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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先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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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藥本就不同,還是這藥是有解的。

帝王駕崩,國喪三年,首年之内,長甯城中不興嫁娶。甯頌微與蕭霁的那道賜婚,也是同樣,本該是回朝之後就拟定婚期,如今六部忙亂,此事便也擱置了。

回到長甯後,她還未曾見過蕭霁,城中官宦之家人人小心深居簡出,正是朝堂動蕩之時,哪怕從蒼朝遠道而來力求和親的長公主蕭月婵,也被暫時安置在驿館之内無暇關照。

甯頌微守在府内,聽陸承從朝堂歸來帶來的消息,無疑是日日都在為新帝的人選做辯論。

可放眼望去,除了蕭宏,還有誰能繼任大統。

她這樣疑惑着,便出口問了。陸承神色諱莫如深,良久,才低聲同她說,“還有先帝之子。”

這句話猶如一束火把,照亮了連日來一直令甯頌微不得其解的局面,宣明帝雖不是名正言順,但他依舊是皇室血脈,而他的兒子們,自然有繼承大統的資格,畢竟就算到了如今,朝堂上也不乏有人質疑當初蕭宏和蕭陽樾所說傳位诏書的真假。

先帝之子,太子被流放西南蠻荒之地,如今與俞朝接壤,俞朝國主,正是當年在城牆上與甯頌微有過一言之談的蕭子晉。

另一個,則是李琛,他和李昭一樣,在衆人眼中,已失蹤了兩年。

陸承見她神色有恙,“你想到什麼了?”

甯頌微不能确信這兩人到底誰可能性更大一些,太子本就是儲君,明月樓效忠于他乃是天經地義,但另一方面,李琛與徐冉情同手足,徐冉替他行事也并非說不過去。她搖了搖頭,“隻是在想,如今這樣的局面,誰更有可能促成。”

“前朝太子軟弱愚鈍,身無長物,在西南之地受苦恐怕難以将手伸到長甯來。”

甯頌微與陸承對視一眼,她聽出了他語氣當中的意有所指,那即是說,若真有前朝皇子插手,那人極有可能是李琛。

陸承見她神色變化,歎了口氣,“玉兒,帝位之争,你要小心别被卷入。”

她本是凝重思索的神情一瞬恢複尋常,隻笑了笑,“我一個女子怎會卷入,隻是思來想去,還是有些後怕。”

陸承神色關切,“那日蕭陽樾可有傷到你?早先便說小舅舅該同你一起去的,若我在,他休想傷我外甥女一根汗毛。”說完後,又緊皺起眉頭來,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語氣冷厲,“倒是蕭霁,這小子到底想做什麼?一次不夠,還想再羞辱你一次不行?!”

甯頌微乖巧一笑,“小舅舅,你放心,這次他羞辱不到你外甥女頭上。”

陸承不解氣的哼了一聲,念叨着,“也不知上輩子是欠了他蕭霁什麼,倒了祖宗的黴。”

甯頌微但笑不語,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心想,當真如此,不知是欠了他什麼。徐冉将刀遞到了她手心中,她拿着刀,卻為蕭霁染了血。

這一年的夏季,在長甯城表面的風平浪靜中悄然度過。東朝皇位依舊沒能落在蕭宏的手中,甯頌微在陸府中清閑度日的日子也沒能繼續下去,刑部便差了人來請她去問詢。

她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樣一遭,若明月樓幕後之人真的是李琛,那李琛定會想方設法讓蕭宏沒辦法将蕭陽樾死前的指控瞞天過海糊弄過去。

刑部尚書王大人同禦史大夫一樣,也是三朝老臣,坐在殿司内等着她,笑容可掬迎上來,“郡主來了,快請坐。”

王大人沏了一壺茶,給兩人都倒了一杯,接着便開門見山道,“郡主想必猜到了,今日老夫為何要請郡主來吧。”

“嗯。”甯頌微抿了口茶,這才笑道,“大人也知道,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王大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幫得上幫不上,也得郡主開口說些什麼,老夫才好判斷。”

“您是三朝元老,也該知道,本郡主不論說什麼,都于社稷無益,但我的性命,日後卻也難說。”她笑笑,放下茶盞,“您覺得,我會做這樣的蠢事嗎?”

王大人絲毫不為甯頌微的守口如瓶而怒,反倒是語氣和藹,“郡主心思通透,必然能想明白,今日老夫既然請你進了刑部,那不論郡主說還是不說,最終,都隻能是說了。”

到底是浸淫官場數載的老練之人,輕松一句話,便将甯頌微所有的立場都盡數反駁,告訴她,在蕭陽樾拉住她控訴蕭氏父子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做那個旁觀之人了。

她卻也不甚在意這樣的威脅,“那王大人就按照你所想寫一份供詞出來便是了。”

王大人重重歎了口氣,甯頌微這才從他遊刃有餘的神态上,看出了一絲心力交瘁,“郡主,實不相瞞,老夫并無逼郡主之意,隻是如今朝局岌岌可危内憂外患,為了大東的黎明百姓,老夫也懇請郡主,若真知曉些什麼,就請說出來,至于郡主擔心的,老夫必然傾盡全力保護郡主安全。”

他言辭懇切,語氣鄭重,甯頌微聽了,不免心中也有一絲愧疚,但這個時候,她什麼也不能說,“王大人,我回長甯之後,隻有在春狩那日才見過陛下,至于攝政王父子四人,更是全然沒有交集,想必就算是有人謀害陛下,必然也該在内宮當中下手,又怎會叫我知道。”

“另有一事,那日,陛下捏着我的裙子,口口聲聲稱我為‘二妹妹’,當初陛下還是敦親王時,才是如此喚我的,所以,我猜想,那時陛下根本已是神智混亂,所說之話,也難作數。”

她說完,王大人一言不發看着她,良久,才神色失望的搖了搖頭,“多謝郡主解惑,既然郡主并無頭緒,那老夫便也不留你了。”

甯頌微歉然起身,待到要離去時,矗立在室内的王大人才又緩聲道,“老夫還是那句話,郡主日後若想起什麼關鍵之處,可随時來找老夫,刑部也定會不讓郡主如陛下一般遭人迫害。”

她未回身,隻偏頭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走出刑部之時,站在初秋灼烈的日光下,甯頌微才覺察到,自己手心當中一片濕冷。

王大人這輩子也不會知道,他在尋找的那個迫害帝王之人,方才就站在他眼前。

她平緩了氣息,準備離開時,一輛馬車停在了眼前,車窗揭開,蕭霁清隽疏冷的眉眼出現在車影下,他隻淡然吐出兩個字,“上車。”

甯頌微走後良久,刑部小吏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王大人負手站在桌案前看那一桌鋪就展開的卷宗,“郡主可走了?”

小吏如是禀報,“走了,到門口後,上了勇毅侯的馬車。”

王大人蒼老的面容上,神情堅毅,轉過身來,“即日起,派人守在陸将軍府外,盯着青陽郡主。”

“是。”

多年刑部斷案的嗅覺,令王大人從方才的三言兩句當中,察覺出甯頌微的确有不對勁的地方,她定然是知道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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