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是行動組的正式代号成員,又是琴酒直屬狙擊手,他平時的體能訓練量比收集情報為主一天要打好幾份工的波本還要重得多。
隻看前一次在FBI的圍剿中他能逃得遊刃有餘就知道了,不管FBI是否都是廢物,可人種間的生理差距還是很難抹平的。
所以雖然這一次他親手爆掉了吸引火力的那個成員,導緻幾乎全部的警察都在圍捕他,可還是在一輪爆發消失在警察們的視線範圍之後,很巧思地進行了臨時的變裝,調虎離山之後回到了目标始終沒動過的所在地,想試試看能否冒險獨自完成任務。
然而才到目标所在地跟前,他就被一把槍從建築間的視覺死角處不遠不近地指住了太陽穴。
“嘿~看看我發現了誰?”半長發警官微微挑眉:“熏說你這兩天有事出門,結果你就是來這兒辦事的?”
蘇格蘭站住了,他隻微一沉吟,就摘下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一貫的微笑來:“我就是出門回來了啊,從這裡經過。怎麼了警官?難道這條路不能走嘛?”
兩個男人對峙幾秒,半長發警官忽然小小聲地嘁了一聲,還是說道:“沒錯,此路不通哦。你還是換條路走……别沒事到處晃,有空就去陪熏,别讓我發現你是白占着她身邊的位置卻不珍惜。”
蘇格蘭聞言微笑着點頭答應下來,就慢慢後退,直退到了對方看他的視線被建築擋住的位置,這才轉頭離開,還對監聽器那頭的琴酒歎息道:“……還是不行啊。”
琴酒沉默了一下,忽然道:“他知道是你。”
蘇格蘭心裡一咯噔,徉做不在意道:“要他真發現了,不應該順勢把我抓了嘛。哪怕到了最後經過調查發現不是我,也能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了。”
對面卻嗤笑一聲:“所以他是條子。”
蘇格蘭沒有接話,他心念急轉,想要想出個說法來替萩原研二引開嫌疑,卻聽琴酒忽然道:“這樣的條子都能因為那個女人而放你一馬……蘇格蘭,你跟百利甜說,别去碰那個女人,就說是我說的。”
蘇格蘭剛還覺得詫異,卻聽琴酒又說:“不過如果之後你再碰不到百利甜,那也就算了。”這次的任務失敗很有蹊跷,倒不像是卧底幹的,而像是組織裡有人給目标本人透了消息。他記得這個目标之前一直就是百利甜負責的,如果查出來百利甜有問題……
“對了,你沒事也注意一下波本那邊……過段時間吧,現在應該還不是時候。——總覺得他跟那個女人對上的話,很可能是他自己掉坑裡。”
蘇格蘭:⊙▽⊙???
琴酒這……是不是對熏的那個海王人設的濾鏡太厚了啊!不過他既然這麼說的話,就是對波本感興趣了?也或許隻是覺得波本能力強?
不過也是,朗姆打壓琴酒都做得那麼明顯了,琴酒會想着對朗姆的得力下屬下手也是應該的,所以這是……隐晦的挖角吧?總不可能在zero毫無破綻的情況下就直接下手清理……如果組織允許這種程度的内鬥,那朗姆也不可能穩壓琴酒一頭了。
所以,這就把這個消息通報zero吧,他會想法子抓住這個機會的,這樣就算暗地裡搭上琴酒這條線了啊。
蘇格蘭心裡有點幻滅卻面色如常地回了公寓,取下身上琴酒的設備關掉之後,登陸雲電腦在群裡通報了這個消息,又沖了個澡洗去了身上的硝煙味,就馬上趕去了地下樂隊那裡。
進門沒看到熏,他就問阿蠻,結果魁梧漢子擠眉弄眼道:“她在休息室,說是想要睡一會兒,不過有說讓你回來就直接進去,她說給你準備了驚喜。”
于是男人打開休息室的門進去,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諸伏景光愣了愣,忽然往前一跨步,同時低呼一聲:“熏你小心些!别這麼莽撞,傷到自己怎麼辦……”一邊說着,他一邊背對着外面,關上了門。
他進去裡間,确認了熏确實不在。那麼就是幹些不方便被人知道的事情去了,他就待在這裡給她做個不在場證明好了。
所以朝霧熏去哪裡了呢?
——她抓百利甜去了。
因為全程監聽,蘇格蘭又老是把手機拿在手上或者放在桌上,總之就是不揣兜裡,既然手機攝像頭很少被遮擋,朝霧熏其實看到挺多的呢,所以她在蘇格蘭正式出發做滅口任務之前,同時出發去跟百利甜了。
就看上次美國的那次任務就知道,在組織的任務裡,情報組跟行動組在行動時是分開的。
——前期由情報組的出動,情報确認之後就是行動組出動滅口了,而這個時候情報組的就會像波本當時那樣,躲遠遠地隻在耳機裡聽進展,……偶爾也會遠程策應。
所以蘇格蘭他們既然已經出動了,那百利甜絕對就落單了,而且因為諸伏景光跟朝霧熏的算計,百利甜是在琴酒的懷疑名單上的,也就是說他哪怕現在失蹤,組織也隻會以為他自覺暴露跑掉了,而不會懷疑他是被公安秘密抓捕。
所以她變裝躲在這幾人的安全屋附近,等着行動組出門。
行動組的兩人剛一出門,她馬上遠遠跟上了後一步出門往另一個方向走的百利甜,跟到了個沒監控的地方直接遠遠的就把他一麻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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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好說了,先解除所有武裝,補一針這邊世界的麻醉劑,再給他嘴巴貼上膠帶,戴上頭盔,放機車後座雙手繞過女孩兒的腰在女孩兒腹部位置捆結實了,看起來像是清醒的人在抱着身前的女孩兒了,就直接馬力全開往警察廳公安部那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