着在不遠處的人道:“我其實來鬼界是想送她回家的,隻是兜兜轉轉都沒找到她家在何處。”

也不知道為何要說的這麼清楚,雲涵隻淡淡嗯了聲,遲離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懷中還抱着小孩,他許多動作都不方便,顯得很僵硬。

遲離厚着臉皮道:“鬼王大人,能否借你住處洗漱一番?身上全是血腥味,難聞死了。”

雲涵沒說話,遲離也就默認他答應了,就這麼跟在他身旁,一路到了鬼場,裡面正在歡呼慶祝着,聲音動靜十分大。

*

矛允和盾神前腳踏進天河,被另一方向而來的神官撞了個正着。

“你怎麼傷成了這樣?”

“你怎麼傷成了這樣?”

兩神大眼瞪小眼,雙方臉上都挂了彩,矛允很不願意提起鬼界被群鬼毆打一事,他一想到在鬼界放的靈流信号,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這些同僚的支援就更是惱火。

矛允臉色很臭:“給你們放信号怎麼沒神官來?”

被他質問的神官臉色更差,他恨恨道:“還來,沒全折在煉獄都是命大!”

盾神這才發覺不對勁,他擰眉嚴肅問道:“發生了何事?”

“煉獄有結界,大開後威力巨大,本是難以對付,誰又能料到一個卷毛大鬼攜數以千計小鬼在煉獄與水鏡之間的必經路布下殺弦陣,幸好那陣沒陵光布下的強悍,不然這會你們已經收到數以百名神官神隕的哀聲!”

矛允眉間緊擰,他發怒道:“陵光這是一點也不念及往日舊情,殺弦陣他都用上了?!”

盾神搖了搖頭,歎道:“他若是不念及舊情,今日在煉獄設下殺弦陣的就會是他,去到鬼界的神官不可能回得來。”

糾結念不念舊情已然沒了意義,那神官托着傷前往九霄大殿禀明這次圍剿以失敗告終,剩餘神官皆在彌沙河待命,是要繼續與水鏡硬碰硬還是另想辦法,全憑天帝的号令。

*

祁天大獲全勝,他挑起兇狠的眉目向着雲涵舉起手中酒碗,什麼恩怨通通化為烏有。戰勝後的喜悅,将天庭神官打的節節敗退的愉悅,令他對這憑空出現的宗玄刮目相看。

“宗玄,你可真是神了,殺弦陣這樣的術法竟然都被你掌握。”祁天将酒碗中的液體飲盡,揚灑将酒再度倒滿,徑直朝雲涵走去,似要敬他這碗酒。

遲離懷中小孩聽到吵鬧聲,眉間緊蹙,小手使勁揉着眼睛,不停嘟嚷着。

“我不喝酒。”雲涵拒絕祁天遞來的酒碗,他看向這混亂無邊的鬼場,有小鬼喝醉了開始抱頭鼠竄,大聲嚎叫。

雲涵下令道:“出去。”

這聲音和往常無異,祁天以為面前這人不喜熱鬧,隻呵了聲:“最看不慣那群神仙趾高氣昂,如今打的他們落荒而逃,正是高興,别這麼無趣,喝一杯又不會怎樣。”

說着祁天将酒碗近乎抵在了面具上,雲涵不為所動,興許是擊退神官,祁天心情頗為上佳,他朝着在場小鬼揚聲道:“在鬼界有大好喜事就是得慶祝,宗玄大人何不賞臉與我們同樂?”

小鬼附和這話,齊齊喝聲。

遲離看着這場面不上不下,懷裡的女娃淺淺咳嗽。

雲涵仍舊不接酒,他冷眼掃視在場慶賀的衆鬼,聲音無比冷漠重複:“出去。”

此聲不容置喙,祁天還想說些什麼,被一旁有眼力見的鬼拉着往外走,期間嘴不停兩邊叭叭着。

“萬一這個節骨眼那群神仙打回來且不是沒大鬼王坐鎮,宗玄大人不飲酒是好事。”

“祁公子,我們去外邊喝,涼快。”

有了台階,鬼場頓時四方搖搖晃晃朝鬼場門踏去,口上不斷道:“對對對,外面去喝,外邊還能與鬼界衆多小鬼慶賀,熱鬧。”

“是咯,外面月亮好圓。”

“喝多了吧你,鬼界哪有月亮!”

“……眼花,眼花了……”

“……”

不過一會兒,原本熱騰騰的鬼場一哄而散,安靜的不像話。

這群鬼雖不着邊際,但也算愛幹淨,臨走時還将鬼場角落,桌上喝光的酒壺,慶賀禮全收拾的妥帖。

雲涵将整個鬼場大門關閉,設下結界,讓人偷聽不得,随後指了指諾大鬼場唯一舒适的搖椅:“将她抱去那處睡。”

遲離照做,他不得不說,鬼王的确是會享受,這搖椅竟是用百年難尋的青木所制造,連上面對絨毛都是上好的白羽仙鶴,十分柔軟,躺上去也一定安逸極了。

女孩躺在上面隻是翻了個身,而後又沉沉睡了過去。

遲離手摸了一把這極緻舒适的搖椅,直起身,偏過腦袋看着鬼王正坐在鬼場賭桌旁的凳椅上,手中握着不知名螺旋狀的物事。

遲離拿不準眼前人可不可信,他像是被罰了站就這麼守在搖椅旁,直至那鬼王手中螺旋狀猶如刺刀般的小東西耀着的光暗下來。

“在鬼界不分家,如今你已經将小鬼娃送回鬼界,可自行離去。”

“……不行!”遲離朝他靠近,最終定在兩步距離外,他道:“雖然我不清楚鬼界和神州有什麼仇怨竟到了開戰的地步,可鬼界這些孤魂是無辜的,人間百姓更是無辜。”

說到這遲離深深看向紗幔後那搖椅上的女孩,深吸一口氣回眸繼續道:“從前我聽我爹說過,幽靈族乃是花草中的王,可千年前慘遭滅族,如今好不容易再次有了這族群唯一的生際,保不齊會有有心人對她不利。”

雲涵的沉默讓遲離誤以為是他不信自己口中的話,遲離拽緊了拳頭,向着面前這位素不相識的鬼王透底:“我爹是神仙,所言的話絕不會有假,還請鬼王大人不要将此事當做小事,幽靈族的作用非同一般……”

遲離原是借送女鬼娃回鬼界的機會來這查看人間的旱災究竟是怎麼回事,意外知曉這女鬼娃竟是幽靈族,自是不能不管這擋子事,幽靈族得滅一次族已經是慘絕人寰,不應該再被滅第二次。

雲涵動了動睫毛,像是聊家常問他:“你爹還和你說了什麼?”

遲離半愣着回道:“說了一些神州及樹林木行術的淵源。”

又是一陣沉默,遲離想了想繼續道:“我爹平時忙于神州的事,很少見面,他不算觸犯天規,他也并沒有特意給我開後門。”

雲涵淡淡“嗯”了聲,在這關鍵時刻遲離深怕自己說了什麼錯話連累了岑宵,連忙補充道:“我們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兩次,他從沒有教過我什麼。”

“……”雲涵就這麼靜靜聽他說着,不插話打斷。

遲離自來這鬼界所見的就是神官欺壓小鬼,此時說起自己當神仙的爹,且不是在火裡面澆了油,越燃越烈,想起這點他改口道:“神州那群神仙個個自恃清高,整日就知道借權勢神力欺壓群鬼。”

雲涵擡眼正視他:“誰告訴你神官都是自恃清高?”

遲離答不出來,這些不過是自己憑空想象,這人世間怎麼可能會有誰敢評頭論足主宰萬物的衆神。

“胡亂說的。”遲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知是從哪來的底氣,就這麼半撐着腦袋自認為同仇敵忾與雲涵相視,他勾着唇角道:“神州此次來擾亂鬼界,鬼王大人應當對他們恨之入骨,不知道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這事?”

鬼場大門緊閉,結界下縷縷金光毫無防備,遲離坐在光邊,雲涵陷于暗處,沉下去的目光也随着遲離這話緩緩上升。

雲涵說:“你猜錯了。”

遲離:“啊?哪錯了?”

雲涵深深吸着氣,他輕輕搖了搖頭,像是魚離了水的自救般發出的極小聲呓語:“我不曾恨他們。”

“……”遲離聽清了這話,他眨了眨眼睛似是不解:“為什麼不恨?您身為鬼界老大,有神仗勢欺欺鬼,他們欺辱小鬼,在鬼界撒野,挑起這神鬼大戰,您不是應該最恨他們的嗎?”

為什麼呢?

雲涵垂眸盯望着手中發紫的螺旋刀,該恨嗎?

數二十幾年的種種事迹被神州抹去,安插上的隻有“與邪靈勾結,诓騙其餘神君大開天河結界導緻人界處于水深火熱中,勾結木擎殘害神官”等等之類的罪名。

數二十幾年的付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蓄意為邪靈勾結的罪名指認。

為什麼會這樣?

是自己太過于貪心了嗎?他不過想要為水鏡正名,想要神州寬恕水鏡,想要衆神不再有滅水鏡的念頭,想要三界接納他來自水鏡的事實,想要将邪靈挫骨揚灰,是他錯了嗎?

遲離慢吞吞向前移動,他讓照在自己身上的光照在了在雲涵半邊面具上。

沉默良久,直到他都要以為面前的鬼王不會回他這話時,低低的嗓音從側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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