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認識,阿貝爾也是一個敏感的人,已經擁有燼稱号的阿貝爾,聽課時覺察到她摘面具會醒,而現在……
伊芙琳覺得阿貝爾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按照對方的習慣,越獄之前必定是做了計劃,大概率是提前醒了,看似昏迷實則等待越獄時機。
伊芙琳确認阿貝爾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否則她也不會沒發現阿貝爾其實早已恢複意識。
就這麼放心讓她上藥?萬一是毒藥呢?
這份信任很奇妙,不過穿越時空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伊芙琳對阿貝爾說:“把那頂紅色針織帽丢了吧。”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哥哥一定會讓她丢掉帽子,但她還是不舍哥哥留的珍貴帽子。
Evelyn,你才是最珍貴的。
回憶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伊芙琳縮了縮鼻尖:哥哥……
頭頂被按了一下,是一頂帽子,她的視線被遮擋住。
阿貝爾把紅色針織帽戴在了她頭上。
“别看。”阿貝爾聲音清冷。
伊芙琳視野一片黑,但見聞色又讓她把周圍看得清清楚楚,後方巨鳥發現越獄已經追來,她和阿貝爾的前方,是一個深淵。
居然連她恐高都知道?
伊芙琳抓緊了環在腰間的手臂,見聞色太強就這點不好,不想看的避不了。
“要、要跳下去嗎?”聲音情緒化顫抖,但見聞色卻理性地把坑裡的情況掃視完全,深坑是一片湖泊,湖底下,魚怪睜開了眼睛。
密密麻麻的眼睛,夜晚沒有木樁。
伊芙琳抓得更緊了,阿貝爾帶着她跳下去,後面追來的巨鳥撲了個空。
面對魚怪的巢穴,巨鳥後退沒有靠近,風聲嘈雜,伊芙琳沒有聽到它們說了什麼,在見聞色下,巨鳥像是等待雛鳥掉下深淵的結果。
深淵裡,猩紅的眼睛在鎖定不會飛翔的食物,
數量多到連巨鳥都要忌憚的魚怪像離弦的箭一般射出水面,密集程度不亞于金屬炮管排了一整面牆,雖然沒有每秒千發,但持續的高強度攻擊未必能叫人讨好。
血腥味愈濃。
完全展開的羽翼在黑暗中揮振,繃帶纏繞的傷口随着羽翼而扯裂,紅色滲到了鴉黑色的羽毛上,姿态卻依舊奮力着,向上着,但在回到天空前,敵人也在奮力向上。
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堅持不住的。
露娜莉亞免疫攻擊的火焰漸漸暗淡,在與巨鳥的交戰中,果然已經透支了。
那個時候是看到她被巨鳥叼着所以又透支了一次麼?
伊芙琳不敢想象阿貝爾身體内部破壞得有多糟糕,眼下沒有專業的儀器檢測,隻能先脫離危險,抵達安全的地方再進行診治。
“光速·轉移。”
伊芙琳動用能力,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蓋住了上面的數字。
“不要浪費。”
阿貝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