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金色發男人狼狽地撇過臉去,炙熱的灰紫色眸子微閉,喉結克制不住地上下滾動,伴随着男人無法隐藏的吞咽聲。
但哪怕男人的整個身體都繃緊了,拳也緊緊地握着,甚至握出了青筋,可他卻并不試圖躲避女孩兒的靠近。
于是女孩兒高挑而柔軟的身體緩緩靠上了男人的胸膛,她微仰着頭,媚眼如絲,一雙冷白的手臂,像蛇一樣緩慢而又磨人地纏上了男人的脖頸。
女孩兒豔紅的唇勾着,眯起眼睛緩緩靠近男人的耳畔,許是屋内隻有兩人,她說話的聲音并不是特别低,是周圍有監聽器也能聽到的程度。
“在拿到代号之前,我就說過的吧?與之前不一樣了,現在的我,很需要你。而這一點,蘇格蘭威士忌也明确的知道。”
“波本,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就不能憑借着這一點,達成與蘇格蘭威士忌分享我的結果?”
淺金色發男人很明顯受不得一點眼前女孩兒的引誘,哪怕這女孩兒其實并未做什麼下三濫的勾/引,雖然身體貼靠着他的胸膛,但也隻是老老實實地貼靠着,沒做更進一步的挑/逗,可他仍然漲紅了臉,肌肉緊繃的手臂擡起又放下,不敢回抱住這樣狀态的女孩兒,當然,更舍不得推開她。
與在組織裡時總是自信滿滿的姿态截然相反,男人有些氣弱地低聲讨饒:“可是我根本無法放開你,這一點,蘇格蘭威士忌也明确地知道,所以無論我怎麼試探,他都并不表态。因為,無需他表态,我也會盡我所能保護你。”
女孩兒的聲音輕輕響起,語氣十分輕挑。她嗤笑一聲:“真沒想到啊,波本,你居然會那麼沒用。要不是我一旦插手你倆間的談判,就很有可能逼得蘇格蘭威士忌魚死網破,那這件事根本就用不上你。”
她收斂起了笑,也收起了渾身上下肆意散發着的風情,棄如敝履般推開男人的胸膛,自己站直了身體,略偏過腦袋說話時,有種居高臨下的即視感。
淺金色發男人略有些不安地轉頭看她,就見女孩兒微擡了下巴,語氣淡淡。
“他會魚死網破,難道你就不會嗎?你自己也說了,他知道你愛我愛到什麼程度,而你心裡也很清楚吧?他愛我的程度隻會比你更深。”
男人紫灰色的眼睛無奈地垂下:“這是最後的辦法,當然,我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可現在不行。”
他擡起眼眸,十分真誠地與女孩兒對視:“現階段,組織這裡不能有大動靜。一旦被公家的狗發現了,我們三個都會給組織陪葬。可你之前也說了,組織不能垮,我們需要利用組織,長長久久、永葆青春地活下去。”
女孩兒聽了這話沒有吭氣,沉默一會兒之後,她滿臉不甘地咬了咬唇:“可惡!我早就想試試你有多辣了,可你現在跟我說,我還需要等?知道我已經等了多久了嘛!”
男人聞言呼吸重了,他無法克制地吞咽幾下,啞着嗓子安撫女孩兒:“……耐心些,熏。你知道的,我是你的。”
女孩兒的聲音十分不耐煩,且說出的話也十分霸道:“這不是早就确定了的事嘛!可惡!你就不能快點搞定蘇格蘭?想點其他的法子也好啊?我跟他可是有過約定的!隻要他不松口,哪怕我再想,也不可能把你吃進嘴裡!”
淺金色發男人忽然低笑一聲,語氣十分感慨:“如此的守諾……熏,你的這一點令我十分安心,想必蘇格蘭威士忌也是一樣。”
女孩兒卻不太在意地哼了哼:“拜托!我可是要做名律師的人!遵守合約這種事情,可是刻在我骨子裡的!”
這麼說着她忽然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臂,把他往卧室方向拖過去:“吃不到嘴裡也先給我點甜頭吧?對你來說也同樣是甜頭,對吧?”
淺金色發男人卻忽然表情怪異,他隻是稍微用力,就反而拉得女孩兒跌進了他的懷裡:“嗯……對此我真的非常期待,但是……”
被他松松地攬在懷裡,一臉不敢置信的女孩兒聲音一下子高了:“這種事情你跟我說但是?”
淺金色發男人十分寵溺地笑了,他哄着懷裡的女孩兒道:“一會兒随便你怎樣,但在這之前,我們需要先查一下這間屋裡有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女孩兒聞言,立刻就瞪圓了眼睛,緊接着臉一下子漲紅了,唇瓣張開微微顫抖着說不出話來,看表情就知道,這是尴尬到恨不得連夜出逃到火星的程度。
而監視器的另一端,已經看到熱血沸騰還欲罷不能的組織成員卻忍不住大罵出聲:“可惡!波本你這家夥!這麼敏銳幹什麼!我想看後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