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基和喬魯諾再次回頭,依舊沒人。福葛轉身指向後方大喊:“就是他!”但仍然什麼都沒有。見兩人還是不行,福葛扭頭看向鏡子,鏡子裡的人依然存在,甚至走出柱子開始向他們幾個走來。“就在那裡,他走出來了!”再扭頭的時候,福葛才意識到那人隻存在鏡子裡,而且現在已經放出替身了。他趕忙詢問誰去和他戰鬥,不明所以的二人還是問他到底怎麼了。
看着鏡子裡即将發動攻擊的替身,福葛一把推開發懵的隊友們:“快離開鏡子前面!”下一瞬,福葛也懵了,他面前的喬魯諾和阿帕基一瞬間化為碎片消失,他連渣都沒碰到。“怎麼回事?喬魯諾!阿帕基!”福葛摔在地上,再起身時,不光隊友沒了,剛才鏡子裡的男人也消失了。
正當福葛思考周圍究竟有哪裡不對勁是,身後傳來聲響,一回頭,敵人的替身就是當面一拳,打得福葛口吐鮮血。而那個替身的本體也現身,拿出一張資料說到:“潘納科特·福葛,憑着IQ152的高智商,13歲開始上大學,但他在那裡對某位教師動怒,犯下了用重達四公斤的百科詞典毆打教師的暴行,之後不斷堕落,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和你一起來的落魄警察阿帕基和……沒有資料呢,是新人嗎?是叫喬魯諾嗎?怎麼名字那麼耳熟?好像是哪個組織的……”“你把那兩個人弄到哪裡去了!”福葛掙紮着起身大吼。男人微笑着沒有說話,福葛擡手看時間,卻發現表盤居然是反的,本來在左手的表跑到右手去了。
“你覺察的果然快。”男人稱贊到,“我要一個一個來,随便哪個都行。隻不過你先看到了鏡子。”
所以消失的不是阿帕基他們,這是鏡子裡,是福葛自己消失了。外面的阿帕基也四處呼喊,尋找福葛的蹤迹,問喬魯諾有沒有看見什麼。“抱歉,我什麼也沒看見。”阿帕基無法,繼續呼喊。
如果說……福葛最後消失前讓我們離開鏡子,還在鏡子裡看到了人——難道鏡子裡有什麼嗎?
鏡子裡,男人詢問福葛把老闆的女兒藏到哪裡去了,來龐貝遺迹又幹什麼。他猜測福葛一行人此次前來是來拿什麼用來保護老闆女兒的東西。“前面轉彎不遠處有個犬形地闆畫挺出名的,那裡有什麼嗎?(聽到這裡,福葛的眼神變了一下)那東西我就收下了!快告訴我你們要來拿什麼東西吧!福葛!”“我拒絕!”“那你就去死吧!”男人放出替身準備再次進攻。“你錯了,要死的是看到了我的替身能力的你!「紫煙」!”一聲令下,但福葛的替身并沒有出現。“你的替身名字叫紫煙嗎?”
福葛能感覺到替身已經出現了,但這是為什麼?
與此同時,外面的阿帕基叫喬魯諾不要找了,趕緊過去。喬魯諾不理解,又被吼了一次才看到身後憑空出現的紫色人形替身,立馬召喚黃金體驗就要開打。“它不是敵人,是福葛的替身。”阿帕基制止了喬魯諾并解釋:“快點離開,不要靠近它。”
喬魯諾依舊犟種似的定在原地不動。阿帕基大喊:“快點離開紫煙!”
敵人向福葛解釋:“你所在的地方是鏡中世界,我為什麼隻把你拉進來,想必你也知道原因了吧?如果把其他能戰鬥的家夥拉進來我不就危險了嗎?支配鏡子裡的世界,那就是我的能力!這裡的東西都是沒有生命的物質,活着的隻有你和我兩個人。我沒有允許其他人進入這裡,我隻讓你的本體進入了這裡,也就是說你的替身還在外面待着。”然後就是一拳打在福葛臉上,“這就是我的「鏡中人」!”他笑着看向被打翻在地的福葛。
“「紫煙」出現在了鏡子外的世界,那樣的話應該有什麼戰鬥的辦法才對……”
潘納科特·福葛出生于那不勒斯郊外一個擁有廣闊土地的富裕家庭。兒時他的家境優越,還有着高達152的IQ。大家曾經都一度認為福葛的人生是完美無缺的,但是父母和身邊人過重的期待,一點一點壓垮了福葛的心靈,這就導緻福葛有時會被自己毫無由來的憤怒所控制。他拼命地壓制自己,努力扛了過去。但是他所壓抑的憤怒在十三歲進入大學後以一種最糟糕的形式爆發了出來。某天教授找到福葛,問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做什麼?”福葛解釋他在找下周要交的課題,可是一直找不到範例。那名教授把手放到福葛的肩膀上開玩笑似的說:“真是見外啊,我不是說了嘛,有什麼不會的可以随時來問我。”福葛委婉地謝絕了:“我也不能老是麻煩您。”那教授又把另一隻手搭到福葛的另一邊肩膀上,語氣開始不對勁起來:“我的責任就是教育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要不要今天晚上來我家裡一邊吃飯……”對教授猥瑣的語氣感到很不舒服的福葛掙開教授的手告辭,那人又叫住福葛,說他可以告訴福葛下一次考試的内容。“來,放松點吧……”福葛的憤怒終于爆發了,舉起手中的書就砸了上去,一下,兩下,福葛瘋狂發洩着。對于此次事件,雖然最後父母用錢把他保釋了出來,但同時也把他當成污點趕出了家門。别無他法的福葛隻能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來活下去。諷刺的事,這樣的生活,卻讓他最大限度地發揮了自己的才智。
福葛在一家餐廳吃了霸王餐後面對大喊大叫的服務員淡定地舉出例子,他這種行為很大,可能會被判斷為緊急避難。那個服務員沒招隻能求助剛好在不遠處的座位上吃飯的布加拉提先生。這時候布加拉提正好在準備組織自己的小隊,聽過福葛的自我介紹後認為,這是命運的邂逅,願不願意加入他的小隊。“潘納科特·福葛,我想要你的智慧和知識。”
“雖然加入組織不錯,但是我不會依靠任何人,要獨自一人活下去。”
“為什麼?”
“我剛才說過吧?我一旦生氣就會做出很可怕的事。如果我成為了你的夥伴,我或許會連你也殺掉。”
對此布加拉提并不介意:“讓我們試試看會不會真的這樣。”他信任地向着福葛伸出手:“跟我來吧,福葛,我會好好利用你的一切,包括你那兇猛的憤怒和沖動。”他的這番話成功打動了福葛,而福葛接受了波爾波的測試,獲得了替身「紫煙」。
看到紫煙,阿帕基說到:“這家夥出現了,說明福葛還沒事,不過他到底在哪裡?他是怎麼保護自己的!”
原本蹲在地上的紫煙起身,阿帕基提醒喬魯諾再遠些:“福葛平時很少把這家夥放出來,除非被逼到絕路,不然是不會把它放出來的。這說明福葛在某個地方想要戰鬥,再退遠一點喬魯諾!”
喬魯諾對此感到奇怪,比起福葛現在在哪,阿帕基更在意這個替身,這态度就好像面臨着什麼威脅一樣。
突然那邊的紫煙瘋狂出拳,吓了阿帕基一跳。怎麼突然開始攻擊了?阿帕基感覺大事不妙,伸手想去抓喬魯諾:“要跑了,快過來!”喬魯諾甩開阿帕基的手表示拒絕:“那面鏡子有問題,我認為弄清福葛在哪才是最重要的!”阿帕基揪住喬魯諾的衣領吼道:“别和我頂嘴,死小鬼!我才不管你會變成什麼樣,隻是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才好心告訴你!”
紫煙在外面不停的攻擊,鏡子裡的男人察覺到了,絲毫不慌,借着打飛的石頭再次攻擊福葛。“不管你的替身想做什麼,都不可能直接攻擊到我的,但我這邊可以自由的發動攻擊,把你幹掉!”他再欲攻擊之時,一隻烏鴉掉了下來,男人懵了,為什麼?烏鴉為什麼會掉下來?
外面的兩人也發現了掉下來的烏鴉。“不要靠近它的拳頭。”阿帕基提醒。這時天上又一隻烏鴉中招落地。“殺人病毒,那是他的替身能力,這個家夥攻擊的時候,手背上的那個膠囊就會碎掉,然後病毒就從裡面噴出來。病毒從空氣中擴散,通過呼吸還有皮膚接觸進入體内,然後迅猛的繁殖,大概三十秒就會讓對方發病,使中招者猝死。病毒一旦擴散是不分敵我的,就像那兩隻烏鴉一樣,從内到外如同腐爛一樣死去,當然替身也一樣。”
“射程大概有多遠?”
“五米,福葛一定在五米之内的某處操控它。”
但喬魯諾問的不是這個,是病毒的射程距離。“這麼遠不用擔心,膠囊中流出的病毒,被室内光源那種程度的光照數十秒就會死亡,所以烏鴉的屍體也已經被太陽殺菌完畢。”
兇猛,如爆炸一般進攻,如暴風一樣消弭,就像是福葛兇暴的性格象征的替身,但……紫煙口中流出的一滴口水滴到了它自己的腿上,它一驚,趕緊去擦拭。
喬魯諾看呆了:“它在做什麼?”
“應該是在擦滴到腿上的口水吧,雖然總是一副憤怒的樣子,但卻是個很神經質的家夥,對身上的髒污很敏感的。非要說的話,就是替身的怪癖吧……”
紫煙腿是擦幹淨了,然後口水又轉移到了胳膊上,它又去擦胳膊,這導緻兩邊的手腕都髒了,于是它幹脆直接去舔。手腕處的口水又滴到了剛才的那條腿,仿佛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喬魯諾看出來了:“替身本身似乎基本沒什麼智能啊……”
“因為它隻展現了福葛兇暴的一面啊……而這也證明了福葛看不見紫煙,他不能完全控制替身。不然的話他是不會讓替身做出那種舉動的……”
鏡子内的敵人還在思考烏鴉的死因,而福葛控制替身一拳打向鏡子。看着空氣中擴散的病毒,阿帕基感歎:“果然福葛不能控制它,又朝着莫名其妙的地方攻擊。”
喬魯諾意識到了什麼:不對,那真是莫名其妙的地方嗎?那個鏡子肯定有古怪……
看着破碎的鏡子,男人告訴福葛:“沒有的那隻是普通的鏡子而已,不管你的替身在外面做了什麼,在我鏡中人的世界,就連病毒都沒辦法進來的!”
但福葛讓紫煙去攻擊鏡子,隻是希望阿帕基和喬魯諾收到自己的訊息,千萬不要被拖進來。
阿帕基命令喬魯諾趕快離開,喬魯諾定着沒有動,阿帕基再三催促,喬魯諾問:“難道是去拿鑰匙,對陷入危機的福葛見死不救嗎?”阿帕基再次被激怒:“聽好了,我們的任務是取得鑰匙,然後将老闆的女兒安全送到他身邊。我和你一樣也想去救福葛,但是取得鑰匙才是最重要的!就算現在被攻擊的不是福葛而是我,我也會希望你們見死不救的!”
“恕我直言,我不會這麼想!福葛雖然陷入了危機,但并沒有敗北,我們應該堵上性命去救他!而且,在沒有解開敵人的能力之謎的情況下行動,這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危險的!”
“不對!我們不能冒着三個人全滅的危險行動!我再說一次!要往前走了,過來!”
“我拒絕!在這裡解開謎團,救出福葛,打倒敵人,這樣才能保證大家的安全!”
“在這種情況下我這個前輩的命令才是絕對的!你要拒絕嗎?”阿帕基推開喬魯諾:“你做好覺悟吧!前提是你能活着回去的話!”他頭也不回地跑向犬形圖案存在的地方,喬魯諾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默。
“我再問你一次,你們來這裡到底是在找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的。”
“是麼?那就算了,外面還有兩個人,隻要最後一個能回答我就足夠了。(他的替身舉起了拳頭)最後一擊了,接招吧!”